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两眼发红的方氏卷起两臂袖子,笑呵呵地不停点头:“好啊,真是好啊!还敢骑到老娘头上来了!你这个淫妇,早晚被雷劈死啊!”她挥挥手,让人把大哭的小容带下去,紧而随后往桌上拿起茶壶,大口灌了几杯,拍拍起伏不定的胸口,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质问:“今儿个我还真不跟你动手,谁都见了是你打了我。老娘要是动起手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不过是想给你最后留点面子罢了。你一个淫女dàng_fù,现在还这么心高气傲,我碰你,还怕脏了我自己的手。你觉得我胡说八道?好啊,只要你没怀孕,所有对你不利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大夫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号脉,你敢说你没有怀孕?”
一旁,方潇潇忧心忡忡望着我,帮衬道:“姐姐呀,孩子若是夫君的,姐姐你为何不敢告诉夫君,而是要千方百计地隐藏起来,你是在等什么吗?”
方氏嗤鼻冷笑了下,自以为是地高声:“自然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难怪回来之后天天拉着延卿睡觉,她就是想混淆视听,让大家都以为她怀的是白家骨肉!在这之前,她哪有这个福分跟机会啊!”说着,她再次踱到婆婆身边,费尽口舌地出主意,“你让她走,岂不是成全了这对奸夫淫妇。她给白家祖上蒙羞,怎么可以这样便宜了她!万一她下次又回来惹是生非,咱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婆婆咬牙切齿地拍着桌子,眼里滚出一丝咸苦的恨意:“我真是没想到,延卿居然娶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抬起头,对我愤怒地叫嚣,“花照,我们白家哪里亏待你了,你居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这是要让所有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你真是丢尽白家的脸面!”接着,她气急败坏地对方氏道,“这件事,我不想管了,你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方氏眉心一展:“你放心,一定好好给你出这口恶气!”
方氏母女对我恨得入骨,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
方潇潇依然坐在那位子上,好看戏般的眼神轻飘飘瞧着我。
方氏面带冷光,咄咄逼人看着我,轻蔑中带了许些侮辱之色。
我亦以目逡巡着她,昂着首,铮铮道:“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想置我于无耻之地?我腹中的确有了孩子,而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白家的,夫君回来一问便知!”
两个月的身孕,当时我与白延卿有过几次房事,而且也能从守门小厮那盘问我在两个月前是否出门,出了几次,去了多久。我出门只到画铺或者茶馆,只要再费心问几个人,便可知我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红杏出墙!
可是也在这时,我忽觉得头晕目眩,这……这是怎么回事!
恍惚中,我听见方氏大叫:“快,将她绑起来!”
手脚立即被绳子缠住,我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上。
我看到那几个绑我的男子,皆是生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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