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香水小姐的小丫头指挥着水手们搭建起一个宽大的帐子来。叽叽喳喳的说:
“海上的太阳最容易把皮肤晒黑了。”
东北风刮的正好,海上的空气十分鲜爽。太阳黄灿灿的,但不是特别的炙热。
即便是在冬天,太阳光里的紫外线也很容易把皮肤晒成黝黑的。香水小姐却拥有着白皙如奶汁一般的皮肤。可见平日里的娇养程度。
小丫头们在甲板上铺了防水的垫子,摆放了矮桌和蒲团。
香水小姐笑:
“这风有些大,船却行的够稳。”
这么稳当的船,吃饭喝茶都是方便的。
小丫头们很快摆上了韩式的杯盘,厚重滚圆的黑色陶瓷。
这大约才是最正宗的韩式餐饮。人参鸡汤。一种长而扁的饺子。炒粘米糕。摆放得很整齐的腌菜,腌鱼。
船上大约也不用分什么主次,香水小姐选了下风口,跪坐在蒲团上。张美溪陪坐在她的对面。
因为有海风,两个人都是裹着厚重的披风。不同的是,香水小姐的披风锦绣华贵,头发上的装饰是珠宝玉翠,面容美艳。
张美溪只束了两个简单的麻花辫,小小的一个黑色身影带着些许神秘阴暗,五官普通,姿色才不过六七分。
两个小丫头一直在张罗香水小姐的吃喝,叽叽喳喳,黄莺一般的凑趣。
香水小姐每一次都要让过张美溪。小丫头们领了命令把食物分给张美溪的时候,才一转身的瞬间脸色就会发生变化。鼻子微微皱起,撇嘴斜眼,表情里的嫌弃厌恶越来越明显。
女佣和听差之中的精干人物也是挺多。混到贴身的位置,取得主人家的信任都是能力的体现。
随便一个外路人。忽然被当作主人家的贵客来看待。身份在她们之上接受她们的伺候和服侍。
在主人和客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女佣和听差们可不这样认为。她们会反复的试探出客人的档次。
让客人现出原形来,是作为座上宾,还是作为和她们一样的仆人。
张美溪当然不会有什么算计,有缘修得同船渡,她也刚刚逃出来,只要能和这位香水小姐和平共处,到青岛码头就万事大吉了。
所以香水小姐说什么话,张美溪也就附和着一两句。况且她还是在做哑巴,也只是在纸条上写回复,写不了多少个字儿。
谁知道香水小姐很喜欢张美溪的样子,说起来没完没了。
也是心理学上的一个概念,据说大家都是比较喜欢善于倾听的人。如果把一肚子心事,诉说给某个人。某个人只是简单的回应。
诉说者经常能够得出结论,认为两人已经是知己好友了。
当两个人相处了小半天之后,香水小姐已经把自己最隐秘的心事诉说给张美溪了。
原来香水小姐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一种狐臭。
说到激动之处,香水小姐用双手捂着眼睛呜呜地哭起来。
“她们骂我骚狐狸!”
一般人确实都是不愿意和体臭的人相处的。其实也无关礼貌和道德之类的,只不过是生理上的第一反应而已。
这个病症在100年后是特别容易解决的,只需要切除腋窝下的两个大汗腺就可以了。
张美溪在罗伯特的桃花园待了一个月,坏处虽然算是有99处,好处也有一件,就是手术的水平有了一些提高。
她觉得这项手术可以一试,或者需要聘请两个外科医生做助理。
但是她并没有明确的告诉香水小姐。想等一切到达青岛港后再说。
这十多年了,香水小姐大概也已经适应了。她哭诉完了之后。又总结了一些经验。
神秘兮兮地和张美溪交流。
“有一些男孩子居然是不在意混合体温的香水味儿的,甚至会觉得这样非常有吸引力。现在就有一个品貌家世相当出众的青年男子喜欢她,并且愿意和她共度余生。”
这在生物学上其实也说得通。异性相吸。男孩其实并不太明白女孩真实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会被荷尔蒙催发的陷入迷幻的境地里。
认为浑身异香的女子是充满魅力的,也说得过去。
那么最好香水小姐的问题来了。
如果和青年男子结婚,就不可避免的需要和那些名媛闺秀们交际。
万一有那些脑子不太灵活的闺秀,直接给她难堪怎么办!
毕竟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她也有点害怕那个优秀的青年男子听到这个隐私,会改变爱慕她的主意。
张美溪当然给不出什么好的意见来,她本身也十分不擅长女孩子之间的友谊。
在她看来,这位香水小姐和她的黄表姐们类似。甚至举止言行上还要超出黄小姐们很多似的。
都有着世家家闺秀的言行举止和小心思。
只要解决了狐臭问题,这位香水小姐在闺秀大战中应该不太会落下风。
吃茶聊天是非常容易消磨时间的。
不知不觉间,用过两餐两茶。香水小姐吩咐她的小丫头安排一间最舒适的舱房给张美溪,并且评价说:
“我看这位小姐,虽然口不能言。可是行为做派,是一种天然自在随意的fēng_liú态度。必然有很深的背景或者很高的出身。”
小丫头们随便应付了香水小姐交代的差事。舱房是好的,但很多细节都不太注意。
有洗脚的桶盆却没有擦脚的毛巾。安排了洗漱用品,却没有镜子。床单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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