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灏坐了第一班飞机从德国飞回来,然而迎接他的是空空如也的公寓。
衣柜里只剩下他曾经买给她的连衣裙,而她那些‘非主流’的潮衣早已不见踪影,阳台上只剩下一盆枯萎了的铃兰。
她不像是爱种花的人,但这几盆铃兰都是她亲自栽培的。她养的这几盆,唯独这一盆总是养不活。
看来,她是放弃了,才会将它丢在这里,就像放弃了他一样逼。
裤袋里的手机这时传来嗡嗡声,殷贝琦远在德国急得焦头烂额,她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那个人竟然跑回了国内。
电话一接通,殷贝琦连声问,“景灏,你现在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池景灏将落在铃兰上的手指收回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它,沉吟片刻,才幽幽地道,“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回去。”
“......”殷贝琦捏紧了手机,“那我爸这里呢?你也不管了吗?”
池景灏弯腰,将阳台外的铃兰拿进屋中,摆在茶几上,然后坐到对面的沙发,“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德国那边已经不需要我了,等爷爷清醒后,你帮我说一声,等过段时间我再去看他。”
“爷爷不需要你了,可是我呢?”殷贝琦失声问。
池景灏抿唇,浓眉微蹙,“你需要的人不该是我,而我也有另一个人需要照顾。”
“你说要照顾的人,就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儿?景灏,她有什么好?泼辣又粗鲁,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她配不上你的......”
“那谁配得上我?”
那个‘我’字卡在殷贝琦的喉咙,她不敢说,因为听出了池景灏语气中的凌厉。
“小姑,就这样吧,好好留在德国陪爷爷。”
“景灏,你听我说,景灏......”
嘟嘟——
池景灏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殷贝琦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不会让她回国,就算回国,也不会见她。
殷贝琦死死咬住唇,须臾,将手机重重扔到了墙上,这时,有人走近,那人看了一眼墙角稀碎的手机,表情沉了沉,“全世界,也就只有他能左右你的情绪,是不是?”
殷贝琦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很快将视线移开,“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和你说,我预约了明天的医生,这个孩子,我不会要。”
汤显臣似乎并无意外,只有满心悲哀止也止不住,他和池景灏还有殷贝琦算得上是一起长大,他太了解这两个人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留下孩子?”
殷贝琦倏地转过身,盯着汤显臣看了一会儿,才道,“除非,你能让景灏和那个小狐狸精分开。”
汤显臣冷笑一声,果然,还是离不开池景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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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池氏总裁,竟然也有阴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最近很多人都听闻池景灏到处在托征信社找人,至于是谁能让池总一找就找了大半年,是许多人都好奇的事。
其实,就连池景灏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城市这么小,竟然找不到夏明甄。
她能躲到哪里去?又能去哪?这里没有她的亲人,夏家也没有她的消息,池景灏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想要找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萧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池景灏回过神,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将目光从窗外拉回来。
扬眉,他以眼神询问。
萧然低着眼睛,颓丧地摇了摇头。
池景灏冷着脸,折断了手里的烟,“继续派人找。其他城市多增加些人手,她很有可能离开这里了。”
萧然领命要走,刚迈出一步,身体又停了停,回头问,“池总,冒昧的说一句。就算找到她,如果你还想维持现状的话,我想她也不会跟你回来的。”
池景灏扯唇,其实他又合何曾没想过这些。
一开始也有些生气,气她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可现在,想气也气不起来了,反而想找到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想看看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又瘦了,她身边,
tang是不是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照顾她......
“萧然,”他稳稳地道,“很多人并不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而是失去后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萧然听得一知半解,但他想,这段时间,应该足够池景灏看明白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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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禹城。
今天有些阴郁绵绵,大型卖场里也没什么顾客,一身手工西装的池景灏出现在这里,和平时那些休闲家居风格的客人迥然不同,利落干练的短发,有型的鬓角,尤其一双利眸透着精明与高深,无论他走到哪,都能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却在冰柜区站着的一条纤细的背影上,目光灼烈。
她身边跟着一位五十几岁的中年女人,装扮看上去雍容却不华贵,很知识分子的打扮,中年女人在挑选速冻食品,她就站在一旁,安静又乖巧。
池景灏远远地望着——
“喂!”身后有人敲了敲池景灏的肩膀,他回过神,一个几乎矮上他三头的女孩仰头戒备的盯着他,“你干什么一直偷瞄我表姐?”
池景灏认出这个女孩,夏冰心,夏士雄的独生女。
面对陌生人,池景灏向来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因为夏冰心是她的亲人,他愿意降低身段。
“抱歉,你表姐很像我一个朋友,所以有些失礼了。”
不知是不是被池景灏的客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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