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队列的一名老兵见新兵犹豫着不敢进去,便连推带踹的往理事房里赶。
“赶紧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新兵进去不到一分钟,痛苦的叫唤声又传了出来,队伍逐渐拉短,所有人的神情也从开始对饭食的期待换成了恐慌。
“兄弟,要不咱俩换换吧。”排在余肖前面的壮汉向余肖祈求道,到这时,新兵队伍只剩不到十个人。
余肖看了眼前面这位长得跟熊一样的壮汉,说道:“换了之后,我下一个你一样还要进去。”
“起码能晚一点进去,鬼知道进去后会遇到什么,听前面那些人的叫声都快把我吓死了。”
“你只要知道这些人还会留着你的命去上战场,但上了战场你就不一定能活了。”
听到这句话,壮汉顿时不闹了,哀怨着说道:“唉…昨儿躲在树林里拉屎,刚好被路过的军队看到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抓来这了,这要死了我这一世英名就是毁在那陀屎上了。”
“那你怎么不跑,树林子那么乱能撵得上你?”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摆出这样一副模样,把余肖逗得发笑。
“关键是我裤子没穿上,穿好的时候就被后面的士兵冲过来按倒了,要不然借他们十条腿也追不上我!”壮汉对着一旁的士兵暗暗挥拳,在士兵看向这边的前一秒又收回拳头看向余肖,“那你又是怎么被抓的?我听说有一个是逛窑子是被逮的,差点被吓缩阳了,不会是你吧?”
“嘿嘿,开个玩笑,我叫王成!咱俩认识一下!”壮汉伸出胳膊搭住余肖的肩膀。
“余肖,不过估计我们认识不了多久。”
“你又说这样的丧气话,还不一定死呢,就算真的死了,起码还有个能替自己收尸的。”
“那后死的不就没人收尸了吗?”
两个人不停言语,等到王成排到最前面的时候,居然忘记了惧怕,气势凛然的走进了营帐。
下一个轮到余肖,到他进去的时候,一个老头拿着手中的烙铁走了过来,旁边把余肖带过来的兵头子连忙把老头拦下。
“就是他,这位少侠就是修行者!”
“原来是这位少侠,少侠你可以直接出去了。”老头笑道,把手中的烙铁扔放回炭盆加热,指着营帐新开的一个口子让从那余肖出去。
余肖出去的时候,王成正在前面等着,看到余肖出来就急忙的凑了上去。
“这群狗东西竟然在老子脸上刻字,要不是老子脾气好早把他们塞茅坑里了。”
余肖配合着干笑,作出一副惊佩的表情。
对惨叫声的来源,余肖早就猜到几分,以烙印作为登记,其实是为了防止新兵怕死逃跑,只要敢逃跑,随便发个告示就得被抓住砍头,脸上这么大印子你跑也跑不掉。
“你脸上怎么没事?”王成这会才注意到余肖的脸,虽然有些黝黑,但黑得光滑。
“我把他们塞茅坑里了。”
余肖开着玩笑,没想到王成居然当真了,跟在屁股后面说要拜大哥。
……
“都醒醒,快点起床。”朝阳还没把屁股晒热,新兵就得被那些正式的士兵提着棍子吵醒,还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给睡个安稳觉。
“现在的新兵真是越来越懒了,我起床的时候他们居然才刚刚洗漱完出来集合。”
“那你还好意思说人家。”
“这不能这么比,要知道以前我们也还是新兵的时候,那可是激动得一整夜都睡不着,天还没冒鱼肚白的时候就早早的蹬被子起床了。”
“唉,没法,以前当兵是为了建功立业,现在当兵分明是去送死。”
新兵清早八点开始第一次操练,也是最后一次操练,从清早开始,直到太阳挂在头顶,训练才刚刚结束。
余肖坐在树荫下看着训练结束,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好像除了新兵之外每个人都知道他修行者的身份,连曹钢那个老将军见到他都会带笑的问好。
到了吃饭时间,惊讶的是,这一顿竟然有好几个荤菜。不过估计那厨子做得没怎么用心,炒得发焦或者半生熟的都有,余肖扒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反倒是旁边的王成吃得津津有味,那表情恨不得把盘子都吃进去一般,就好像眼前放着的是天上王母的琼浆玉露。
余肖感觉他应该是饿得不行了,没想到王成的回答令余肖哭笑不得。
“你不知道…”王成艰难的咽下嘴巴里的饭菜,然后继续回答余肖:“我自小家境不好,没吃过几顿好的,吃肉的次数都不超过一个手掌,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么多山珍海味。”
“吃完就要你死了,你还这么高兴!”
“死确实是个事,但不能因为这是影响了心情是吧?”王成一脸严肃的说道,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盘子里的菜不吃啊?我替你吃了吧!”王成也没等余肖答应,筷子都已经插进了盘子里。
晌午过一点,太阳最烈的时候却成了一大群士兵赶路的时间。
最前面是几匹高头大马,马上那几个为官的也不时的抹汗叫苦,而他们后面跟着的是几辆运送物资的马车和一队浩浩荡荡的士兵。
“你说这些当官的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大热天的还挑个太阳最毒的时间出兵,怕是没到战场上就被这烈日晒干一大片了!”跟在兵堆里的王成冲着余肖嚷了几句,头上不断冒出的浊汗已经把毛发粘成一块了。
“当官的又不是神仙,也算不出今天天气会这么热毒,只能怪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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