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小家伙,宠辱不惊,举止有度,言谈不俗,当真是个好苗子。程仲良这回算是捡到宝贝了。”拐角来的人,李子圣也看清楚了,一副大儒做派,双眼中自含正气,看的出来是个刚直不阿之人。
不过李子圣也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后山之中所遇见的那位老者,两相对比之下,那位老者的气度绝对是远远的超过了眼前之人,不知道那一位老者又是何种人物。
“恩师。”张子扬悻悻的看着前来的老者。
李子圣心中一定,原来是张子扬的恩师,想必张子扬来找自己,也是这位老者驱使的,若不然,谁愿意惹上一个麻烦精。这样一想,李子圣不明白的地方也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不过有一点李子圣是如何都想不明白,就是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如此重用,说实话自己显露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即便是自己的恩师程仲良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三三两两,知道自己天生聪颖,会些歧黄之术而已,说实话直接得到如此重用到是另苏星河自己十分诧异了。
“不知道夫子有何指教?”李子圣自然是十分清楚,这张子扬的恩师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平白无故的让张子扬来找自己,此时更是直接出现。
“哈哈,小家伙,够直接,看问题也很透彻,不像是程仲良那般迂腐古板。”老者显得十分的开心。
“程仲良走之前,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帮助你尽早去往州学天才馆之中,我自然也要考教你一番,不能平白帮你,你说是也不是?”老者捻了捻黑白的胡须。
李子圣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却不会相信这就是全部的原因,不过既然对方也不愿意多多解释,自己也没有必要深入追问,顺其自然即可。
“还请先生言明,如何考教晚生?”李子圣不卑不亢,做足了书生求学的仪度。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这考教自然是你担任这人等级长之事了。若是你成功担任,我可直接作为中间担保,直接将你提升到天等天才馆之中如何?”老者说完笑而不语,平静的看着李子圣。
直接提升到天等天才馆之中,只要过了这个考教,几乎省了自己很多的功夫了,玄宗陛下泰山封禅,一路之上际遇无数,不知道会启用多少仁人志士,青年才俊,自己必须要脱颖而出,才会得到天颜注目,得到重用,说到底,整个大唐站在权力的最顶端乃是玄宗陛下。
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除非有毒,这乃是李子圣自己奉行的准则,既然如此帮助自己必定有所要求。不过自己可以说是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特长的表现,怎么会得到青睐,这一点李子圣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我担任了人等级长以后,就算是考教通过了么?但若是我当上了这级长,直接晋升到了天等之中进修,这岂不是戏耍了现在的人等级长一番?古语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望宽恕晚辈的无礼,请求先生只需要考教即可,无需用级长等任职作为考教的奖惩,如此可行?”李子圣直视老者,眼中之中的坚定无可更改。
这下子到是有些另老者有些诧异了,此话无疑是在质疑自己,自己已经告诉了他,可以直接将其提升到了天等之中,这权柄之大已经不可估量了,但是此子仍旧波澜不惊,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不,到不如说是为自己着想。
“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好好好,好一个书生谦君子,如此我老头到是成了一个坏人了。无妨无妨,你这小君子不必担心,只需要耐心等待考教即可,如何?”老者微微一愣神以后,立刻准了李子圣的心中所想。
“好,既然如此,晚辈期待先生考教。”李子圣顿时展颜。
“好,子扬你暂且将该有的考教内容告诉子圣,我就先走了。”老者背过身,腰板极为挺俊,先行离开了。
“李子圣,你可真牛啊,即便是在我们家里都没有人敢这么跟我恩师说话?你竟然如此厉害。”张子扬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哦,不知道恩师究竟是哪位先达?竟然将张兄惊吓至此。”李子圣一甩袖子,抬头望天,样子说不出来的潇洒。
“啥,你不知道我恩师么?我恩师可是集贤书院的夫子,乃是前相姚崇先生的同窗孔至冲。”说起来自己的恩师,张子扬又扬起了头,比说刚刚自己乃是长安人还要骄傲自豪。
李子圣并未在史书之中见过这个孔至冲的名字,但是李子圣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姓氏传承极为厚重,既然这位老者的姓孔,那就肯定与孔子脱离不开关系的,必定是孔子的后代,尤其是集贤书院的夫子这个身份更是十分吓人了。
李子圣对于这集贤书院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一般,不过有一点疑惑的地方,就是集贤书院不是玄宗设立专门编辑修理书籍之院,没有教授学习之用,为何还有夫子一职?难道是张子扬故意欺骗我?
“那张兄此次考究究竟是考核些什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李子圣最想知道的,无论他恩师是何人,但是有一点李子圣十分确定的就是,这位老者对于自己是没有任何的敌意的,只要如此就够了。
“我恩师告诉我,说此次考究只有一点,就是没有考究,写出令人满意的诗词即可。”
李子圣听完一脸的黑线,这古人就爱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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