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楼兰王,他是担心再对视下去,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做出不受控制的举动,要是丢了人,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大臣给自己的懦弱胆小找借口,他的心里不是滋味,三王子更加不好受。
楼兰王当着一众大臣和王子面前毫不留情的说他,他的心情非常糟糕,按照他平时的性格,肯定以牙还牙还回去,可是今日他面对的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物,再生气,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恶,若非他未登基不宜跟楼兰王硬碰硬,何必看人脸色当众被嘲?楼兰王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将统领尉头超过楼兰,到那时,我会让你看看我三王子的风采!
压下内心的怒火,三王子笑着打圆场:“圣主远道而来,不知尉头最近发生的变故,实不相瞒,一月前父王的身体就已出现问题,而最近的病情更是愈渐加重。其实在您来之前,父王坚持过来想等您来,可是他没有坚持住,头疾发作被人扶回寝宫休息,我知您与父王交情好,双方在信件来往中达成贸易上的合作,若您不介意,可以跟我详谈,您有什么要求我们尉头这方会尽管满足您!”
三王子放低姿态拿出百分百的诚意,打定主意要跟楼兰王签条约,为了拿下贸易之约,牺牲一点点尊严算什么?
目前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这件事,在子民面前树立威信,有了威信,更便于他统领尉头。
三王子有信心拿下楼兰王,他认为只要他放低姿态楼兰王便顺着他给的阶梯往下走,却没有料到楼兰王的心思,普通人还真猜不透。
坐在贵宾席上的暴戾君王背靠软椅,健壮的手臂轻搂身侧的美丽王后,空闲的右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神态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听着三王子一番讨好之言,楼兰王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淡,平淡到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虽然不了解楼兰王的性格,但是他们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传闻,像他这样的暴戾君王,喜怒一向不形于色,想猜透他的心思,难如登天!
全场所有人沉默不言,静静等待楼兰王的回答,在大家看不见的角落,三王子稍显紧张地握住身侧两边的扶手,既期待,又害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万众期待之下,楼兰王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两国贸易来往,早在孤来尉头前便与尉头王谈好,孤此行而来的目的,也正为此事,既然尉头王身体不适不便出面,和你洽谈也不是不可。”
听见楼兰王肯松口,三王子及大臣们纷纷舒口气,紧绷的心落地。
三王子的嘴角渐渐往上翘,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拿起桌上的酒樽向楼兰王敬了一杯,他喜眉笑眼道:“尉头和楼兰的合作,好比两个强国强强联手,进一步促进我们经济发展,等签下合约,今后尉头送去楼兰的农作物会比其他地方便宜两成,而且楼兰这边,出口到我国的丝绸也如约减少两成造价,来人,快把合约书呈上来!”
三王子一厢情愿谈拢条件,命侍卫把准备多时的合约书拿出来给楼兰王看,他想当着大家的面邀功,却没想到最终变成一场笑话!
跟随楼兰王出使尉头的阿吉上前接过,弓着腰手捧着它翻给楼兰王看,在他浏览的期间,三王子朝身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暗示他快去备笔墨。
“慢着。”
侍卫照着他的吩咐想下去,听见楼兰王的声音再次传来:“合约没什么问题,但上面有一点孤认为应该改一改。”
就知道楼兰王没那么容易答应,三王子早有心理准备,胸有成竹问:“圣主想改哪一条?”
把玩着依纱胸口的秀发,楼兰王慢悠悠说:“照合约上的规定,楼兰和尉头两国出口给对方的物品价格低于其他国家,可是放眼西域列国,农作物比比皆是,不止你一家,除了你们,楼兰有更多选择,但是丝绸,却仅此楼兰一家,作为西域量产最大的国家,丝绸的价值远远高于农作物,把丝绸和低劣的食物相比较,有损本身价值。”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三王子继续问:“您的意思是…………”
“更改合约第一条,尉头出口到楼兰的农作物,应减少三成,而楼兰的丝绸,允诺给尉头减少一成。”
“凭什么尉头要少三成你们才少一成?!”不公平的条件激起群臣不满,“所谓合约,是在双方自愿情况下签署,立下的内容必须公平且公正!”
“你们要公平公正?”锐利的眼扫视众人一圈,楼兰王嘲讽道:“若尉头不愿接受,大可再找合适的战略伙伴。”
他是一国之君,更是个商人,在达成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条约时,必须给楼兰谋取更多福利,如果尉头给不了相应的好处,楼兰王要重新考虑跟其他国家合作。。
他的话一针见血戳中尉头的痛处,他们也很不想和楼兰合作,因为跟楼兰王打交道不仅落不了好处,反而要吃亏,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容不得他们犹豫。
原本西域盛产丝绸的国家不止楼兰,强国波斯的生产力远在楼兰之上,可自从波斯败给楼兰之后,应付战争已够吃力,更别提出口贸易,半个月前,波斯那边停止向诸国出口丝绸,各个国家进入危机状态,抢在所有人之前,尉头王率先提出贸易来往提议,不管楼兰王的要求有多少,三王子必须完成这场交易!
压下心痛的滋味,三王子忍痛割爱道:“好,你提出的要求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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