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几个同学,被你们晏家叫向仲的弟子打了,连挑我几个窝点哦,厉害啊,想不到被人称之为义薄云天的晏家也接脏活吗?”
对于晏家一般的子弟,凭邹二娃目前的态势对付绰绰有余,根本就不怕被威胁,不耐烦的说,“你们晏家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我知道了。”
晏碧瑛倒也干脆利落,从院子里的瓜藤下推出一辆红色的嘉陵摩托。
“跟我来吧!”手一挥,招呼邹二娃坐在后座,一路上阴沉着脸,邹二娃几次想找话题打破尴尬的场面,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
心头不舒服归不舒服,别护短。
初冬的早上一丝丝的薄雾还在渲染着人间,晨曦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了下来,给迷人的小城增添了梦幻般的光环。
河边麻将馆,老板姓肖,一个邋遢的光棍汉,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反到底’红卫兵组织,据说杀过人。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门面,店里只能容下四五张麻将桌,虽然小,却是当年北碚地下社会的交通站。
谁有脏货,白货要出手的,有跑关系的,在这里打一圈麻将下来,就能悄悄的交易。
最近生意比较好,麻将馆中午就开始爆棚,通宵客更多,老板只好趁早上的空挡清理着茶具。
刚刚送走勾肩搭背的两兄弟,是这里常客,都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是昨晚最后一批通宵客。
“兄弟,昨天晚上打麻将的本钱,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高个子依旧不死心的盘问自己的兄弟,最近两兄弟都没有找到活计,一直在闹饥荒。自家兄弟哪里来的钱供消费,昨晚又是鸳鸯浴,又玩了一个通宵麻将。
“你有完没完?还能哪来的?难不成抢劫了啊?”矮个子没好声的回答,有钱给你花已经很不错了,还刨根问底,咱兄弟的钱有几张是干净的,明知故问嘛。
这人有毛病是不是啊?谁没见过钱是怎么的。显摆起来没完了还!高个子十分的不满自己的兄弟,虽然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有些钱该拿,有些不该拿,得分清,不然命没了,钱也没了。
“告诉你也无妨,最近医学院有家商铺老板请我们干了一趟美差,不过心里怎感觉提心吊胆啊,有些奇怪。”
高个子根本就不相信,医学院都有保安,有校警,不是一般的混混都可以进去胡天胡地的一阵乱来,随口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嗯,你真厉害,恭喜你行不!居然到医学院去犯事了,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呢,让哥也找点钱花呗。”
矮个子一脸扫兴的表情:“厉害啥啊,这次有可能踢到铁板了,还好你没有去;被我们干的对方说是晏家的朋友,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都是几个外地的穷学生怎么会认识晏家的人呢?”
高个子一听说晏家牵涉其中,挺起的胸膛一下子弯了下去,脸上堆满的傲气立即换成了焦愁,不管是不是吹牛皮的,都得提防啊,如果是真的,按晏家那嫉恶如仇的家风,搞不好只有跑路。
“兄弟,要不要你最近到外面去避一避?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还是以走为上策,躲他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高个子好意的提醒自己兄弟,先躲一段时间,再说给对方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事后等火气消得差不多,再登门道歉,看在都是一条街上的人,估计晏家也不会太难为自己兄弟,毕竟晏家的招牌在哪里。
两兄弟说干就干,爬上开往菜园坝的公交车,准备到竹木市场暂住一段时间,哪里属于鱼目混珠的地方,方便躲藏,也方便赚钱。高个子一路埋怨自己的兄弟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大家好早点跑路啊。
“啪,啪,啪,”一滴滴露珠顺着树叶的脉纹滚动下来,敲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透明的玻璃留下一缕缕水痕。
看着露珠在玻璃窗上滑溜的杨大爷无不担忧这件事情的发展,询问旁边的李广,“你说邹二娃过去能查清楚事情吗?”
“能不能不是很重要,现在不是担心那个叫向仲再次来挑衅,有邹二娃在,下次再出现就是他的末日。更多的是担心学校对我们在校园里卖货的做法非常不满。”李广的脸色也还不到哪里去,心中怒火中烧。
今天上午大家在学校贩卖笔记本、钢笔的时候被学校保卫科抓了几个进去,说是捣乱学校纪律。
是,到其他班级去推销自己的产品会给同学们带去不便,但是也不会上升到捣乱校纪的地步,纯粹就是莫须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等,等,只有等,等主心骨邹二娃那边的回应,再回来综合一下事态的具体情况,针对性的做出决策。你说这样对不?”李广转过头,取下自己的眼镜,擦掉眼镜上的雾气继续跟杨大爷商议:“要不我们想想办法,打探一下抓紧去的同学现在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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