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文被抓住了,连同他的伙伴们。
昨晚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攻击的姿态,就被那无形的攻击给搞得反抗不能。
隐形的人实在难缠,哪怕是萧子文那诡谲的雾气都无甚办法,尤其还是在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倒也不是埋怨队友拖累,只是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弱小了。
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被装进了那满是营养液的管道之中,萧子文也不例外。
绿色的营养液看起来生机勃勃,但到底是液体,哪怕对人体再如何有好处,也会让其中的人感到窒息。
管道的上方倒是没有对填充满,还留了些空隙,大概是留给里面的实验体喘气用的。
管道对于人体来说还是有些太高了,萧子文只能努力地一次次上浮,好获得足够的氧气来保证存活。
管道之外,那些原本对他们冷漠十足的研究员们此时目光灼灼,几乎要透过玻璃材质的管道在他们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萧子文深呼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觉得他们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供人取笑。
很难说他们是要做什么,萧子文想要试着逃出去,比如说化作是雾气从那出气口出逃,在比如说打破管道离开。
可是,他试了试,却发现在之前的那段昏迷之中,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被做了什么,竟然根本无法使用能力,像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一样。
再试试第二种方法,也是一样,以失败告终。
管道的材质虽是玻璃的质感,但实际上用料特殊,坚硬非常,仅靠人体根本无法打破。
他们像是被手指摁住的虫子,被装进小小的玻璃缸里,徒劳的挣扎着,可罪魁祸首却还在放肆的大笑,为他们的愚蠢,也为他们的弱小。
萧子文不动了。
在实验室里的时光痛苦又漫长,萧子文也算是感受到了019号队伍所遭受的事情,不,就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或许根本没有那支队伍所遭遇的惨烈。
实验室的手段来来去去似乎也就那几样,切片、抽血、注射、治疗,这是一个循环,不断在重复着。
不过也不是没有不同,比如说疼痛,比如说周遭死去的人。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座城市里,他甚至没有接触到那最深沉的恐怖,就先栽在了一个本该是一个过客的地方——或许还是他们太过自大了。
因为都是能力者,他们的人现在都还活着,虽说不太稳定,但好歹命还留着。
还有机会,他们可以逃出去的。
……
有句话说,山中无岁月,可放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就变成了实验室无岁月。
被囚禁的日子并不好受,尤其还是在没有一点抵抗力的情况下。
不过今天倒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适合逃跑的日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实验成功了。
玻璃管道之外都是欢呼的声音,这个时候那些冷血的研究员们仿佛也重新拿回了他们的人性,抱着身边的伙伴喜极而泣,情感分明而热烈。
萧子文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在这不知过了多久的实验之中。
这变化没有发生在体表,但萧子文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感受到那变异存在的饥渴,感受到那变异带来的优劣。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比如说越煦,他的一只眼睛变成了昆虫一样的复眼,宝石一样的材质,倒也出乎意料地不太难看。
再比如说罗力,这位军人的体型更加巨大了,身体肌肉群发达,甚至还裂出了许多狰狞的纹路,弱化了那正义的气质,倒是比越煦更像个恐怖的怪胎。
他们的变化更多偏向于外在,很是明显,于是就显出了萧子文的特殊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体内的异常没有被检测到,而他本人有没有自觉讲出来,于是……他被关禁闭了。
说是禁闭其实也不对,毕竟这些人至少是把他从那个舒展身体都难的地方给放了出来,换到了一个无人的大型玻璃房里面。
外面的欢呼毫不掩饰,萧子文静静地躺着,像个规矩的尸体一样。
但没人知道,就是他这么个规矩的模样,手里却没有闲着。
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是真的安生。
经历了几次被捉到后的惨痛经历,他们之间也找到了一些互相传递消息的办法。
异能无法使用,身上的东西又都被搜刮了个干净,甚至就连身体里埋着的东西也被拿了出去。
但这也没难到他们。
罗力的身体里被这些人植入了一些钢铁,他想了些办法,硬生生把身体里的一部分取了出来,通过试验台几经周转到了萧子文的手里,而现在,他的手里就是那尖利的钢片。
那阻隔能力的装置是被植入的芯片,大概是在手臂的位置。
萧子文也不怕疼,干脆摸索着,面无表情地在左臂上割下长长的一道深痕,然后把肉拨开,另一只手在里面细细摸索着。
徒手触碰肉糜的感觉真的很恶心,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外面的人欢呼之际,萧子文终于顶着满身冷汗将那小小的芯片拔了出来。
咔哒一声,芯片落在地上,但无人注意。
萧子文缓缓舒出一口气去,盯着银色的天花板,看起来有些失神。
雾气悄悄舒展着,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它第一次出来透风。
萧子文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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