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并不只有邬语自己,余杨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邬语,他对于邬语的了解,也只限于身份证上的信息,这信息也来自于下雨那天,邬语因为痛经昏过去被他送进医院,用她身份证挂号时他看到的。
四目相对的时候,余杨已经把这女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衣着得体,右肩膀挎着单肩包,左手拿着一本书和一只激光笔。
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而且以她的年纪推算,肯定不是学生,就算是学生,她也不像是会逃课外出的人,所以这个样子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她肯定是这所大学的老师。
是老师啊!
余杨还没想到她如果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质问他,他应该说什么的时候,眼看着那个蠢女人垂着头假装整理衣服,然后再也没看他,转过街角不见了……
呵……自欺欺人,看来,自己的“恐吓”方法奏效了,她大概会觉得自己是个人渣,从此形同陌路,也好……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有所交集!
顺利到达市图书馆,邬语还是决定先去看书打发时间,拿了一本上次还没有看完的书,找了一个安静地角落,刚翻开没多久,就听到手机在震动。
是一则日程提醒,原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貌似自己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反正也看不进去,干脆买个蛋糕回家陪母亲吃午饭,最多下午再过来。
父母亲还住在十几年前的旧小区,那是父亲单位分的房子,如今父亲已经退休,母亲也快结束自己的教书生涯,二老也算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这里距离自己的住处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不堵车,邬语很快就到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环境,心情却不是很好,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人没有对她温柔以待,在那些懵懂的岁月,本应开心快乐的年纪,所以连带的周围的环境都让她浑身不舒服,跟父母不亲近不是她不愿意回家的理由,她一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
敲过门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有钥匙的,反正已经来不及了,干脆等父亲来开门,这个时候母亲肯定在厨房做饭,邬语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已经开了。
“小语?又没带钥匙吗?”开门的是母亲,这让邬语有点意外。
“没有,习惯了,下课了就过来了,顺路去拿了蛋糕,放哪儿?冰起来吗?”进了家门,下车后围绕着的那种不自在缓解了许多,邬语把蛋糕放在门前的鞋柜上,换鞋的空档问了一句。
“出国留学倒是带回来不少洋气,你爸还在厨房忙着呢!我去看看……”母亲拎着蛋糕转身朝厨房走去,邬语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父亲在厨房做饭?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可是连水杯都是母亲递到手里的,她总是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本地新闻上看到父亲坐在会议室主位上讲话的样子,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十足的领导范儿!这会儿居然在厨房做饭?!邬语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把包挂在衣帽架上也走去了厨房。
不得不说,系着围裙在厨房转悠的父亲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原本的官场气被饭菜味取代了,也只有母亲能让他甘心洗手作汤羹了。
没有点蜡烛,也没有许愿。
就像母亲在她进门时说的,她确实沾了不少洋气,以前一家三口不管是谁过生日,也只是比平日里多了一道菜——长寿面。今天也算特别,有一个生日蛋糕,每人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就被冷落了。
“小语谈朋友了吗?”听到父亲的问题,邬语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还没呢,没遇到合适的……”
“哦,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带回来吃顿饭。”
“好啊……”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邬语把筷子放到碗上,确定自己嘴里的饭菜已经咽下,不会影响自己说话的时候,双唇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爸爸,您跟妈妈对女婿有什么要求吗?我的意思是职业或者……是家庭什么的,具体有什么要求吗?”
二老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邬语,用眼神在询问,问她是不是有了合适的目标。
“没有,我们现在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可能也不会做朋友……”
不想说没目标,但也没打算让他成为目标,但邬语有些心虚,不敢再看父母亲,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母亲给她夹了菜,语气温和,“没有统一标准,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总之你觉得合适,就带回来给我们瞧瞧,总是要成为一家人的,我们也得帮你把把关。”
“平时除了工作外,也多参加一些活动,多几个朋友也挺好。”
邬语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一顿饭也吃的算是热闹,父亲始终都没有说话,但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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