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望着面前站着的男人,额头一跳,心口紧了起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打量他,只见他身上的衣服仍是干燥,没有半点湿意。
神情自若,头发也没有打了水的迹象,想来是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真正的离开刀。
很快,她又想到了另个可疑的问题恍。
他怎么有房卡,自己开门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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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看着他问:“你怎么有房间的房卡?”
他关上门,神色自若地阔步前进,将房卡扔到桌上:“这上面拿的。”
谨言想了想,之前回来时,确实是随手将房卡放桌上了。
她毫不迟疑地,上前从桌子上拿过房卡,紧紧捏着,然后再去看着他,心里惴惴。
眼看他高大的身子埋进了沙发里,忍不住出声: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你吧?”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已是不争的事实。
闻言,顾又廷居然没有不耐烦,抬眸扫了她一眼,不动如山,神情自顾淡然。
好一会儿,接过话题,轻描淡写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想要赶我?”
此话一出,白谨言一阵语噎,没有回答。
“现在外面下着雨,开车也不方便。”
她斟酌了下措辞,小心翼翼地发问:“你等雨小了再走?”
顾又廷也不答话,只拿目光去扫视她。
谨言和他对视了一眼,莫名心虚,低头沉思不语。
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却带着几分嘲弄。
神情更是毫不掩饰,微含讥讽,紧盯着她,沉声:“你两句话一不离工作二不离安全,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揣着小聪明跟我装糊涂呢?我如果想要离开,管它外面是不是大雨?”
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直截了当,心里的小九九被揭穿,她一下神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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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样拐弯抹角并不是聪明的举动,她干脆直接看着他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凌晨四点,外面磅礴大雨,留在这和她大眼瞪小眼么?
“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顾又廷从沙发上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味,直逼近她。
语气太暖昧,令人无法不想歪,又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谨言心头一震,仍倔强的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努力地止住被影响的有些紧的心跳。
面色平静,语气带着几分轻描淡写:“我不知道,不如你给我具体的说说?”
她不是三岁小孩,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调戏,但就算他现在真的对她有感觉,这份感觉又能维持多久?
那两年的婚姻里,都没有能改变他,现下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又怎么能做到不去怀疑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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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她会这样来一句,男人没话说了,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顾又廷瞧着面前的女人,从净白的额头,到微颤的睫毛,到红润的嘴唇,到那一双陡然瞪大的黑眸。
想起今晚那被打断的事情,他冷笑一声,贴到她耳边,低声道:
“用说的没意思,如果用做的,你会更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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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站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白净的脸颊被挑起一丝晕红,神情却是一片正色,“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答案,是,我是对你有过动心,但这不代表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怕到时候又重蹈覆辙,”
她顿了顿,定定地瞧着有些神色变化的他,一字一句道:“我当初是为了什么离婚呢?我想没人会比我更了解,和任何人没关,是我觉得无法和你继续生活,仅次于如此。”
深知这人倨傲,最听不进这些话,但除
tang了如此,他几乎无坚不摧,无法找其它的方法攻破。
顾又廷低头瞧着她,面沉如水,丝毫不动神色,盯着谨言看了一会儿,露出很奇异的笑容:“自发现其她女人的存在后,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半句有关她的事,怎么,你现在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你不在乎?”
谨言神色如常:“有些事不是在乎了就能改变的,还是看淡然些的好。”
顾又廷重新去审度她,眼神带了几分赞赏,“说的好,我去重新上诉,把你所谓的证据一一推翻了,我有权有势,又本无丑闻,一无不良纪录二无不稳定收入来源,这场官司再怎么打也稳赢你!”
谨言心头大震,瞪大眼睛,几乎是不知要做出什么反应。
他说什么?
要重新上诉?跟她争小熊的抚养权?
想到这,浑身一软,随即,她被人拽到怀里。
她双手抵在他怀里,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盯着看谨言的神色变化,他低低一笑,微微使力一推,将她按到墙上,低沉着嗓音谑笑道:
“你什么都算得很好,让你那个律师弄了妈的相片,又将她放在最后的关键一步当作致死一击。”
谨言听着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一颗心莫名提得高高的。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心里有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多半不会是好话……
“但你太心软,既然要做大事,就不该在事前给我放狠话,让人有防范之心。”
“你律师说了几点,在港城北边那栋豪宅,还有工作、不匪的收入,人事关系,还有那几句凭着第三者无稽之谈的猜测……”最后,他抓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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