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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洛阳军军官,由于冲的过猛,当他勒住战马时,与同伴已是相距甚远,环顾四周,在他的身旁,围着的全都是身披羊皮,由于常年吃牛羊肉,浑身散发着一股牛羊腥膻的匈奴人。
“来呀!”手提朴刀,怒瞪双目,被围着的洛阳军军官紧咬钢牙,虚空劈了两刀,将朴刀劈的“呼呼”作响,朝围着他的匈奴人喊道:“匈奴孙子,来杀爷爷!”
围在这洛阳军军官身前的匈奴人,少说也有百十人之多,面对圆睁着双眼,好似疯了一般的洛阳军军官,上百名匈奴人竟是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厮杀。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片刻,不远处双方将士的喊杀声不断的传来,更多的匈奴人登上河岸,赶过来驰援。
终于,一个匈奴人大吼了一声,提起手中的直刀,扑向了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洛阳军军官。
两匹战马眼见就要错身而过,那匈奴人高高举起直刀,兜头朝洛阳军军官的头顶劈了下来。
洛阳军军官见直刀劈来,将头朝侧旁一偏,避开匈奴人劈下的直刀,大喝一声,手中朴刀划出了一道银亮的光弧,向着那匈奴人的咽喉削了过去。
匈奴人的直刀劈了个空,洛阳军军官的朴刀,却不偏不倚的划过了他的颈子。
战马错身而过,那匈奴人颈子上喷涌着如同喷泉般的鲜血,身体骑在马背上,竟是没有立刻从战马上掉落,还朝前冲出了几步。
鲜血飚射,阳光照射在飚溅的血珠上,给那一蓬四溅飞射的血珠染上了它原本不该有的淡金光泽。
泛着金色光晕的血珠,就犹如一颗颗碎乱了的红宝石,在风的吹拂下凌乱开来,落在了生满杂草的旷野上。
马背上的匈奴人没奔出几步,便身子一歪,从战马上栽了下去。
“杀!”就在这匈奴人掉下战马的同时,其他匈奴人正要提起兵刃朝被围着的洛阳军军官杀来,白水河边,又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喊杀阵阵,无比雄浑,当这阵喊杀传来时,护送粮队正在撤走的洛阳军裨将勒住战马,扭头朝白水岸边望了过去。
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支在对岸向匈奴人发起进攻的洛阳军。
虽说距离甚远,裨将却还是看出,那是一支足有千余人的军队。
在这场战斗中,千余人或许不是很多,可他们突然杀出,而且还是在匈奴人已有多半过河的情况下从背后杀出,便是杀了匈奴人个措手不及。
“随我杀回去!”望着白水对岸出现的洛阳军杀进了匈奴人的队伍,裨将一把抽出了长剑,将长剑朝着韩暹等人正厮杀的战场一指,向护送粮草的数百名洛阳军高喊了一声。
护送着粮草向下游行进的数百洛阳军,每往河的下游走上一步,心情便会沉重几分。
想到同伴正为了让他们尽快脱离战场,而用生命替他们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这些血气方刚的洛阳军汉子,便会觉着整颗心都好似被人狠狠掐了一般疼痛。
听到裨将喊叫着随他杀回去,在场的洛阳军哪里还会有半点迟疑,齐齐将手中朴刀高高举起,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呐喊,跟着那裨将,冲向了已经来到河岸南侧的匈奴人。
运送粮草的民夫,见骑兵都冲了出去,一个个也都从粮车里抽出护身的兵刃,自觉的承担起保护粮草的职责。
杀戮,一场洛阳军和匈奴之间互相的杀戮在白水河岸边展开。
双方人数虽是不多,可战斗的惨烈,甚至远超当日洛阳军渡河,击破匈奴人的一战。
白水北岸,率领千余洛阳军,早已埋伏妥当的张辽,一直等到匈奴人多半过了河,才率军杀出。
面对从背后杀来的洛阳军,措手不及的匈奴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立时便被杀了个人仰马翻。
正观看着麾下军队渡河的古阿比,听得身后传来阵阵喊杀声,连忙取出双斧,朝还在北岸的匈奴人喊道:“暂缓渡河,随我先将这拨南蛮子剿灭再说!”
虽然已是有多半过了河,在北岸的匈奴人却还是有着千余人之多,人数上张辽率领的洛阳军并不占有优势。
可洛阳军是有备而来,匈奴人仓促应战,人数相当的情况下,便是明摆着已经处于劣势。
挥舞长戟,杀进匈奴人之中,张辽一马当先,连挑了数十名朝他冲过来的匈奴人,直朝着古阿比冲了上去。
见一员汉军将领径直朝他冲了过来,古阿比嘴角撇了撇,很是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一夹,迎着张辽冲了上来。
赵云与太史慈,古阿比都是见过。他自问若是遇见那俩人,恐怕是斗不过他们。
至于张辽,古阿比并没见过,也不曾见过张辽武艺,只是远远看着他连挑了数十人,战马如风的朝他冲来,心内才不敢有太多的大意。
迎着张辽冲了上去,两匹战马正要错身而过,古阿比才将双斧举起,正要往张辽头上劈砍,一道银亮的光芒便直取他心口而来。
银光闪过,古阿比晓得那是张辽将长戟径直刺向他的心窝,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按下一只大斧,朝着长戟的戟杆劈了过去。
就在大斧即将劈上长戟的那一瞬,张辽持着的长戟却突然调转了个角度,向着古阿比另一只手的手腕削了过去。
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放弃进攻他的要害,而选择袭击手腕,古阿比收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长戟从他的手腕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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