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手段,比不得二哥摊子越铺越大。”挥手让秋纹离开,宝玉笑看琏二的神色,“二哥的气色这么好,不止是财源广进吧?”
“哈哈,还成。你哥哥我又要当爹了。”贾琏眉飞色舞,左右瞧瞧见没人才轻声道,“二姐有喜了,大夫说是个儿子。”
“二姐?”宝玉脑中灵光一闪,“尤二姐?”
“什么尤二姐,那是你小嫂子。”贾琏瞪他一眼。
宝玉双手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表姐可是醋罐子,等着她收拾你吧。”想到原著里尤二姐腹中胎儿的凄惨下场,又提醒一句,“表姐还没生儿子,你就搞出个生儿子的外室,摸摸胸口,能保证护住她们么?”
贾琏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直打了个哆嗦。
往年怕王熙凤是因她捏着银钱。自从做了钟表生意,手里有了钱,无欲则刚,胆子大了不少,明面上夫妻俩没起过太大冲突。没了治他的手段,王熙凤也不敢太放肆,因他稍不痛快就不着家。
京中多少可以倚红偎翠的妓-馆青-楼,眼界大开的琏二爷早看不上府中鲍二家的、多姑娘这样的仆妇。
自从把来旺儿一家子打发掉,贾琏手下以兴儿为首,这些小厮随从都不怎么给王熙凤面子,更不像来旺儿似的帮着去放印子钱甚至插手官非。
贾琏外面的事只要贴身伺候的不透露,除非闹得人尽皆知,否则王熙凤压根没机会知道。这就是后宅女人的可悲,家里家外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也因此,虽然贾琏常常和王熙凤冷战,但因没在家里偷腥,王熙凤还以为他改了,放下不少心。
一想到枕边人的狠辣,贾琏脸色大变,扯着宝玉的袖子急道:“二弟,快给哥哥想个法子。你表姐手段狠着呢,她手下四个大丫鬟只剩下一个平儿你当为何?哼。”
越想越发觉王熙凤不是位贤妻,一阵阵后悔油然而生。
“当初就不该娶她。”陷入回忆的贾琏喃喃道。
渣男啊,绝世渣男。
宝玉翻了个白眼。
贾王两家已经有贾政与王夫人联姻,下一辈完全没必要再联姻,是贾琏看王熙凤长的美艳动了心。而王熙凤也是个颜狗,同样看上俊美的琏二,二人这才成就了姻缘。贾琏说后悔分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没意义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娶了王熙凤,贾琏得到的好处不少,至少名义上管理着偌大的荣国府内外,从一蹶不振的大房独立出来。
“本想凭二姐有孕,在老太太那里过了明路,也好光明正大的生下儿子。可让你这么一说,我这心就提起来了。后宅的女人都是疯的,你表姐疯的更狠,别把我儿子给祸害了。”贾琏愁眉苦脸道。
听听这是人话么?最关心的不是尤二姐,而是尤二姐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儿子”。
贾琏二十四五还没生下儿子,心情之急切可以想象。这个年代对男孩的渴求无与伦比,宗法有严格规定,女儿没有继承权,若没儿子,财产尽皆归于族里。是全部财产都给族里!
“二弟,你也了解你表姐,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做?”
宝玉耸耸肩:“我没成过亲哪里会知道。生下儿子抱给老太太看?”
不喜欢王熙凤,若是性格善良的表姐,一定不会乱出主意。
王熙凤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心寒。她对宝玉是真心的好,方方面面都照顾的极其妥帖,吃穿用度也就比老太太稍差一点点。
贾琏忧心忡忡,儿子生下来未必就能养大,参见自己亲哥。但别的也没更好的法子。若是一直养在外面,归宗又是个麻烦。
外室子各种受宗法歧视,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为何“归宗”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放下这桩心事,贾琏又挤出一个笑容:“要不是朋友多了,还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缥缈公子就是咱家的宝二爷。”
“哈。”宝玉轻笑一声,静待后续。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堂兄找他肯定事涉利益。
小心翼翼瞧着宝玉的脸,贾琏柔声劝说:“哥哥这不是生意越做越大么,你那工坊的产量早就跟不上。我瞧着咱们能不能多培训些工匠,多做些,也好多卖些?谁还嫌银子多咬手,是不是?”
宝玉微微摇头:“二哥,不用劝了,没可能。不是做不到,是不能做。这中间的利润你该知道有多大。一来东西多了就廉价,配不上买家身份,二来钱太好赚、赚的太多容易被盯上。知足常乐,且不可贪心太过。”
贾琏听了这带有训诫意味的话,很不高兴,但又不能得罪,脸上肌肉微微抖动扭曲。
宝玉恍若未见,叹气道:“我估计这独门钟表生意最多还能做半年。你要提前做好准备。”想到最近认识的一位书迷,微微兴奋。
贾琏顿时急了:“只有半年?有人要入股,是谁?”
最近这半年来,不是没人想分一杯羹,有的能拒绝,有的不能拒绝,只好用银子打发。但这些人都没影响贾琏这位大顺总批发商的地位。不过听宝玉的话,显然有一位即将加入的会打破这个局面。
宝玉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你我都惹不起。”
贾琏恍然大悟:“是宗室的哪一位?”
“你还是好好利用这半年时间吧。”
贾琏长吁短叹了一番,却道:“你手里可还有能赚钱的法子?不比钟表差的。”
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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