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冠冕堂皇的集结人去送死…”
“或许…她觉得这样就可以掩盖事情真相。”
“与其在这里讨论,还不如尽快回去收拾东西迁居吧,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布征兵的告示。”
“……”
“事实并不是那样…”
纪夏解释的声音被四周的喧闹声完全吞没了,没有一个人听到。
赶回都城的颜墨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羡慕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而且风师即便现在出面澄清流言…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大难将至已经没功夫让人理智的去选择应对方式,对于有些人来说,了解事实真相显然没有将她先推出去来的重要。
纪夏回到宫里后十分焦虑,告示贴出去不久后,帝畿的事情就闹的满城风雨。销衡已经抱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操纵舆论把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了风师,让她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这时候自己再去请风师帮忙,性质也与当初截然不同,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风师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有话直说。”
这句话让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苏歆不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一拍桌子,决定把话挑明了说。
“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帝畿里要出来的那些怪物,都是你整出来…”
风师摆出一副听八卦的样子点点头,总结道,“变成全民公敌了啊?”
苏歆翻了个白眼开口,“你还知道啊!”他不知道该夸她心宽,还是骂她缺心眼。
风师见他表情纠结,微微歪头问他,“我需要去自证清白?”接着不等他回答,自己就否定了刚才的问话,“去他的人言可畏…”外面那些因流言而升起的无端怨念在她看来,不值一提。
颜墨观察着她的表情,绷紧神经,忍不住开口道,“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做什么吗?”
风师用问题把对方的问题堵了回去。
颜墨被噎地愣在原地。
纪夏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如果非要做选择的话……
纪夏说,“我想去前线备战。”
风师没有抬头看她,随意道,“去吧。”
苏歆察觉到气氛有些却不对劲,跟着纪夏颜墨一起离开了殿内。
忘忧坐在一旁,将这场没有结论的谈话听进耳中。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沉默半晌,风师看向对面的忘忧,“你也要走吗?”
忘忧答“是”,对上对方明显不信任的眼神时,摇头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其实我远比你想象中要受人敬仰的多…”
风师很想奚落他的自卖自夸,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死才功成名遂。但最终还是把话咽进肚里,或许他还会再来重演一次当年的场景?
风师是如何知道忘忧身份的?事情要追溯到几天前玄机离开的那个午后……
忘忧对风师公开了自己身份。
两人并没有因为前世的纠葛争执不休,反而气定神闲地坐下来好好聊了一番。
风师听完了之后,率先开口,“所以,我死了没多久,你也去死了?”
忘忧坦然答道,“是。”
风师觉得自己跟忘忧还是有共同点的,能够保留记忆转世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不死了。不过还是有点惋惜的说,“你明明可以趁着那次的机会出去弘扬你的佛法,怎么就想不开了呢?还有你转世之后眼睛怎么回事?”
忘忧神情万般无奈,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未能将心事吐露出来。
他前世并没有预料到风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散去神力,在与她交谈开始就动用了控制心神的禁术,但一个没有心魔的人又怎么能够控制?所以禁术并未奏效,在他离开风师的住所后便反噬到了自己身上,玄机之所以能在他转世的之后轻易找到他,也是因为被反噬后的异瞳。至于瞳色恢复正常,是因为风师的涅槃术法化解了禁术。
风师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所以她朝忘忧摆手道,“算啦,反正都过去了。”
场景回到空了的大殿。
找回记忆之后,风师的内心对事物的态度和看法有了变化,有些地方无法与人类达成共识,前世的下场也提醒着她轻易被感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再面临这种与她无关的战斗,说实话…她有些提不起兴致。
风师拍打着脸颊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思考着给自己找点事做,既然销衡不露面,她还要赶在大战前再去一趟基地。
为了避免麻烦,进入帝畿后,风师把自己变成了之前人类时的模样,掠过熟悉的城市森林,进入到了基地。
当她推开教授休息室的门,瞥见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熟悉身影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教授和平日一样身板挺得笔直,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镜片背后的锐利目光让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散发出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
风师在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之前,收回了视线随手将门带上,动了动鼻子,在壁柜里随意拿出一瓶营养药剂“咕嘟”灌下一口后咂舌道,“你这里的存货,还是跟以前一样难喝啊!”
教授抬眼望向许久未见的‘养女’,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微微垂首摘下眼镜在抽屉拿出纸巾擦拭起来。
风师已经习惯了教授不待见自己的这幅模样,毫不在意地继续开口调侃他,“你这臭脾气,还是得出去外面死一死才能改掉!”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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