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曾乙旗被小葫儿追杀的第五天的傍晚。他听到了晴空里的一声闷雷,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其实万雷山的雷一直都有,偶尔轰隆隆的搞一下,在这里住惯了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一两响。万雷山是雷祖歇脚的地方,有雷当然是很正常的。而曾乙旗以前一门心思在百里孤的病上面,有雷也不会在意。
可是,今天他忽然觉得很奇怪。太阳就挂在西边,没有雨,天上飘着一些云,跟雾一样的云。雷声应该是从哪些雾云里面来的吧!这个季节的雷不应该是炸雷吗?如果能够下点雨就好了,嘴巴好干!大概是血流多了,身体要喝水了吧!
“怎么了?准备好赴阎王之约了吗?”小葫儿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曾乙旗笑了,他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八臂乌贼打趴下了!
“小葫儿,你吃了我几只羊?”曾乙旗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两条腿已经沉到抬不起来了,他知道不是腿的问题,体能消耗殆尽,血流太多。刚才那一槊太重太快,曾乙旗躲不开,从胸前一直划到大腿,一道伤口比手臂还长。深处,血流根本停不下来!嗯,比乱尸岗那次肠子流出来要好一些。
“三四只了吧!”
“用这个人情,换我休息一晚,怎么样?”
小葫儿听到这个问题就皱眉头,“羊是你自己给我吃的啊!”
“你也是武林高手了,就算羊是我给你吃的,那又怎么样?江湖人不是讲究一个滴水之恩吗?我又不跑,就躺在这里休息一下。难道还不行?”
“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脸皮厚了吧?四条羊腿换你一条命?”
“我只是说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再取我性命,我二话不说。我现在好累,你别跟我说话了。”
“不行,你鬼点子太多,我应该早点干掉你。”
“丢,你真是个混蛋!”曾乙旗把手中竹节铁棍一放,闭上了眼睛。
“八臂乌贼,在我手上逃了五天四夜,你已经很厉害了。五天五夜和五天四夜没有区别的,八臂乌贼?八臂乌贼?”小葫儿喊了两声,曾乙旗都没有动静,难道死了?“八臂乌贼?死了没有?”
任小葫儿怎么喊,曾乙旗也懒得动了。
“八臂乌贼,别以为装死能蒙混过去,我动手了啊!”小葫儿真要动手,却犹豫了。毕竟相处了五天,还吃了他四条羊腿,就留他一命到明天早上又如何呢?就他身上的伤口,说不定明天早上他就已经死翘翘了。
曾乙旗当然没有死,他只是太困了,想睡觉。再跑下去必定会血尽而亡,必须躺下来休息运功了!这个时候,就赌小葫儿不会动手。脸皮厚一点就厚一点呗!百里还在等他,自己还有一大堆七七八八的事情,死在这里才是真的不值得。
而且,这几天曾乙旗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小般若禅功的秘密。曾乙旗在睡觉的时候,禅功会延续睡前的运作,在全身行走,也就是睡觉的时候也可以练功。知道了这个功能,曾乙旗大喜过望。现在又可以睡觉休息身心,又可以运功疗伤,真是省心省力。
其实是曾乙旗不知道而已,大凡内功练到一定层次的高手,大都可以这样做。在佛门,这叫入定。
小葫儿并非不知道曾乙旗的小动作。入定,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那就是入定之人运功会有一个气场,有一定功力的人都能感觉到。小葫儿自然知晓,他也不是不想动手,只是他心里也有一个怪念头。
每次,小葫儿想要动手杀曾乙旗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天上响起的闷雷。莫非是老天再告诫我,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留他一晚算了,反正八臂乌贼不可能逃出我的追杀。
……
听雷的人还有万王刘操和王琼仙国师。国师大帐前面有一个案台,王国师在案台前面做法,刘操就站在旁边看着。
现在的国师带着法帽,穿着道袍,手里还拿着一个拂尘在舞动。看上去真像一个道法高深的道姑。可是,刘操见过她不穿道袍的样子。在南熏宫,这个国师在父王面前做尽丑态,刘操觉得那个她完全就是一个舞姬。
刘操不喜欢这样的人。女人长得漂亮,那就是红颜祸水。贪念女色,必然会玩物丧志。父王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在刘操看来,岭南道虽然地大物博,但只算是偏安一隅。东面闽王朝廷混乱。北面湘楚之地楚王新登。西面安南十六州虽然表面上臣服于大兴府,可那里**不堪。这三个地方必然无法阻挡岭南大军。父王正值壮年,若能发兵,定可将大越的疆域推向远方。再图天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惜,如今的父王每天与这些国师和杨昭仪等人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到当年带兵打仗的雄心壮志。
每想起这些事情,刘操都觉得惋惜。
“万王要问的北风,三日之内,必达雷州!”国师做完法,回应了刘操的问题。
“多谢国师,”刘操只是借着问北风来跟国师打个招呼。
国师是父王指派,随军讨伐儋州,算是监军,刘操必须经常来走个过场,应付一下。不过,他觉得,这位国师也并不想与他见面。
“万王想借北风发兵出海?”国师笑问刘操。一身道袍也难掩这个女人娇媚的容颜,难怪父王会痴迷于这些女人。
“正是。如有北风,舰队可以直下儋州。拿下孟大喜也是指日可待。”
“神武军可还在路上,就凭万王的水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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