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齐面上愕然,没想到顾妙亭说话愈加肆无忌惮,转眼去看面前的女人,她神色还算镇定,只是身子有些僵硬,偏偏四周围着都是人,面前又挡着他和妙亭,想走一时也无法走,想到,他眼中无法遮掩的流露出怜惜之色。
严少齐犹豫着,皱眉说了一句:“妙亭,差不多就够了,别再胡闹了。”
随即,转头与白谨言温声道,“她从来都这个性格,任性惯了,没有其它的恶意,你别放在心上了。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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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妙亭陡然心头一紧,从来他都不会当众拂自己的脸,可这阵子却一再的发生,又瞅见他一张脸从原先的心不在焉,一直到现在遇见白谨言才仿佛找回了魂魄一般,只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想到这,心头就涌起一股气誓。
女人的直觉一直很准,从那次她逼问相片时他脸上犹豫的神色,她就知道事情有蹊跷,她不在乎这个男人以前有没有过女人,但却无法容忍一个男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保留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位置。
她又想,明明在澳洲那一个月里,他对她还那么好,一直到回国前一天俩人还如漆如胶,可朝夕之间就变了,做完人.流后,她偶尔撒娇折腾他跑来跑去,他也不再耐心如初,有时候神色都沉了下来,就像昨晚她喊着要吃糖炒粟子,他翻身就装睡,想也知道这种态度的转变是为何!
她从来是养尊处优,哪里容忍得了这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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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妙亭兴致大减,看着面前柔情似水的女人,忽然明白严少齐为何性情大变,抿了抿唇,调侃的笑道:“我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啊?人家虽然离过婚又怀着孩子,但样子看着还是不错的,你特想把我甩了,再回去重新跟她在一起吧?”
严少齐收回在谨言脸上的视线,暗暗恨声道:“你别胡说,人家有喜欢的人!”
顾妙亭却是从这番话里悟出了另种含义,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喜欢的人,他也就无从顾忌了,真要去重新和他破镜重圆了是吗?
她心头冰凉悲哀,想不到一句玩笑话反而探出了一句真心话,肩膀直颤。
咬牙切齿:“什么味啊?闻到了吗?真是有够酸的呀!”
严少齐一时之间脱口而出,待说完才发觉异样,这会也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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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齐,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个好欺负的,”
顾妙亭瞧见他心虚的样子,冷笑着说了,“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就对我发过誓,绝对不会辜负我,我这才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你别忘了,要是你对我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关于这件事情,是在电影院看完悲剧的电影,顾妙亭心有余悸,整晚缠着他让他起誓,他被烦得无法,只好顺着她的话一字一句起誓,严少齐想起来,却是如鲠在喉,当初他贪图顾妙亭的家世和活泼的性子,忽略了她的任性蛮横,只当作是情侣间的小乐趣。
如今年纪越来越大,眼见那些打情骂俏愈加不适合生活,心中更向往温情如水的生活,不必每日顾忌着另一半的脾气,生怕一个神情一句对白出了差错便惹得人不快,做事又要时时谨慎,担心出落子,被人捏住话柄。
顿时怀念起过往自在的日子来,唏嘘不已。
顾妙亭眼见他不哼声,便也勉强顺下一口气,再去看谨言,睥睨着她,冷冷道:“我是什么身份外头人都知道,没什么好顾忌的,到时候该怎样就怎样,行事坦坦荡荡,倒是你,年纪大了,别的不会,装柔弱骗着男人同情的技俩却是学得最精湛了,但你计算着旁的男人也就算了;却是勾.引完我表哥,又窥觊我的男人,还有上回那姓路的,只怕你们俩也不干不净吧!”
严少齐听得脸上直羞愧,顾妙亭从小顺顺当当活到现在,又因为父母宠着,从来没有人不敢忤逆她,在所有人的呵护中长大,如今碰到不顺心的事情,只当是家里的佣人一般辱骂,他抬眼见到谨言,她也正望着他,那眼神陌生得让人心凉,心里明白,如今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早已没有过去的理想追求,只艰难沉默。
谨言直到现在才发觉眼前大学时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居然如此陌生,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样的?
她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绝不是现在站在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人,眼见顾家小姐将她当作假想敌,她想了想,索性说开了:“说
tang实话,也许一样东西你当作如珠珍宝,也许别人却对它不屑一顾。还有……该是我就是我的,不是我抢也没用。”
她一番话说得含蓄却又直言,严少齐听得心中震慑,意出了话中的含义。
她总是这样平静,仿若真是在说着一件东西。
自几月前的相遇产生的小心思,让他日思夜想从前牵手约会的美好,如今也随着她的回应渐渐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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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妙亭也明白这话的意思,心中松口气,却又听她暗讽自己留不住身边的人,抬头骄傲的哼了声,道:“有的人倒是不屑一顾,因为就算有想法也不见得她能得到!而且我看看你敢来抢试试,我有顾家撑腰,看哪个敢和我作对!我劝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不然你别想在港城继续呆下去了!”
边说这话,边拿眼睛看一旁的严少齐,目光不掩警告之意。
后面走上来一人,站在她身旁,眉头稍微皱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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