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乘柯吓到了。
明明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杀了土生和徐老,这像话吗?
若说他厉害,一招分了武疯孟断,那是刚开始师傅太冲动。可是,后面明明就是曾乙旗要败了呀!
做为孟乘柯,一个自诩为高手的人,见过池三枪身边的这些人之后,他觉得很安心。和这群人一起合作,去追杀他人,这是一件多么暖心的事情。杀曾乙旗,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可是,这像话吗?
是曾乙旗太狠,还是自己太幼稚?是江湖的水太深,还是自己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杀人?
现在若要自己去杀曾乙旗,那还是算了吧!
曾乙旗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人在江湖中活着,这也小心那也小心,不外乎就是让这条小命好好保存着。如果你不那么小心,可能就有生命危险。同样,像曾乙旗这样的人如果不管束自己的行为,遭殃的往往就是他人。
杀土生,并非有意,而是弯刀到了他的脖子后面。曾乙旗没有挪开它,所以土生撞上去了。
杀徐老亦是如此,任愁煞魔摆动,便将他划了。
刚才是自己心死了,认同杀人了,所以杀起来人来才这么容易吗?愁煞魔,或者大魔已经附了它的体?
身前两个血窟窿还没有补好,身后又戳了个洞?这副稀烂的躯壳,在阿婆山的疤才刚掉,有挖了这么多新坑。莫非自己真的就是那天伤星下凡,好不了?
徐毒要出手。
池三枪叫住了他,“师叔,快来帮师傅看一看。”
徐毒停顿了一下:“你师傅已经死了,这种伤,活不了。”
池三枪:“师叔,曾四这小子有点邪门。你别急着上。”
池三枪这样一说,徐毒就明白了。土生和徐老跟自己刚才的心态一样,想着一刀干死他。可他们却离奇的被曾四干掉了,这小子是邪门。
了解,老子不近你的身总行了吧!徐毒手中勾心刀画了一个弧,射向曾乙旗。曾乙旗躲不了,只得任由这个剧毒勾心刀划伤大腿。
现在,看着这群高手没有一个赶冲过来,曾乙旗笑了。他再次开启嘲讽模式,“哈哈哈,来啊,你们不是放了豪言。我今天必须死在这里吗?都便怂包了?就只能站在远处扔一扔刀子吗?池三枪,你不上来吗?”
池三枪发火,但是他心里明白,再看看,不急于一时。
曾乙旗又点名:“裘不繁,嘿嘿嘿,你刚才敢跟我说明你的身份,不就是吃定了我会死在这里吗?你若不能在这里杀了我,大兴府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身份哟!”
裘不繁要冲,也被池三枪喊住了。
“裘老爷,再等等,”池三枪很理智,“神风队,孟乘柯,你们见势拖住他,拖到他的血流干、毒发作为止。我还是那句话,砍他一刀就能领赏。什么时候砍都一样。”
神风队的人可不是池三枪的水平,他们看不出曾乙旗的邪门。以为池将军要看自己表现呢!
“杀!”
四名死士举刀向前。
“嘎嘎嘎!”曾乙旗那是恐怖的尖叫,不能叫做笑了。来得好,老子正口渴呢!人去了死门,却转身又从休门出,转了一圈,割了四颗人头。当然身上也留下四处新伤。“嗷~喔~,来咯来咯,来送人头咯!”
这一下神风队也不敢上了。这可不是人,是收人头的怪物。
没有人敢上了。
……
风越吹越大,那雨点砸在身上,比那些伤口和毒,更让人清醒。
飓风来了吗?曾乙旗抬头看天,天上阴沉沉的。只有大海的远处有一块亮光,是乌云的空隙,仿佛有人从那个缝隙里在看他一样。
“呵呵,是要来取我的命吗?”曾乙旗望着那一小片光明说道:“可惜咯,可惜这里已经没有人敢来取我的命。”
“曾混蛋,你别这么嚣张,”鸡毛松走了出来。
鸡毛松看着曾乙旗分孟断,又看到他勾了土生和徐老,再斩杀四名神风队。他在想,当日曾混蛋在阿婆山,也是这般杀人的吗?这还真不是平时那个曾混蛋,以前他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去阿婆山屠山。而今看来,不是他,还有谁能在阿婆山杀这么多人?
此刻的曾乙旗来就是一个冷血,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恶魔,绝对是恶魔。鬼父都会认人,这个曾混蛋杀人或者只是想杀人吧!
“嘿嘿,鸡毛松,你也来送死吗?”
“曾混蛋,我送死又如何,你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你不知道吗?”鸡毛松吼道:“现在的你,比死人还可恶。”
“是吗?哈哈哈哈,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曾乙旗大笑,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或者只有笑才能掩饰他对自己此刻的厌恶!“鸡毛松,小爷今天心情好,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我在阿婆山是怎么杀人的吗?”
“这还用你告诉吗?看你杀起人来如此熟练。这不就是你的本性?”
“本性?哈哈哈,也对。或者就是本性吧!为了去阿婆山,我还做了一回小偷,你知道吗?我特地去万王府偷了一壶酒。我怕去了阿婆山开杀戒会缩手,我怕见了太多的死人会胆怯,我怕我会掉头。所以我偷了刘操小儿一壶酒。在阿婆山我是真的喝得脑袋发热才敢杀那么多人的,那些割下来的人头,各个都睁着眼睛看着我,我……”
“啊~~~~”鸡毛松越听越火,一声怪叫,标枪一横,“我杀了你!”
“哈哈哈哈!这杆抢能杀了我?”曾乙旗看着捅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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