杜若听到颜玦的名字,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伸手朝她的脸上抓来,眼睛并发狠地瞪着她,喊:“不准抢我的阿玦,不准抢我的阿玦。”
若不是盛夏躲的快,她手就抓到她的脸。
墨镜被打掉,她看着盛夏的脸半晌,突然又从发狠的模样抱住头,说:“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对我这样,我喜欢的人是阿玦,是阿玦。”
“杜小姐,杜小姐,你又怎么了?”这时那佣人终于追上她。
杜若好像特别没安全感,害怕地抱着她的脖子说:“不要打我,你告诉他们不要打我了,我不敢了,不敢再害人。”
“没人打你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佣人像安慰小孩子那样安慰她。
杜若却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缩到墙角,本来是害怕的,不知为何又不知不觉被地上的什么吸引,突然又说:“我要去挖蚯蚓,多挖一些,这样就可以和哥哥,还有阿玦去钓鱼。”说着说着便兴奋起来,情绪这么一会儿便有无数个变化。
盛夏看着这一幕,其实仍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有些不甘心。
因为她可以对沈莹释然,是因为沈莹自始至终也不过只是一个挑梁小丑,却至今没有办法对杜若释然。不止是因为她与颜玦曾经的感情,更因为那个赵姓男人是她招惹来的,是她与他设计陷害了哥哥。所以她刚刚才会故意提到盛名峻的名字,也可以说是试探。
“请问你是?”眼见杜若不会再伤害自己,佣人这时才将注意放到门边的盛夏身上。
杜家已经没落,除了这处宅子几乎什么都没剩下,来拜访的人几乎少之又少。
盛夏的目光一直放在杜若身上,听到她的问话才回神,只道:“以前认识的人。”
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知道杜若被判了刑,今天之前还以为她一直都在监狱里,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佣人却误以为她是杜若朋友,叹了口气说:“难为你们了,只是她现在谁也不记得。”显然她并不是第一个来看杜若的人。
“你是?”盛夏问。
“我只是个保姆,沈小姐请来照顾她的。”佣人说。
她嘴里的沈小姐,大概就指沈莹。虽说是姐妹,盛夏也没想到沈莹混成那样还会照顾杜若。有没有目的盛夏并不过问,也没说什么便开车离开。
其实这一路心境还是难言的复杂,不久之后,车厢内电话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才接了电话。
“盛小姐,你要的东西已经备齐,富仁路百货广场交货。”那头说,言简意赅。
盛夏挂了电话将车子开过去,在遭遇红绿灯时减缓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近,很自然并不引人注目地将一个牛皮纸袋扔进她半开的窗子里。
盛夏的车子继续前行,直到偏僻的地方才停下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将文件袋拆开。内容基本都是她从沈莹那里已经知道的,只不过是确切证实而已。
杜若当年发生的事,真的是赵姓男人与沈莹的设计,而那份录音也真的存在过。盛夏一张张地看着那些资料,仿佛重新经历过三年前的一切,也看到颜玦当年陷在两难之间的煎熬,而她被骗的好惨,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下来。
她开着车往维多利亚的方向开去,经过路口时却设了路障,迫不得已,她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握着那份文件,几乎是浑身颤抖地徒步往那边走着,心里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要找他问清楚。
直到彭地一声,烟花在酒店的上空绽放。
她抬头盯着它良久,再看一眼不远处的酒店门口,豪车排成长龙,红毯铺地,名流云集,媒体的闪光灯隔的那么远都可以看到闪烁密集。
她终于醒过神来,今天是颜玦与韩茜订婚的日子!
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前一刻她才知晓三年前他有多么的将她视若珍宝,这一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订婚。
唇角牵起悲凉又自嘲的笑,怔怔望着酒店的方向良久,终于转身跌跌撞撞离开。她已经忘了自己回到酒店的,值得庆幸的是一路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只是开门下车后,前台看到她回来喊了一声:“盛小姐……”像是有事要禀告。她却似乎并没有听到,只是不断不断地按着电梯按钮,或许是她怕,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崩溃。
叮!
电梯好不容易抵达她所住的楼层,她从包里拿出房卡刷了一下,门刚刚握住门把,手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转头,眼眸中便映进男人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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