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忙捡起白玉,小心地擦拭,见刘通目光呆滞,便坐了下去,小口地吃了起来。
“红鲤,这是哪里?我说的是哪个郡县?”刘通回过神,见红鲤吃起来了就问到。
“新野!这是新野沙堰村呢。”
新野?荆州的新野!应该是刘表的地盘吧。刘通苦笑不已,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一无所知嘛。
“红鲤你姓什么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公子,我姓骆,我阿爹叫骆虎,我娘亲去年就病死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人了。以前阿爹在曹将军手下当差,家里可好了,后来阿爹腿断了,娘亲又病了,阿爹就将宅子抵给了三爷爷,租了这几间房子。”
“你阿爹是从军的?跟的哪个曹将军啊?”刘通心想,刘表手下也没有有名的曹姓将军啊。
“我不知道曹将军叫什么呢,啊,对了,曹将军曾经给了我阿爹一个腰牌,说遇到困难了叫带着腰牌去找他。我阿爹救过他的命呢。我找给你看啊。”骆红鲤说着就进了屋去找腰牌了。
刘通接过红鲤递过来的铁腰牌仔细打量,腰牌三寸见长,两寸见宽,正面一个祥云虎头,刘通将铁牌翻过来,只见背面一个“廉”字。
刘通估计这个“廉”字应该是这位将军的名或者字,曹廉?曹什么廉?曹廉什么?刘通嘀咕,突然一怔,“曹子廉,曹洪!”
刘通感觉腹部痛疼,又坐了下来。红鲤被刘通吓了一跳,见刘通腹部渗血,赶紧过来,半跪在地上,帮刘通整理伤口。
“曹洪是谁?”红鲤问道。
“红鲤,你阿爹是曹操大将曹洪的部下,又救过他的命,你可以去找他的,他可以帮你的。”
不对,刘通又疑惑起来,这个时候,曹洪不应该出现在新野啊,难道是红鲤说的年份不对?还是这腰牌不是曹洪的?还是历史已经改变?
红鲤摇摇头,“我又不认识他,这样的大将军怎么会理我呢。”
“红鲤在家吗?”
这时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呢。”红鲤应答着,出门去了。
刘通好奇,也跟着过去了。
刘通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富态男子笑眯眯地看着红鲤,身后站着一个20来岁的伙计。刘通这时才看清楚,红鲤家是独门独院的几间土胚房,门前有个低矮的石头垒砌的围墙。
“红鲤,收拾妥当了吧,我们走吧。”富态男子说道。
刘通见男子一副奸诈的样子,颇为反感,伸手指着男子说道:“走什么走啊?”
富态男子身后伙计见刘通手指着自己老板,说话语气不善,就上前来伸手抓向刘通胸前前襟。
不待上手,刘通扬手挡开伙计的右手,抓起他的前胸,向前一甩,将他丢出了院子,伙计翻滚倒地,好一会才爬起来。
富态男子一惊,刘通也是一惊!
刘通看着自己依然伸着的右手,目瞪口呆,呵呵,我这么厉害?
刘通收手扭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疼,这不是在梦里!
红鲤见刘通动手,吓得赶紧过来扯住刘通,不让他继续打人。
富态男子见刘通出手不凡,又见他衣着料子名贵,不敢放肆,气得语结,“这位公,公子,红鲤卖身葬父,这是活契,你怎可胡作非为?”
刘通伸手扯过契约,见上面写着,骆红鲤自愿卖身为婢,抵作1000钱,与她签约的是牙人陈户。
咦,我怎么还认识古代的文字?念头一闪而过,刘通瞪着男子冷冷问道:“你是陈户?”
“正是!”
刘通见自己出手不凡,胆壮起来,加之气愤,指着红鲤恶狠狠地对陈户说道:“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怎敢乘人之危,昧着良心1000钱买了去?”
刘通其实不知道1000钱到底是多少,但刘通看着陈户就不像个好人,肯定是黑心之人,便如此说了。
“公子,可不能这么说,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现在人哪值钱了?要不是红鲤长得端正,我还不会送钱给她安葬了父亲呢。”
在汉朝和平时期,一石粮食值钱100钱,1000钱也就是后世300斤重粮食的价格,如果刘通知道这个价格估计立马就要大打出手了。
但实际情况是,在这个天灾人祸的时代,人如草芥,几百钱就有大把的人卖儿卖女了。而粮食价格也早已飞涨,有人为了300斤粮食,不要说子女了,连父母、妻子都能卖掉。
刘通将手中腰牌递给陈户,陈户看了一眼,刘通收回说道:“红鲤是我妹妹,不卖了,明天给你送钱过去!”说着将手中的契约撕碎了丢在地上。
陈户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本来想说去告官,见刘通脸色不善,不敢说出,便说道:“红鲤是你哪门子的妹妹啰,我牙行买卖哪有亏本的,要赎回就得1500钱。”
刘通对钱没有概念,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说道:“我是红鲤大哥骆通,刚从外地回来,你少跟我啰嗦,快滚!”
陈户也是有点势力的人,却不缺见识,虽然不认识腰牌是哪个大人物的,却不敢招惹这位富贵公子。灰溜溜地带着伙计走了。
红鲤门口早已围起了十几个百姓,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走过来,指着刘通说道:“你这阿郎,得罪陈牙人,红鲤如何偿还欠债,红鲤今后如何生活哟!咳咳……”
红鲤见老人咳嗽,赶紧抹干眼角的眼泪,口称三爷爷,上前去扶他。
刘通看着老人,说道:“不用你操心,我会对她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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