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片刻才呐呐道:“哦,那既然是贵寺的法器,理应物归原主,还请师父收回吧!”
随后我将法杖双手呈给了重光师父。
他接过法杖摩挲了片刻,摇头道:“罪过啊罪过,这佛门镇魔的宝器,如今竟然是个炼魂的妖器,我佛门净地如何容得下这般杀戮之物呢?”
我见重光师父似乎左右为难,自己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杀戮之物?
这的确算是杀戮之物。
野猪王的魂,群鸦之魂,个个都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法杖中指不定还收了什么不明的魂魄呢,留在这里只怕是个隐患。
想到这里,我开口就说:“重光师父,不如这样吧,这柄法器先由我暂时保管,等到事情真相查明之后再交回贵寺,你看可好?”
重光师父还没说话,他的师弟重华贴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了片刻,重光师父才转头跟我说:“陆小施主,我们白云禅寺实在是座小庙,佛法低微,哪容得下这样古怪的东西呀!不如小施主你直接带走就好了!”
我正想开口拒绝呢,没想到李小花一把抢了过去,舔了舔舌头两眼放光,“表哥!重光师父都说不要了,这东西不如拿到我们均庆寺去吧!好歹也是个鎏金的法器嘛?我看挺好的!”
我一看死和尚这幅嘴脸,就知道他又见钱眼开了,正要出口骂他呢,没想到重光师父陪笑道:“印智师侄所言甚是!”
我将这几个和尚瞄了两眼,心里也是纳闷了。
怎么这年头和尚也转性啦?
一个怕惹是生非,一个怕没钱花费,个个都猴精猴精的。
我叹气道:“那好吧?”
一旁的重华师父似乎欲言又止,我见了有些纳闷,便问了:“重华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重华师父指了指李小花手里抱着的法杖,唉声叹气道:“陆小施主,这韦陀杵毕竟是我白云禅寺的重宝,如今教你们拿去了,韦陀殿中空空如也,也是不好的……”
我一听顿时心里就明白了。
这重华,跟李小花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吧?
又不想惹是生非,又不想做赔钱的买卖,他这是变着法子想要跟我多要些香油钱啊!
我苦笑道:“那好办!这样吧,我回去跟我爹说,我们陆家出一百两黄金,帮你们白云禅寺重新打一把新的,你看可好?”
重华一听两眼放光,笑道:“陆小施主真是本寺的贵人呐!贫僧实在是感激不尽呐……”
他话说到半截,却被重光师父打断了,“师弟啊,我们佛门净地,讲究清静无为,你这样怎么好呢!”
重华见他师兄责备他了,赶紧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我见了可真是哭笑不得,这师兄弟俩,一个肚子里全是油水,一个脑子里全是阿弥陀佛,两个鼻孔都不是一块出气的。
我又见重光师父左右为难,想了一想,顿时想出了主意,开口就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了!”
“哦?”重光师父连忙问我:“是什么办法?”
我笑道:“我爹那还有几根上好的小叶紫檀,我去讨一根来,请名匠为你们打造一柄新的韦陀杵,你们看这样可好?”
这小叶紫檀是上好的木料,精贵又不俗气,用来打造佛门法器是再适合不过了。
重光师父一听也是眉头舒展了,只见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真是有劳陆小施主了。”
我安排完这些事,璧君姐姐就跟我说:“如今都快要天亮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别叫婶娘担心了。”
何云峰也没有异议,于是我们赶紧下山了,走到半山腰正好碰到何云奇带着汪有言上来了,汪有言见了我就说:“陆少爷,你说你们上这白云禅寺烧个香,都能给我烧出个五十年的血案来,你们可真是不省心啊!”
我笑道:“汪队长,这五十年的血案都落你手上给破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升官呢!你该谢我才是啊!”
“借你吉言吧!”汪有言苦笑了片刻,带着警察局的伙计就往白云别院去了。
我们下了山,在梁越亭分手告别之后,璧君姐姐安排了马车送我们回去。
一路上阿兰给夜猫子长梧包扎着几处伤口,夜猫子咕咕乱叫,叫的我心烦意乱的,李小花更不省心,抱着优昙婆罗法杖口水都快流到车上去了。
一到家门口,我二话不说,拉起李小花就往佛堂走。
我在车上早就打定主意了,幸好法济法行两位师父还在我家,我得赶紧把这优昙婆罗法杖交给他们保管,这法济师父身上有厉害的玄门道法,对这些歪门邪道说不定还能克制得住,要是被李小花这赌棍拿去变卖了,还指不定要闹出多少是非来呢!
接着我又想到了那邪里邪气的石匣子来了,这几日都被折腾得不可开交,我差点把这东西都忘九霄云外去了,如今正好顺道问一问,看看法济师父对这石匣子有什么见解,也好一解我的困惑。
我刚到佛堂门口,正好碰到法济师父迎面走了出来,我正想开口说话之时,突然间胸口一阵古怪的阴寒袭来。
这股阴寒异常凶猛,毫无预兆的冲入我的脑门,我顿时浑身的打了个寒颤。
也就是一瞬间,我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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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我娘陪在我的身边,眼中全是忧虑的神情,我知道我刚才又突然晕倒了,这什么重症格阳隔三差五就发病,又让我娘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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