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娘放开龙端儿,弯腰狠狠地,“啪”,一个耳光,打得刘通右脸通红,也打得自己压抑的情绪如大河开闸,奔涌而出。
与娘蹲了下来,抱着刘通的头埋进自己胸前,放声哭了起来。
张与娘身后十来岁的刘实见与娘哭,好奇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刘通。而小丫头刘树本就乖巧,见自己娘亲哭,早就哭了起来。
锦秀拉着她的手,“树儿,叫大哥!”
刘树怕生,拉着锦秀,停住了哭声,怯生生地看着刘通,就是不出声,倒是一旁的刘实,叫了声大哥。
这时张氏止住了哭声,恢复了过来,拉起刘通,“今天北儿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哭哭啼啼的了。”
锦秀听后赶紧自己擦干了眼泪,“是啊,新娘子快到了,通儿、端儿快回屋准备准备,二嫂来了可不能失了体统。”说着就拉着刘通跟在张氏和端儿身后往东院走去。
刘通、端儿一路劳顿,进刘府后就有下人打水洗漱,换了衣裳,之后便是就餐,刘通倒还可以,吃什么都无所谓,端儿这段时间食宿不佳,风卷残云吃了顿饱饭,搞得在一旁的张氏和锦秀心疼不已,不停念叨,孩儿吃苦了。
让张氏和锦秀担忧的是,刘通一直默不作声,对自己和家人都有种莫名的陌生感,与以前全然不一样了。以为他是不是受了伤影响了脑子,却见他行为举止毫无痴傻的模样,也就放心了,却更加疑惑起来。
却说今日是刘和次子刘北的大喜之日,刘北娶的是宣威候张绣的堂妹,就是张济的小女儿张姜,婚事是刘宽做主的,张与娘特意从邺城过来主持。
刘北现在是洛阳皇宫的禁卫军首领。张绣也从长安来到了洛阳,主持婚礼。刘府大婚很是热闹,刘通回归更让刘府喜上加喜。
洛阳现在已经很是繁华,刘府也进行了扩充,昔日东西相邻的宅院已经被收购过来,东边成了大将军府衙,西边则是洛阳军机处,燕国公府还是老刘府。
刘通不得不参加喜宴,接受着各种人的招呼,龙端儿让武汲一直陪着刘通,帮刘通介绍着众人。
当龙端儿告诉武汲刘通失忆时,武汲不敢相信,但还是很快地接受了,而其他人见刘通举止神态全然不是往日的风采和做派,都疑惑不已。
喜宴过半,刘通就回房了,而大小姐龙端儿却一直忙着,她比刘通可高兴多了。
刘通本来想尽早睡觉,武汲却拦住了,“公子,今天谁都可以不见,但田师父却是必须见的!”
刘通最后还是知道了,也震惊了,所谓的田师傅就是自己的老师田丰!
忙着婚礼的楼班这时候进来了,在武汲告诉他刘通失忆后,也就接受了刘通对自己的冷淡,两人带着刘通去见田丰。
其实早有人禀报田丰,刘通回来了。田丰本来是要参加刘北婚宴的,张与娘和张绣都来了,理所当然要出席。但知道刘通回来了,田丰却选择了缺席。
刘通的擅自离开,甚至“死亡”,让他从人生的高处跌入了谷底,自己本来完全可以走向更高的高峰的,但刘通的死讯曾经让自己痛苦万分。
虽然刘宽没有责备自己,但自己和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刘通的死跟自己管教无方不无关系,毕竟刘通是逃课出去后死的!
现在刘通回来了,让自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让自己更加坚定了严加管束的重要性,这次,我就等着这小子过来认错!这次,不好好教育一番,是不能罢休的。田丰一直在军机处等着,他相信刘通会来找他。
当武汲、楼班将刘通带到自己面前,当自己引经据典痛批刘通的时候,田丰却发现他眼光呆滞,除了不停点头,完全没有走心,好像自己说的是别人一样。
当武汲悄悄拉着他到一旁,告知他刘通失忆了后,田丰全身瘫软了,难道我以前呕心沥血的教育,全都成了无用功,他不会全忘了吧,应该是,他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那些学问怎么会记得,这样一个公子,还有什么前途,我这样一个老师,还能有什么期盼?
田丰身上的无力感,将自己的内心传染了,田丰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丢下跪着的刘通,步履蹒跚地走了。
经过田丰近半个时辰的“教育”后,刘通从西边军机处回到隔壁的刘府时,刘府宾客已经散去。
由武汲、楼班带着见了二哥刘北和新嫂子后,忙乎了一天的刘通终于捞到了休息。
而龙端儿这边则出了点小状况,当晚,张氏要端儿陪自己睡,端儿辗转反侧睡不着,张氏问道:“端儿不习惯这床榻?”
端儿则说:“母亲,没有大哥给我捂脚,我是睡不着的。”
张氏听后,气的一夜没睡好。
张与娘是大家闺秀,虽然刘通和龙端儿有婚约,刘宽也当着龙端儿母亲张娥的面让两人拜堂了,但刘家是皇室,刘宽堂堂大将军、燕国公,子女婚娶必须是规范而隆重的,那样的简单仪式怎可作数!
刘宽曾经说过,等刘通满二十岁时才给两人办理婚事,如今两人竟然……
哎,张与娘也不好数落刚刚回来的儿女,一夜不安。
第二天,与娘还是忍不住叫锦秀去问了端儿详细情况,得知两人还是守礼,端儿还是处子之身,才让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端儿则被问得一头雾水,后来意识到后,不免也羞臊了起来。
锦秀还是郑重地告知端儿,两人必须守礼,日后要注意言行举止。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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