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娘自是不曾忘忘记先前被她知会前去客栈暂住的清惠王府的侍卫,还未出宫,薛海娘便已然知会阿灵先一步前去客栈通知侍卫长一声,而后便是安排马车于宫门前候着。
因着身份不便的缘故,梁白柔也未曾提议将薛海娘与阿灵送至宫门口,而是唤清风陪同她二人一同走至宫门前,目送着二人上马车。
“奴婢叩谢侧妃娘娘全力相助,侧妃娘娘的恩德,奴婢终生难忘,只盼着来世能为侧妃娘娘鞍前马后。”清风俯身跪下,深深往地上一叩首,叩至青泥石板上,再抬首,又深深叩下,直至三叩后,才抬首目光灼灼直视着薛海娘,言辞诚恳。
薛海娘忙亲自上前矮下身将她扶起,拂了拂她微微掩着眉眼的额发,许是近日来未曾打理的缘故,已是遮住眉眼。“你这般忠心为梁姐姐着想,我又何须你替我鞍前马后,如今我未曾陪伴在梁姐姐身侧,有你在宫中,我也是安心不少,倒是我要谢过你才是。”
若是并无清风对梁白柔这一分赤诚之心,再抛开薛府的事情,她着实是不敢嫁入清惠王府,不忍心置梁白柔一人于宫中,任由着她面临宫中诸多势力的侵袭。
“替德妃娘娘效力,原是奴婢理所应当之事,哪里担得起侧妃娘娘一声谢字。”清风忙不迭摇头,似是生怕慢了一步便无法令薛海娘瞧出她一番赤诚之心一般。
“你且回宫去吧。”眼角余光瞥见随之而来的清惠王府护卫,薛海娘对清风清浅一笑,示意她无需再多待。“将梁姐姐一人留在重华殿中我亦是不安心的,生怕再如那一日般,柳淑妃来寻她的差错。”
薛海娘长叹一声,似是有些惆惘一般,昔日柳淑妃与梁德妃二人同住于钟粹宫之中,虽算不上相依相伴,称不上亲密无间,却也是点头之交,逢面时相视而笑,可如今,柳淑妃却已然是站至薛巧玲那一边,与她同为一丘之貉。
“……德妃娘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定要瞧着侧妃娘娘您上马车才行。”清风瞅了眼薛海娘身后的侍卫,嫣然一笑,“想来这便是侧妃娘娘您从王府带来的侍卫了罢?”
她顿了顿,似是有些惆怅一般,“想来王爷定是极其宠爱侧妃娘娘,昔日,这一桩婚事还是王爷他亲自向太后娘娘求来的。”
“便是不知,为何先前京中会有流言传出,败坏侧妃娘娘您的声名……”先前王府管家迎亲,清惠王殿下成亲当日不曾露面的消息不胫而走,这等消息一传入皇城,莫说是她满腹忧心,梁德妃娘娘更是吓得寝食难安。
“殿下他性子随和,倒是不介意我出宫之事。这些侍卫也是例行随着侧妃、夫人出府时照看一二罢了。”薛海娘清浅一笑,倒是不愿叫清风晓得如今南叔珂重视她一事。
“那侧妃娘娘您在府中可是受了委屈?”清风瞧着薛海娘的眸中带着些许不安与焦虑,虽说即便是薛海娘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些,她亦是帮衬不上些什么,可得知薛海娘在府中过得安好,她也能让自家娘娘欣慰些。
薛海娘见此,倒是不免心生愧疚之色,若是让清风与梁白柔担心,倒是她的不是,赶忙又解释了一声,“倒是称不上委屈,毕竟清惠王府并无正妃,底下便是低我一阶的夫人,倒是无人能给我委屈受。”
清风闻言这才安心些许,“如此我便可回宫向德妃娘娘回禀了。”她欣然一笑,显然是对薛海娘寻到了可依靠终生的良人感到尤为开心。
实则,清风与薛海娘之间的关系也称得上是微妙,先前,薛海娘人前也称得上是梁白柔的贴身宫女,与清风一齐侍奉梁白柔,虽说暗地里,梁白柔更是将薛海娘视作智囊,军师这一号人物,可私底下,清风与薛海娘的关系也是极好。
薛海娘亦是极为认同,“你快先回去吧,若是晚了,我倒是生怕梁姐姐一人在重华殿中孤独无依。”届时连寻个人说些话儿也无人可寻。
清风目送薛海娘与阿灵上了马车之后,便转身走回重华殿。
薛海娘倚在马车上,靠着装点得当的软榻上歇着,阿灵则是与她同乘一车,瞅着薛海娘轻蹙黛眉,似是有些心事儿的模样,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见马车快赶至清惠王府,阿灵不得已轻声唤道:“侧妃娘娘,快到王府了。”
原是正小憩着的薛海娘登时醒神,睡眼惺忪般瞅着阿灵半晌。似是才缓过神来一般,“竟是这般快便回到了王府。”红唇轻启,轻声呢喃着,却也是一字不漏清晰传入阿灵耳际。
阿灵掩唇轻笑,“这王府素来是建得离皇宫近些,也是咱王爷得皇上倚仗,是而,侧妃娘娘您虽是王府侧妃,可在宫中呀,也无人敢轻视您呢。生怕王府哪一天入宫便寻了他们不快。”
薛海娘亦是将这一番话听入耳中,不禁摇头失笑,心下直叹阿灵真真是稚嫩心思,若说皇帝当真是真心倚仗着南叔珂,便不会收了他在边境的大部分兵权,只留下那些不会听命于皇权却又不得不留着的一支军队由南叔珂执掌着。
“既是回了府邸,便下去吧。”薛海娘思忖着马车何时停下。
阿灵却是始终不忘方才薛海娘蹙眉深思的模样,在一旁问了一句,“娘娘,您莫非是有心事儿?我瞧着您方才一路从宫里回来,皆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自是忧愁这宫中之事以及德妃娘娘的处境。”薛海娘不禁揉了揉额角,对于此事仍是心下惴惴,虽说已然约莫有了些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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