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干既好奇又害怕,如同观看恐怖片的薛氏子弟撵回各自家中,薛蟠和薛虹才齐齐松了口气。
冷静下来的薛虹看了看地上昏迷的拐子和宝玉怀里的孩童,沉声道:“宝二爷想顺藤摸瓜,斩草除根?”
薛蟠竖起大拇指:“虹大哥果然不愧为表弟的出版商,仅从书里就能深刻了解表弟。”
宝玉白他一眼。
这个薛虹的确有能力,起码比薛蟠当用。
要不是薛蟠是亲姨妈的儿子,又是宝钗的亲兄长,这样的人他肯定不会收入麾下。
“对方既然敢在秦淮河畔拐人,衙门的人定然有人涉及,二爷压力不小啊。”薛虹忍不住又道。
宝玉淡淡一笑,语气平静但却透着冷厉:“既然撞在我手里就不能不管。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人贩子都属于十恶不赦。相比打击力度,现代远远不如古代,古代是要杀头的。
无组织无规模的倒也罢了,但若是有朝中大佬背后操纵的拐子团伙,怎么可能放过,非得连根拔起不会罢休。
拐子青睐的可不是底层农户家的孩童,而是将目标对准小乡绅、小富商、底层读书人这样的家庭。一来这样的家庭里,孩子养的精细,品相好,易出手;二来其家中没有足够的权势打击犯罪,后患少。
尽管朝廷年年责令各地府衙严打,结果却都不尽人意。
真的是没办法么?未必。归根到底还是查案成本高,又没什么好处,甚至会得罪幕后之人被报复。为了底层小民,划不来。
刑部卷宗里,哪一年没记载丢失的大量孩童,仅仅一个元宵节,京城就不下百名。这还是天子脚下,其他地区的猖獗可以想象。
民贱如草,即便是千古一帝治下,所谓海晏河清时期,这也是消灭不了的毒瘤。
“我愿助宝二爷一臂之力!”薛虹没有多想,便下了决心。
“还有我。”薛蟠拍着胸口大声道。
“茗烟!”宝玉喊了一声。
茗烟正带着一个中年妇人匆匆赶来:“二爷,我来了!这位妈妈可以帮忙照顾孩子。”一回府,便去张罗保姆去了,都没来得及到宝玉跟前显摆武力值。
宝玉上下打量一番妇人,见收拾的很干净,也没有什么病色,便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对方:“好好照料,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做的好爷有赏。”
妇人忙道:“是,宝二爷。”
“去吧。”
妇人抱着孩子离开。
薛虹迟疑道:“不知mí_yào会不会伤害这孩子的脑子。”
茗烟抢答道:“我家二爷懂医术,已经给看过了。且放心。”
宝玉也没解释,而是对茗烟道:“去给林管家送个信,将遇到人贩子的事详细告诉他。”
茗烟心下不解,却不会多问,忙应着又跑了出去。
将牛耳尖刀递给薛蟠,又踢一脚昏迷的拐子,宝玉道:“找个会审人的,把这厮的底细给摸清楚,同伙都有哪些,在什么地方,干这一行多久了,上线是谁。”
薛蟠忙应着让人拖去了地牢。
作为世家,谁家还能没个这样的地方。
一个时辰后,宝玉正在喝茶,薛蟠与薛虹匆匆跑了过来。
见他们脸色不好,他好奇地问:“审出来了?”
薛蟠点点头:“有些难办。”
这不是废话么?宝玉轻哼一声。
“二叔手下有个善使分筋错骨手的,昨晚被我借来一用,真tm凶残。”回想起那拐子凄惨的嚎叫,精神崩溃屁滚尿流的模样,薛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后谁再说好死不如赖活,定要喷他一脸。
那拐子看着强壮,连一盏茶都没撑下来就全都交代了,可见有多凶残。
正如猜测,此人并非跑单帮,而是有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体。
一般来说,“业务”多在元宵、中秋、元日这样的节日,但近来他看上秦淮河边某个堂子的头牌,花销有些大。昨晚去找花了上千两银子的姑娘,却发现对方被人包了,不能见他。一怒之下,顺手拐了人,露了行迹,撞到了宝玉一行人手上。
不过,从这厮嘴里掏出的消息却触目惊心。
仅仅这厮一个“业务专员”,十几年间经手的就不下千人,不止有家境良好的,还有官宦及权贵之家的,甚至有没落宗室家的。
可以说,胆大包天。
这样的行为显然严重触犯到统治阶级的切身利益,相信不管哪一家权贵知晓都会感同身受,心生杀意。
尤其皇帝,一想到和他留着部分相同血液的孩童沦落到肮脏之地,想必凌迟拐子的想法都有。
这团伙的幕后boss不会是反社会报社分子吧?
将得到的消息说完,薛蟠下意识地问:“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薛虹也目光炯炯的看着宝玉。
情况有些棘手,必须有个身份不低且能撑得起来的。
据获得的消息,寻人、拐人、藏人、运人、卖人已经有成熟且完整的体系。
寻人,是指专门有人大街小巷的游走,寻找动手的目标。
拐人,不用说,不管节日还是平常,一串糖葫芦一块糖都可能将孩童拐走。自然,手段也不会单一。
藏人,拐子将人弄到手,会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将人交给负责藏人的,以免暴露。藏人的不仅要负责接应,还要将人藏好,以免被官府找到,前功尽弃。这些人同样负责守卫,武力值不低。
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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