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路督军来势汹汹,虎视眈眈,他们嘴巴里说着服气,可是心里服气不服气,简直就是可以猜的到的。在这些督军的人生历程里,充满了超越以及胜利,一旦发现弱点,立刻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撕咬,超越掉并且压制起治安维持会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三十六路督军之下,还有上千万士兵土匪,这些人也是对治安维持会充满猜疑、期待、幻想。
在有刀有枪的兵士之下还有四万万的民众,不管是为温饱挣扎的市井小民,还有颇有资产的知识份子、新旧商贾。这些都莫不是翘首期盼,期望治安维持会能够开创一个新的局面,给一个国家带来真正的统一和安宁。
可是他们想着,盼着,寄予无限希望的治安维持会,只不过是张家老太爷随口所起的一个名字。治安维持会的灵魂人物山东先生,如今还在音信皆无,遭遇了什么样的危险也无人知晓。
二十多天过去了。
得益于平安集团科学的组织架构和分工,治安维持会的中下机构还在平稳运转,继续执行着寻找张家千金的任务,可是最高的决策层,反倒是有些萎靡不振,摇摇欲坠的意思了。
在飘雪的最北部边界,天寒地冻,周大少爷一身戎装,因为烦躁,好几次把军大衣扔掉,只留一身单薄的蓝色保安军服,骑马或者坐了汽车四处狂奔,然后又默默的停留在边界线发呆,冰雕一样的站在乌苏里江江畔或者阿尔泰山之山巅。
如果可以,周大少爷当然愿意冲破边境,征战到遥远的国度里,但是那里几百公里不见人烟,跑过去又有什么意义那。
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宝剑一样,没有了主人又该何去何从!就像一部顶级配置的内燃机动力汽车一样,嗷嗷轰鸣着,就只能在原地打转,因为完全没有了方向。
后方的电报滴答着不停的催促,催着周大少爷大军回师。
张家大爷驻守在大庆,他跟高校长相互爱慕许久了,现在终于见面,也只是相顾无言,执手泪眼千行流淌。
钱主任请示说:
“郭松龄和东北王的矛盾也该解决了,不然军心动荡,随时都可能出现不能预估的风险。另外,冯玉洋已经赶过来了。”
高先生惊呼:
“这里可是东北王的地盘,冯玉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钱主任还算是有几分底气的:
“他是来求见山东先生的,什么好怕的!”
张家大爷坐在一张躺椅上研究全国地形区,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无限憔悴的脸:
“行,你安排他们来见我,我看能不能暂时调节一下。”
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安排,“倒戈将军”和“东北王”的大公子一见面,就立刻剑拔弩张红了眼睛。
冯玉洋说:
“我要见一下郭松龄。他还活着吗?”
大公子气急败坏:
“你还有脸见他!你还有脸来大庆!卑鄙无耻,无耻小人,狼心狗肺。”
钱主任沉着脸:
“大公子,请稍安勿躁。咱们有话慢慢说!”
大公子那双原本可以眉目传情的俊秀双眸现在只有一个睚眦欲裂的成语可以描绘:
“为什么要留着这个倒戈将军?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叛徒?你知道他一共背叛过多少次吗?几千年的史书,这么大的国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人无信而不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拿了多少次的军饷,然后又多少次反咬给他发军饷的人一口!”
冯玉洋曾经投靠过大公子,拿过他八十万的军饷,后来不光反咬一口,倒戈一击,还拐带哄骗了大公子最信任最嫡系的郭松龄叛变。现在东北王坚决要求杀了郭松龄。
这次就连钱主任看向冯玉洋的眼光也开始不善起来:
“做人最主要的还是要讲诚信,拿了主子的好处,却每次都反咬一口,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冯督军!”
钱主任的语气有些严厉,他最看重的莫过于忠心二字了,倒戈将军,就算是神也忍不了。
冯督军却顶住了压力,他一双虎目环视全场:
“你们只看见我背叛过几十次,看见我拿了别人的好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钱是从那里来的?还不都是老百姓血汗钱!我冯玉洋吃的喝的,都是老百姓那里来的,我心里也只有老百姓一个主子,我为老百姓打仗,就永远不算背叛,永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说完了这句话,看向了高坐在正中的张家大爷,左脚碰右脚啪的一声响,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治安维持会就代表了真正的民心所向,请接收我的效忠。”
大公子到处找枪,跳着脚骂:
“你还想坑山东先生,我现在就崩了你!”
刚刚被召唤回来的周大少爷大踏步走了进来:
“敢在大庆胡乱叫嚣的,一概杀掉。”
老百姓从来是爱憎分明的,他们给三十六路督军所起的外号,有褒有贬。民间的说书人说书,总是口沫飞扬,给督军们起出来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外号来。这一次,他们给周大少爷起的外号是:
“杀将军王”
这才算是真正的强权王者吧,三十六路督军,都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说杀就杀了。
……
在烈日炎炎的南国,坐在躺椅上的张老太爷已经开始每天灌汤药了。一袭青衫的周二少爷走进来,向他回报说:
“民心所向,大家推举您做大总统,关于宣誓就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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