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舅妈被两只火钻的发卡迷昏了头,实在是不愿意归还回去,所以暂时疏远了四房,更是不敢见张太太。因此错过了更多的老亲福利。
比黄五舅妈更惨的是白老板,本来他只要再坚持几天,一个南非大国独家代理商的大名头就到手了。结果他太心急,竟然勾搭了日本人宫崎,一大早去张公馆买官。
不巧遇到张家搬家的变故,在一系列的误会之后,被周大少爷送去了公共租界的德国巡捕房。
日本人崇拜欧美,跪舔西方列强,但是在它慢慢的壮大起来时,也开始展露尖牙利爪。在东北一地,跟俄国人闹矛盾。在山东一地,和德国人闹矛盾。
尤其是德国,日本的传统一直就是,超级崇拜强者,超级狠贬低弱者。德国是一战的失败者。日本对待德国的态度是非常嚣张的。
德意志民族虽然是战败国,但是智商还是在平均线之上的,尤其是以严密的逻辑著称。自己家巡捕房里被送来两个日本风格鲜明的倒霉蛋,自然是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
周大少爷是良好市民,做好事不留名,把人送到了就转身走了。
宫崎老板和白老板,在德国巡捕房里享受了德国风格精密刑具的招待,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之下,两个人居然又一次产生了难兄难弟的奇特感情,两人都赌咒发誓,只要让他们联系到亲友,就可以缴纳赎金,最后又惊动了日本公使,一个普通的街头殴打事件,演化成了两国之间大使馆的交锋。
惊动两国的公馆,也是必然的,因为宫崎老板的身上带有巨款那,三百万。
足足三天之后,两个人才被放了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干净。是一种横条纹的类似西医院病号服的睡衣。
白老板逃也似的回到白公馆,把开门的佣人吓了一跳,他不管这个,直接推开挡了门的佣人。冲进家里,再次洗澡换衣服睡大觉。
到晚上的时候,妻女们都回来了,凑在一楼的客厅说说笑笑。白老板板着一张布满乌云的黑脸下楼。
白太太笑:
“几天不见,也不往家里捎个信儿。”
白老板黑着脸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以前几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白小姐坐的离得她父亲最近,看着白老板手上的一团白色。忽然问道:
“您一直戴的那个翡翠扳指那?”
本来白小姐的意思是,看看吧,老爹,我多关心你,可要多给一些零花钱。
结果白老板一巴掌拍到茶几儿上:
“闭嘴!”
他的翡翠大戒指在巡捕房的时候,贿赂了人通风报信,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出来。没有通知家里是因为他知道,家里的几个女人都不顶用。
白太太也不知道她丈夫是犯了那门子的邪火。她是自然而然的维护女儿,帮女儿找台阶下:
“张家在游轮上办端午节的宴会。还特意发了帖子过来,我们也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去了,好多洋人的公使。”
本来休息了一日,白老板的精神也算恢复了。可以他一听这话,立刻怒火中烧,一双眼睛瞬间充血。
“张家?那个张家?”
白太太用手帕遮着嘴巴笑:
“还能是那个张家,前几天你不是也去过?中午吃的鸿运楼,晚上是金鼎轩!”
白老板在巡捕房苦思三日,也没想明白这个老张家到底是闹得什么鬼。一夜之间就人去楼空,如果说是骗子,这些年上海滩也是车载斗量的,关键问题是。他们还并没有得手拿到钱啊。
白老板目光凶恶,紧紧盯住自家的太太:
“张家在游轮上办的端午宴?”
“是,是啊。她家有条船,这是第二次在船上请客了。”
张太太看她丈夫的表情,也带了一些紧张,她有一点磕巴的说道:
“就是玲珑。还蛮被洋人喜欢的,总是叫她跳舞,我虽说也是做后母的,可是这个心呀,对待她们姐妹都是一样的,可是她不听我的啊,也没办法!”
白太太的手绢转移到了眼角,轻轻的按压,仿佛那里真的有眼泪似得。
白老板没空关注他名媛女儿的fēng_liú事,他问:
“我去过张家,铁门上贴了封条了。”
白太太立刻回答道:
“六姑太太说那边风水不好,要大修。现在改了住查理饭店。”
白老板起身:
“我去看看。”
他换了衣服坐了辆青篷车去查理饭店,梅子雨的季节虽然很讨厌,但是梅雨结束之后立刻进入盛夏,炎热的天气要更难受一些。
端午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在民间的传说里,有一部白蛇传,讲的就是蛇是冷血动物,最怕夏天,八百年道行的小青蛇端午节要躲到深山里去,千年道行的白蛇白素贞也有点挺不住,又加上误饮了雄黄酒,所以才显示出了原型。
张家大爷在查理饭店设了一个临时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装了最新款的美国空调,还放了冰盆儿,中西结合的防暑手段加起来,显得自在又逍遥。
每天在这里办公几个小时,听见听差回报说白老板来了,竟然也很给老亲面子的放下公务,热情招待了他。
白老板虽然一肚子火气,但是也在张家大爷几句热情的客套话之下,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现在是负债状态,只要这几天算一算账,清理之后。他的房子产业都要卖掉,只怕内裤也剩余不下一条。
老亲张家大爷的意思是:
“正在给你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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