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深吸口气提步就追,珠儿根却拦在面前拼死阻挡,魏清怕走脱了带队的金将,顷刻间连出三剑,使的全是九天剑法的杀招,珠儿根自知不敌,急退数步避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快步逃开,就这稍微缓上一缓的时间里,眼看着那惊马驮着带队的金将就已跑出十数丈远,再难追得上了。
魏清正自暗暗懊恼时,耳畔“呼”的响起一阵风声,只见一条铁棍从身后破空而去,直飞出十余丈远,重重的击打在那金将的后背上,回头一看,却是裴骏情急下把手中的浑铁棍掷了出去,想要飞棍伤敌。
裴骏所使的这根浑铁棍重达两百斤,也只有他这般大概是天生神力的人才能掷得出十余丈远,带队的金将哪里禁受得起这等沉重的力道,立时就从口中狂喷出股鲜血,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魏清心中暗惊道:“好大的力气”,然后提剑追了上去,珠儿根此时正好逃到那金将的身旁,身形略顿了顿,低头看了眼地上,然后就毫不犹豫的继续奔走了。
魏清追到金将身旁俯身一看,只见他后背正中深深的凹了下去,胸腔的肋骨已被尽数打得粉碎,决计是活不了的,再翻过来一验,果然已经双眼凸鼓,鼻中再没一丝气息。
前方正在追击的金兵此时大概是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纷纷停步不再追击,扭头赶了过来。魏清见已得手,正打算起身离去,裴骏却反跑了上来,伸手摊掌道:“魏兄弟,借你宝剑一用”。
“前头的金兵已经在往回过来了”,魏清虽不知裴骏要干什么,但还是把剑递给他说到,“我们还是速离此地为好”。
裴骏俯身蹲在金将尸体旁道:“费不了多大事儿,再急也总得把这颗脑袋带回去啊,好歹是个金狗真夷的毛毛可”。
“毛毛可是什么”,魏清听得一头雾水,问到,“可是这金将的番名吗?”
裴骏一剑从尸体上斩下那金将的首级,然后提着人头起身答到:“金狗所说的番语中,毛毛可就是百人长的意思,快走吧,要是被那些小卒子给缠上了可就不妙了”。
魏清点点头,在裴骏的指引下和曹路一起跑进道旁的树林之中,边跑边问到:“我看这番将手下可不止百人啊,怎么会只是个百人长而已”。
裴骏对金人在江淮一带的情况似乎知之甚详,一五一十的回答魏清道:“金狗真夷不过数万丁口而已,哪能处处都由真鞑子来守御,这滁州城中的三千守军大多都是些前辽的降兵,或是渤海番人,不过由这个毛毛可带着一百个真夷来统领罢了”。
魏清对滁州金军的构成并不感兴趣,随口问了问后也就不再纠结,脑中却一直念着起另一件事来,珠儿根竟然就跟随在滁州金军之中,他是哈迷蚩的师弟,多半知道哈迷蚩列出的这份名单用意何在,看来金人果然有意对付裴骏,是以才在哈迷蚩死后派出了珠儿根来代替执行其中的诡计。
魏清想到此处,不禁偏头去看裴骏,只见他一副得意的神情,正对曹路炫耀道:“曹兄弟,你可不要小看了这颗脑袋,金人南犯以来,我大宋的官兵便是数万人的大仗,也砍不下几颗金狗真夷的人头,能阵斩金狗毛毛可的更是凤毛麟角了......”
裴骏引着魏清和曹路在山中东转西绕,最后走进了一处山腰的树林中,早有数十人守在了那里,都是之前夜袭诱敌后躲入密林的裴府庄丁,看来裴骏一伙在事先就约定好了集合的地点。
众人于林中坐下歇息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又不断有人来到此地,其中不少还是之前分去亳州方向的庄丁。少顷,只见那刀疤脸皮万也走进林中,径直来到裴骏的身前,把颗人头往地下一掷道:“大官人,兄弟幸不辱命,给你把亳州金将的脑袋提来了”。
“喔,快取来我看看”,裴骏言罢双手捧起皮万带来的那颗人头,笑眯眯的细细端详起来,像是在欣赏古董文物般爱不释手的说到,“怎么脑袋上还插着支箭,你小子就是改不了放冷箭的臭毛病,也罢,快用石灰封起来,出山还得要好几天嘞,可莫要腐烂了面皮,到时候认不出来,知州大人不给记功可就不美啦”。
皮万接过人头边抹石灰边说到:“兄弟可没大官人那般厉害的功夫,说不好,只得远远一箭结果了他,谁叫他骑匹高头大马那么显眼,说来他的手下也真都不是个东西,我本以为就算射死了他也砍不下首级来,谁知那些番兵见他一死,连他尸首也不顾就撒腿开跑,我惦记着大官人的吩咐,这才冒死冲上去砍回来的”。
裴骏听得也是哈哈大笑,不住口的夸奖皮万,听他二人言语,原来裴骏在滁州和亳州两地都设有耳目,故意偷偷漏了些消息与两地的金军,诱使对方进山围剿,再由裴骏和皮万分头各带了百人,一路引着两地金军于当夜会于此地,自相残杀了一番,还被当阵折损了两个带队的金人毛毛可。
裴骏又引着皮万给魏清和曹路认识,皮万听得魏清二人是丐帮弟子,而且还是一舵之主的嫡传高足,不禁连声套起近乎来,魏清虽不喜结识绿林中人,但一来碍于裴骏的情面,二来也看皮万确是杀敌有功,便就应付着敷衍了几句,无非是些久仰大名之类的客套话。
天明后,一行二百人动身返程,等到了濠州城外,早有当地的衙吏带着百姓前来迎接,一路敲锣打鼓的往知州衙门处报捷领功,一如魏清刚入城时所见的那般,魏清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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