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树的树叶渐渐贴在了王波天的身上,而且越来越多。
王波天的脑中,睡吧的声音也越发的沉重。
他又来到上次他躺在藤床上时的那片草原,草原的中间还是那株翠绿色的草。
只是翠绿色的草开始慢慢的变红,红的有些可怕。
突然整个草地变红,地上生长出一棵落红树,落红树下,红烟飘过,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小弟弟,我们又见面了,果然你不只是单单的满魂力,你是生命之子?”
王波天渐渐看清了他面前的女子,暗红色的长袍,飘逸的长发,他想起来,他在魂体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不,你不是,死脉?!不过这样也好,到不怕太早被人发现,被人杀了。”女人自问自答。
王波天听到杀字,莫名其妙的起了鸡皮疙瘩,他讨厌别人随随便便就说杀啊什么的。
女人看出了他的想法。
“你讨厌杀戮?”女人问。
“嗯,杀人很不好,人死了,就永远的消失了。”王波天说,“我不懂为什么杀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就那么轻描淡写,难道他们没有生命吗?”
“呵,轻描淡写吗?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懂我们杀人的目的,你以为我们是无缘无故杀人的?”女子轻蔑地嘲笑。
“难道不是吗?让我去杀兔子,感受体内的血气,呵,看到红色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王波天有些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或许让你杀兔子的人是真的不对,但是因为你受不了红色的血就不去杀人了,真是可笑。你一点都不懂是非善恶。”女人又说。
“难道非得要杀人才叫懂善恶?”王波天瞪着女人,这是他第一次瞪别人。
“看来你还是不懂得有些人有多么可恨,可恨到你不的不杀他而绝后患。”女人咬牙切齿。
“难道就不该学会宽恕吗?爷爷告诉我得饶人处且饶人,非得让人去死吗?”
“死亡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那你告诉我,一个人杀了你全家,你爸你妈,只剩你一个,你不会去报仇吗?你是孬种吗?”
“我,我……那得看具体情况,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吧。”这句话说的连王波天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他不知道,夺取了他父母的仇,他会宽容吗?
“呵,你所谓的原谅也不过如此?那你再告诉我,一个妙龄少女,在去见她的未婚夫的路上,遇上了劫匪,然后被他所凌辱,然后你告诉我,要宽容。放你娘的狗屁。”女子越说越激动,甚至眼中有了些伤神。
“……”王波天还小,他没懂女人口中的意思,也不知道如何辩驳。
女人继续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恨得太深,死的太冤,像那种恶徒,那怕被杀千次万次都不为过,又何来饶恕这一说。”
“你一个小娃娃竟还来说教我,难怪你领悟不了我血域的术。”
“你,你是血域人?”王波天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
女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她知道当她听到王波天宽恕的时候,心里的悲愤一股脑的便全部喷涌了出来,刚才有些失态了。
“嗯,我是千年前血域的安洛公主。”女子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平静的说。
“这里是哪?”王波天问。
“哦,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心里。”女子用手指戳了戳王波天的心里。
“姐姐住我的心里吗?”王波天继续转移话题。
“那你怕是想多了,我的执念因落红树而生,只会在有落红树的地方存在。”女子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
“那为什么姐姐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血域落红树最多的地方,也是曾经我最常来的地方,今天你来这天池感受血气,而你蕴含生机的灵力又比较吸引我这种执念,甚至其他的冤魂罢了。”
“上次还以为你是因为魂体所以才看的到我,但后来想了很多,这世上有很多满魂力的人,也有很多魂体,可为什么只有你看到了我。”
“直到这次见到你,我才明白,是古族的血脉,这才是根本的原因。”
“小弟弟,你不是我们血域人吧,我记得你说过你没见过你爸妈,看来你是外域的。”
“古族血脉?我不是血域人吗?”王波天有些不太相信。
“嗯,我可以肯定。”女人坚定的看着王波天。
“所以你想用血术掩盖你本身的灵力,对吗?”女人好像知道了王波天为什么要修炼血术了。
“我,我不知道。我师傅告诉我的,在我学不会血术之前,绝对不允许我动用灵力。”王波天尴尬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虽是执念,对外面的是也并不是一窍不通。尤其是近几年,血域变得很排外,所以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不是血域人,怕只会引来杀身之祸,看来血域还是有人想要保你的。”女人继续云淡风轻。
一边说,一边开始在王波天的心境里走来走去:“所以你因为害怕血液,从而压制血术的施展,来到天池,想要借这里让自己的血液和肉身融合。”
“我不知道,是师傅让我来的。”王波天觉得自己越听越绕。
“你当然不知道,你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你师傅和其他人可是担了很大风险,毕竟血域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可也真是不争气,竟然还懦弱到不敢去杀人,不敢动用血术。”她一副恨铁不成钢。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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