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山岳崩塌,整个墙面开始出现些许裂隙,开始蔓延,莫大的压力已经将夜琳的腰压弯,他急忙又跨出一步,第四步。
叮叮咚咚——叮叮咚——
莫名奇妙的叮咚之声传来,可夜琳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怪异之处,似乎只有不明就里的叮咚声。
难道......这叮咚声是在敲打什么东西?
夜琳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个想法,可他故意驻足许久也没有感受任何异样。
“它在敲打......我还未曾拥有的东西?那是什么......?”
抱着这样的疑问夜琳跨出了第五步。
叮咚之声回荡,但其中却突然夹杂着喝骂声,如同先生在教育不知悔改的顽童,恨铁不成钢,想将他从错误的道路之上拉回来。
可夜琳...听不懂这喝骂声再说什么,哪怕其中的意味十分明了,可内容...夜琳一点也听不懂,似乎就是在胡言乱语,模模糊糊。
紧接着下一步,更多包含着各种情感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如同父母的唠叨,亲人的关切,朋友的欢笑,兄长的训斥,路人的冷漠,邻里的闲言,他人的讥讽,先生的无奈,爱人的哭泣。
人生,百态。
可奇怪的就是,夜琳听不懂,明明那些情感是如此真实他却一点也听不懂。
父母......?似乎离自己很远啊......甚至都没有印象。
还有一个姑娘的背影......好熟悉啊,但到底是谁呢?
没有感同身受,夜琳甚至都没有切身体会过这些情感,自然听不懂。
若是换成正常的那些可以招来灭魂风的修士,这些修行路上慢慢爬行而来的经历,悠久岁月以来的种种会瞬间让人迷失。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可踏上漫漫修行之路,有几人能在区区几甲子不到的岁月里修行有成?哪怕千年光阴,能走到哪一步?
当你站在山巅,蓦然回首,那些养育的你的亲人很可能就是山脚的一抔黄土,子欲养而亲不在,是多少修士隐藏极深的心结所在......不是所有人都能以踏上修行路,这是必须的,必须经历的事情来说服自己。
如果我踏上这条求长生,求逍遥,求大道的路途,却连我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明明自己已经有能力了,却只能看着坟头的草随风摇动......
那还修个屁的道!我要这道有何用!我修道若只为我一人得长生逍遥,那这是道吗?这很逍遥吗?!难道要我走到传说中的十阶之上,才能去幽冥之中寻求我的至亲们转世之身吗?又要花费多大的代价才能让他们想起前世前生的种种?
这些东西大都会被时间冲淡,如同一坛被窖藏的老酒,在岁月的沉淀中越发悠长。
当然前提是能走到高处才会类似的情感,被拦在蜕凡这个天堑之下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被拦在入道这个世界之中,也很少能感受到。
不过把这些当做身外物抛下的修行者不少,不能说他们错了,只是不对而已。
这些世俗情感或许某一种就是一位修行者的弱点与逆鳞所在,就像夜琳远远看过的那个冰棺少年,冰棺之中躺着的人绝对就是他的一切,若是有人感冒犯那个领域,那个少年做出什么事情夜琳都不会多惊讶,也丝毫不会怀疑。
但是......这些夜琳没有,夜琳就像是一个刚从冰封之中苏醒的恶魔,莫得什么感情,或许某些过去的记忆被唤醒夜琳会流露出些许情感,就像对明渝先生的离开,夜琳眼中有泪,但其他时刻夜琳都是保持着相对冷静的状态。
他比其他同龄人少了十几年的过去,虽然多出了无数年的曾经,但那些大都被封锁得好好的,只有那唯一的一把钥匙才能打开。
夜琳现在其实对于变强也仅仅是紫告诉他,要变强,然后做某件事情,其他那些谋划,也仅仅是欠了红装一笔天债在想办法还而已。
至于其他的......都是走那算那,随机应变。
要说什么执念之类的,夜琳没有,暂时没有,愧疚的情感也仅仅是在对玖瑶时出现过,星璃自然是他的逆鳞所在,可他很清楚没有人能触碰这片逆鳞,哪怕是只在口中听到过那些圣人,神仙也不可能,所以自然不是问题。
这些失去的岁月无法弥补,这段空白期间也没有填上的必要,从现在开始就好了,这是紫的想法,也大概是魔术师的想法。
所以夜琳会遇到这些事情,有些只是不经意之间的小事,比如那个马家的小女孩,那只冰蟾,但就是这些小事之中有着最深远的谋划,嚼头最足的意味。
魔术师或是紫,只是在这个它们还可以随意施展的时期尽量埋下一些种子,等夜琳进入万道院他们会让夜琳自己走下去,绝不在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毕竟夜琳不是他们的一个傀儡,他的路要他自己来走,只是在此之前他们要稍微引导一下方向罢了。
...............
这灭魂风其实只有前几步对于夜琳有些压力,后面那些地方,哪怕威力如同剑仙的千里飞剑,威力无穷,可是打在了空气之上啊,完全没有一点影响。
夜琳就一路模模糊糊的走到了那枚洁白的魂种面前,将它握在手中。
“夜,其实我之前就想说,用这东西可以唤醒那孩子,可是她之前已经受了太多太多苦了,我不想让她这么快醒来,她应该多做一会美梦,然后一觉醒来,梦想成真。”
琳的声音有些无奈,她是真的对杀戮者,那些她和夜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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