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亲戚在她爸爸出事的时候纷纷哭穷,表示大家虽然是亲戚,但毕竟你家不是我家,该出钱出力的事,你不要叫我们。她姑姑把她们家家产霸占了,没一个亲戚帮她们说话,更别说是跟她姑姑吵架了。
现在动动嘴皮子就能占据道德高地,还骗卿卓灼说我是为你好才那样说,一副人间有真爱的样子,她才不惯着呢!
她有一种错觉,相比李倩发疯,她更怕李倩正常时候给她灌输“你必须讨好别人,损害自己的利益,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别人才会喜欢你”。
“你看你上次,你表姐来家里,让你和她一起去散步,你都不愿意,你这样以后到社会上怎么和同事相处?”
“还有上上次,我只是和你堂姐多说了会话,你就让我快走。你看你脾气多怪,难以相处。”
她是真不明白,不出去散步和让李倩快走,跟到社会上和脾气有什么关系?让李倩走,是因为她们聊的都是她不感兴趣的,而且已经站在那里半个小时了,她委婉劝了下。不出去散步就更简单了,不喜欢口无遮拦的表姐和不喜欢散步。
哦,她明白了,这里面的逻辑就是,一旦她不顺着她们,没有听她们的话,去做符合她们利益的事,那就是到社会上吃不开和脾气不好。
“你这样的性格,没人能跟你相处,你爸就是因为你和班上同学处不来才被你害死的!家里的关系也是因为你挑拨离间才坏了的!”李倩看她没反应,脸上有些兴奋,畅快地说。
十六
卿卓灼虽然很讨厌对牛弹琴,但也忍受不了指鹿为马,黑白不分。
她激动地反驳,“我爸是被车撞死的!我让你跟肇事司机要赔偿,你不要。你从头到尾怂的跟只鹌鹑一样,反过来骂我害死了他!你可怜他家里没钱,让他逍遥法外,却觉得十岁的我有罪,应该千刀万剐。因为我的事,你俩吵架,他带我出去,被车撞了,你觉得是我害死的,你不怪司机不怪你自己,把一切都推我身上?”
“我没有跟班里同学相处不好,他们欺负罗丽春,把她推垃圾桶里,我帮她,她却把我按里面,我俩才打起来的。你反而怪我别做出头鸟,说肯定是我有错,罗丽春才那样对我,然后说她比我小,我应该让着她,做一个善良的人。你还真是我占据道德的时候让我做缩头乌龟,我保护自己的时候让我做神经病。”
她有一种无法解脱的无力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关心她,他们只想贬低她,用双重标准对待她,竭尽全力让她放弃表达自己的意愿和维护自己的利益,让她承认她全世界最卑微,最低贱。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那是刚刚回家的路上她买的,想切芒果吃,中考后她本来有美好的期盼,想要考上浠水一中,可是她的至亲永远希望她萎缩卑贱。
她毫不犹豫地抽出刀,把刀壳丢了,狠狠划向自己的左手腕。
她看到李倩惊呼,心里只觉得厌恶。李倩就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利益,除非影响到李倩自己的利益,比如养了多年的女儿死了。
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死不了。
她觉得不想死却用死吸引别人注意的行为很恶心,所以她转过身,突然助跑几步,朝窗外跑去,然后手撑着窗沿往下跳。
半个身体已经在空中了,但突然被人拦腰抱住。她以为是李倩,愤怒地蹬着腿。
两条带肌肉的胳膊紧紧环着她,然后往后拉。
她诧异地看向来人,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放开我”,她使劲挣脱,那人却抱得更紧。
“听着”,那人很高,嘴贴着她的耳朵颤声道,“你不是卿卓灼,你是卿卓灼。”
她的身体停止了挣扎,但依然紧绷着,“卿卓灼的不幸不是你的,卿卓灼的一切才是你的。”
她转头看他,刚刚在校门口时,她就看到他了。那时,他也在看她。
“你是谁?”
“我是你的大哥,陶斯咏。”陶斯咏看她不跳了,捡起地上的刀,从自己的衣服上割了一块布料,包在她的伤口上,狠狠扎紧,然后一手扶她的肩,一手抄她的膝窝,把她抱起来,盯着她的手,吩咐:“快用右手按左手,使劲。”
卿卓灼这才发现左手流的血比以往都多,已经把袖口都浸湿了,陶斯咏连忙抱着她下楼了。
卿卓灼家附近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一脸惊讶。其中一个女人扑上来看卿卓灼,“君月”。
她很想问,君月是谁,但却越来越晕,然后头倒在陶斯咏怀里失去意识。
刚刚陶斯咏想跟在卿卓灼身后,趁机跟她说话的,可是卿卓灼走的飞快,把他锁在了门外上楼了。
他站在门口没办法,想回去找家里人。可是路过一个男人,对身边人说:“老苗家估计又有的吵了。”
他惊讶的转过去,“你怎么知道?”
男人一脸得意,“我就住这附近,今天中考结束,那李倩肯定借机发疯。”
他有不祥的预感,“你是说卿卓灼的妈妈经常这样?”
“可不是吗?卿卓灼命苦啊,小小年纪爹死了,又有这么个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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