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七上八下,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二叔沉思了片刻,向堂中众人开口吩咐道:“今日香堂之事已了,诸位兄弟先行退下吧!”
“是。”众人纷纷告辞,一会儿香堂里就只剩下我、二叔还有董四哥了。
二叔看了看董成,吩咐道:“老四,你也退下吧!”
董四哥讶异道,“香主,我……”
二叔摆了摆手说:“莫要多问,我有要事要跟福生说,你先出去等我,叫兄弟们守住香堂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香堂十丈之内!”
“是,香主。”董四哥抱了一拳,转身就出去了,我见他在门口打了个呼哨,顿时黑暗中冒出七八个人影来,跟着他就钻进林子里去了。
二叔走到门口将香堂的大门重重的关上,挂上门闩,回头看了看我,一脸凝重的踱步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揉了揉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使劲藏着那石匣子,就是不想让你们知晓这事,没想到还是……”
我见二叔神情很是懊恼,怯生生的支唔道:“二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贪玩的,下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下一回?”
二叔抬眼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一回你都过不去啊……”
他看着我的的眼神很是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呢?
这眼神空洞而茫然,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我心里很是郁闷,呐呐的问:“二叔,是不是那石匣子里的那个邪魔……”
二叔听了先是一怔,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你看到那个鬼东西啦?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楞楞地点了点头,“就是一年前平川河发大水那回,我把石屋子的门给撬了,碰了石匣子里的那张皮,然后我就梦见那个邪魔了!”
二叔听了之后却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我呐呐的问:“什么不应该啊?”
二叔看着我,两道浓眉紧锁,“如果你是一年前就梦到了这个邪灵,按理说你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我一听这个顿时一惊,喘了几口气,渐渐回想起了一年前发生的那些事。
“原本那天晚上我就开始发噩梦了,后来还真的疯了一回……”
我呐呐道:“后来韩婶给了我一块墨玉,从那时起我就没发噩梦了……”
“墨玉?”
二叔愣了一愣,问道:“这东西在哪?”
我把墨玉从脖颈上掏了出来,二叔紧忙凑近前来仔细一看,呐呐的问我:“这墨玉有名字吗?”
我说:“韩婶管这块墨玉叫‘璇玑’。”
“璇玑!”
二叔一听整个人愣了一愣,他思忖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难怪啊……原来你得了隐灵派的至宝璇玑,难怪你会没事……”
“隐灵派?”我头一回听到这个门派的名字,好奇心起来了,“这隐灵派是个什么门派。”
二叔神色凝重的说:“要说起这隐灵派,那就要说到那个石匣子里的那本册子了。”
“哦对了,”二叔盯着我问道:“那石匣子中的那册子,你看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平日里就讨厌读书,当时看都没看放在一旁了……”
“莫非……二叔你看过了是吗?”我好奇的看了看二叔。
二叔摇了摇头,一脸肃穆的说:“这石匣子是本门绝密之物,我师父交代过绝不能打开,我当然不会擅自打开,也从来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
我一听很是诧异。
既然二叔没看过,那他是怎么知道里面的东西的呢?
这时候就听二叔话音一转,“我虽然没看过,但是我师父跟我说过这里面的东西。”
“这石匣子里面有三样东西!”二叔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有三样东西?”
我一听好奇心又起来了,急忙问道:“二叔,那张皮是什么东西呀?”
二叔脸色听了我问的话,神色极为凝重,许久才开口说话。
“那张皮叫……”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椤湮神咒!”
“椤湮神咒?”
我一听这个名字,起先觉得很是古怪,但片刻后想起了在教堂的那天夜里,那个邪魔曾跟我说过什么椤湮神咒的咒印。
莫非这张皮就是椤湮神咒?
我还在纳闷之际,二叔又开口了,“那个铜符是璇玑灵主留下的遗物。”
我一听这个更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璇玑灵主?
我不就是现在的璇玑灵主吗?
我惊讶不已,心里更是纠结万分,也不知该不该把梨渊幻境的事情说出来。
梨渊幻境中一切,都是梦中所见,我要是说出来,二叔会不会以为我说疯话呢?
他现在好歹是洪顺堂的香主嘛,而我呢?
洪顺堂一个草鞋……
他待会要以为我是胡说八道,一时间生出脾气来,再狠狠的给我来一记红棍,那我可吃不消啊!
我瞅了瞅香案上的红棍,心里纠结不已,思前想后才小心翼翼的问:“这璇玑灵主是何方神圣啊?”
二叔听了沉思片刻才说:“说到这璇玑灵主,那就要说到那本册子了?”
“那本册子?”我追问道:“那本册子有什么古怪吗?”
二叔说:“那本册子记录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也有个名字,叫做……”
他看了看我,双目炯炯有神。
“金台山秘录!”
“金台山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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