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岭犹豫不决,赵润儿索性用上了激将法:“怎么,你可是不敢吗?哼,没胆鬼,你要是害怕了,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
苏岭摇了摇头:“不是有胆量没胆量的事情,我只是觉得。”话未说完,江面上却发生了巨变。
先前传来歌声的那条渔船在无意中挨近了那艘高大的楼船,楼船上面便现身出一个人来让他滚的远些。
正当渔夫张皇中准备拨转船头的时候,楼船上却悍然射出一枚巨弩,正中渔夫和他那条小小的渔船,小船顿时便化做无数的碎片,那渔夫也翻身落在江中,楼船上却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
苏岭愤然而起,拳头紧握:“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而赵润儿亦是被吓的面色发白,胸口仿佛被人堵了一块石头。她虽是素来胆大,可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
待她稍微喘过一口气来之后,望着依旧悲愤莫名的苏岭幽幽道:“地灵宗行事素来便如此霸道,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肯入宗。”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又不曾得罪了他们!”苏岭直到现在仍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在毫无迹象的情况下,要对一名普通的渔夫下此毒手。
“在地灵宗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眼里,普通人的性命和蝼蚁无异。你踩死一只蚂蚁之前,需要跟它打招呼吗?不过区区一名渔夫,杀了也就杀了。难道还有人敢找地灵宗的麻烦不成?”赵润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诮。
这世上拿别人性命不当性命的人实在太多。
大南州的那些俚人如是,眼前的这些地灵宗的修士亦如是。
苏岭一直想不通,为何总有人想着用别人的鲜血和生命来证明自己的高人一等呢。从这一点上看,这些人甚至还不如山林里的那些野兽。
野兽的杀戮只是为了填饱口腹,苏岭曾不止一次见过吃饱了的野狼和鹿群相安无事的在同一条溪流边饮水,而人却做不到。
区区一名渔夫,与地灵宗的修士之间的身份相差极为悬殊,可谓是判若云泥。而他手中的船桨和渔网,也不是能够用来伤人的利器,可他仍是死了。
或许正如赵润儿所说的那样,在地灵宗的修士们眼里,对方只不过是区区一只蝼蚁,能逗得大家开心一乐,就已经是这只蝼蚁最大的价值了。
只是这只蝼蚁也是一条性命,他也会有父母妻儿需要奉养,也许许此刻他家中的老母和幼子便在家中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去,然而他们却再也等不到了。
渔夫的惨遇让苏岭想起在黑衣人刀下既无还手之力的石头梁村的村民,还有那些明明与世无争却遭血腥屠戮的同门,这两者始终是他心中难以忘却之痛。
可惜他本事低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全然无能为力,这让他心里堵的厉害。
而见识到了地灵宗修士的凶狠,赵润儿也不免有些后怕,这可与她之前想象中的冒险有些不太一样,那些家伙是当真会杀人的。她讷讷的道:“要不,我们还是在岸上等着吧,他们早晚会下船的,不是吗?”
苏岭却红了眼眶,狠狠地道:“他们若一直不上岸,难不成我们就一直等下去?今晚我便要上去瞧瞧,在这船上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乌龟王八蛋!你若是怕了,可以不来。”
赵润儿不禁愕然。刚才这些话好像还是她用来刺激苏岭的,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回,就被苏岭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
当真是六月债还得快。而她也是个不肯服输的性子,即便心里害怕,嘴头上却硬的很:“谁害怕了,你忘了这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去就去,谁怕谁!”
苏岭自是不怕。
正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何况此时他胸中还充斥着一股愤愤之气。
迭遭大变的苏岭,性情早已不复儿时的淘气与顽皮,而是沉稳中略带着几分倔强,骨子里自有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没有了师傅和师门的照拂,一切只能靠自己,一夜之间,苏岭就已经长大了。
若说刚才他还觉得冒然登船有些不太合适,此刻却已是将这点顾虑全部抛在脑后,只想着上船去给那枉死的渔夫讨回些公道。正如清虚师尊常说的那样,人在做,天在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苏岭从来没觉得身为修士便可以任意鱼肉百姓,拿普通人的性命不当性命。
虽然找地灵宗麻烦这件事与他起初想达到的目的有些背道而驰,可是他并不后悔。绝大多数的修士,修行的目标大都是为了长生。
而苏岭从一开始便是为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被欺负。尽管想要做到这一点,有可能比追求长生更加艰难。可要是连这一点都办不到,那这修行又有什么意思!
此刻心意已决,苏岭反倒一身轻松。
苏岭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下面的草屑,笑问道:“你别光是问我,你自己可是会水?我可不想带着只秤砣游过沐江。”
“哼!小桃子你居然敢小瞧本姑娘!”赵润儿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瞪眼道:“凫水这么简单的事情,本姑娘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会了,有什么可难的。”
她瞥了来福一眼又道:“若说秤砣,你家的来福才是真正的秤砣好不好?一般人根本就抱不动它。你打算拿它怎么办?带它一起上船么?”
听赵润儿提到自己,来福慵懒的展了展身子,打了个小哈欠,然后将下巴平搁在草地上,四肢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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