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堆砌金银为辅,石室之内,一切修建可说富丽堂皇犹如宫殿。
相间数阁,雕镂玉砌,美不胜收,多少人趋之若鹜的灵石,在此处却都只是墙上砖瓦,地上铺石而已。
这便是圣丹门六位老祖的行宫,也是闭关之所,从建成后,至今除了六人外,无人能踏足这里,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却并非自愿。
活泉假山之盘,一男子盘膝端坐于石上,白发银丝垂落在白色的衣袍上,俊美的五官不带一丝表情,宛若被冷霜冻住,白眉入鬓,眉心因为经常蹙起而有了些许痕迹。
远处,由远及近响起了轻轻的交谈声,还有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只是交谈声在两人看到山石之上的人时便停止。
前来的两人身着金丝华服,高级符文如绣般覆盖在衣服各处,奢华高贵,黑发如墨如水,披散在后,五官刚毅俊美,却是带点凉薄之感,眼底下是漠然之色,似乎什么都无法让起掀起波动。
不过当其中一人目光在落到白发男子身上时,无波的眼眸明显荡起了一圈圈可称柔色的涟漪,目光在触及那一头银丝白发时,神色却复杂起来,不由停下脚步。
他旁边的人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看着他扬起了眉,眼中带着几分戏谑,随后走向白发男子,笑着在他身边绕了两圈,负手嘲讽,“呵,这是第几天了,这脾气还是和当年一样啊,倔得可以,你就不怕当年事情再重演?”只是这话刚落,男子便觉眼前光华闪过,下意识的山壁,退后几步站定,随后才挑眉,转头看向那边走过来面色阴沉的男人,收获对方眼中警告厉色,不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随后耸耸肩,斜靠一边的假山不说话。
男子走到不为所动的白发男子前边,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袖子一扫山石,便在他身边坐下,无奈道,“千行,你这脾气,还真的一点都没变。”
裘千行却依旧静坐如钟,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周边有人一般。
男子又叹了口气,“千行,难道为了不想见到我,你打算就这么一辈子打坐下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寿命终结为止?如今擎天宗因你而大乱,以你的责任心,你想放着不管么?还有,听说,你那两个徒弟都来了九界了,似乎也因为你和擎天宗起了冲突,如今正被四处堵截追杀中,你也不想管么?”
果然这话一落,原本巍然不动的人,那放在膝上的手指明显动了一下,即便稍纵即逝,却也落入旁人眼中。
即便这就是他想得到的反应,但这反应却也让他脸不由的黑沉了下来,只因为从中,便可看出那两个徒弟在千行心中的地位,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阴霾。
又是一阵沉默后,男子忍不住再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我知道你还在记恨着为师,但人生熟人无过,哪个人身上没有背负一两件错事,何况当年为师也认了错,你何苦一直记着不放,你并不是个记仇的人。”
靠在假山便的男子听到这悲天悯人的话,不由差点忍不住想笑出声来,话说当年那样的错误,似乎无论谁,只要拥有记忆就不可能忘记,更不可能不记恨的,师兄是不是演得太过,全心代入了。
但这话,却成功的让裘千行睁开了眼睛。
清冷无波的眼眸转动,看着旁边因为他睁开眼睛眼中闪烁喜色的男人,漠然道,“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男人脸上神色有顷刻的僵硬。
裘千行眼中带上几分嘲讽,曾经的苦难,让他充分明白这个男人无利不往的性格,至于还是否记恨,他其实感觉已经不大了,百多年来的悟剑之心,让他放开了很多事情,当年因果如何,早已是当年的事。但即便如此,却也不可能还把这人当一般人看。
正如男人话中所说,他们是师徒,或者该说,曾经是师徒。
裘千行,出生于九界大陆,本不姓裘,而是姓秋,出生并不算低,秋家虽不少多么大的家族,但也算中型家族。
裘千行从小便天赋卓绝,从而让家族花大精力教导和培养,后来被某人收为徒,这个人便是圣丹门弟子洛凌。
当时的圣丹门名气并不大,只是一个算中小型的门派,但这样的门派,还是专门炼制丹药的,对普通家族或人家来讲已经算天上神袛了,所以当络凌意外看中裘千行想收他为徒的时候,秋家几乎是求神拜佛般的答应了,因为那个时候洛凌是圣丹门开宗宗主的嫡传弟子,就算不是唯一一个弟子,但嫡传两字已经足够了。
可那时候洛凌看上裘千行,并不是真心要收为弟子教导什么,而是想用他的天赋为他试药炼药造势。
偏偏那个时候裘千行还年少,什么都不懂,从小因为被家族保护起来,也算单纯,被师傅总哄得团团转,又有韧性和恒心,每次都是咬着牙试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硬此次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而且修为还节节上升飞快,让他对师傅的用心更是坚信不疑,甚至带着感激和报恩。
而那个时候洛凌心胸狭隘,竟然对自己的徒弟起了嫉妒心思,看他这样提升,怕他会超过自己,便哄他暂时不要修行,开始学习炼制丹药,偏偏某些人就是上天的宠儿,得天独厚。
裘千行聪明伶俐悟性强,本身又有不俗的修为基础,在炼丹上边也很有天赋,品阶提升快,开始洛凌虽嫉妒,但也因为徒弟带来的利益而暂时没有发作,直到某天,裘千行的天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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