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的身份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便利,倒是我突然被班里的人一个挨着一个询问。
我不太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因为我只准备了一套说辞,时间仓促,我没有办法对每个人都做出合理的应对。这样的结果就是不论是谁来问我我都以一套说辞应付,最后我的形象又多了一个不好的方面。
我本来就不在班里扮演什么重要或是显眼的角色,尽管我的入学成绩与数学课代表的身份让我的曝光率可能有一个比较高的基准线,但是在我的精心运营之下我还是成功地脱离了大众视野。
另外那个成绩也不是我想要的,有一点原因使我不得不这么做。
关于敏感词的设定我只用在了个人区域,是的,我没有试图用过什么管理员的权限,更多时候我只是就这么利用这个身份的高度,来俯视这些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好影响的帖子。
我很小心地不想多依赖这个权力,因为我知道这是会上瘾的。
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人群的遗忘速度远远大于当事人的伤害深度。
换句话说,现在论坛中除了个别帖子一直在被挖坟,已经很少有新帖关于这个话题了。
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昨天还在眼前晃荡的热搜今天就见不到影子了。新事物的发展速度远远大于人们的接受能力,但是人们的遗忘速度也远远大于新事物的消散速度。
原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人继续在意。
不论是当初的愤慨还是同情,都不在有了。超市门口依旧会坐着猫,也依旧有人会投食或者赶走。而我也终于发现了帖子里的那只被打穿耳朵的猫。
它瑟瑟发抖,躲在墙角。
但是人们的投食总是会吸引它的目光,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往家里带一只猫了。
本来应该就是这样回归平静的,本就是这样应该被遗忘的。只要没人挑起,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有问题的不止这个论坛。
☆
在那个没有人居住的房间中,我再次打开了灯。那是一盏暖色灯光的电灯,比较落后的钨丝。
但是灯光很好看。
在布满灰尘的房间中我默默矗立,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个东西。
环刀。
小号的。
这是何溪的作案工具,一个圆环状的刀,配上一个可旋转的把手。
我回想着当初。
——“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这样问她,但是她却并没有在意我的问题。她轻轻俯下身,从地上捻起了一只蚂蚁,然后举到和眼睛同高的地方。
——“又有什么不同呢?”
何溪那个时候这样回答,然后她带我参观了她的收藏。
是的,在她的家中。
粉嫩少女的装饰风格,却与她格格不入。她粉色的头发与碧绿的眼睛,带着我看见了一扇不一样的门。
——“我告诉她不能来,而且她也没有进来过。”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人格之间是可以做到完全独立的,甚至可以互相对话。但是也是能够互相影响的,我觉得或许现在的何溪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她也不知道。
——“这是祂的房间,我也没有进去过。”
祂?
祂是谁?
——祂究竟是谁?!
那个时候我如此惊讶,而真相离我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只不过现在我把玩着这把奇怪的刀具,透过这圆孔看向灯光,稍微的散光让我有些恍惚。
或许已经过去了吧。
而这里,也留有它的位置。
在这个布满灰尘,没有人打扫也没有人拜访的房间中,摆着一个巨大的书架。
或许说是储物架才对,一个一个的格子错开排列。
有的装着东西,但更多的格子空着。
“这是你的位置。”
我轻轻的说,带着一点笑容。
但是我知道,那并不是笑,那只是一种满足的表情。
没有人注意,在最开始的三个格子里,有三个精致的盒子。银色的边框在这暖色的灯光下有些恍惚,渐渐迷失了轮廓,而我也默默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没有人的房间。
这是一间不该有人的房间,而我,只不过是它的傀儡,或者说被束缚着。
这一天我忘记了吃药,或许真的忘记了。
☆
真相并不美好。
居委会的人告诉了我。
她的父母,是很好的人,原本。
直到那一天。
2006年的7月4号,她的5岁生日,是一个黑暗的日子。至少对她来说。
谁也想不到,那个在外面得意生风的父亲,居然是一个瘾君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
她的父亲是商人,资本厚实,所以即使有这样巨大的开销也没有拖垮家庭。尽管如此,这些被藏着掖着的花销还是最终拖垮了公司。
宣告破产的那一天很平静,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父亲被撕开了伪装。
除了她和她的母亲。
毒品让她的父亲温和且绅士,但是当没有这种昂贵的药物之后,暴戾与癫狂是她父亲唯一的特点。
而年仅5岁的她则是仅有的发泄对象,暴力以及无法控制的伤害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她尽管受到了如此的迫害,也依旧相信着父亲能够好转,她觉得只要听话承受,就一定能够再次看到父亲的笑容。打上领带,每天早上都春风得意的那个成功人士。
她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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