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竹法师彻底震惊了,想喊她的名字,刚好她也转过头看他,两双眼对视,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惊讶。
“你………你为何出现在楼兰?”短暂惊愕,巫竹法师先缓过神,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沃尔娜面色犹豫,瞄了眼对面的马厩行,拉着巫竹走到房间角落里。
“我来楼兰有要事要办。”
“要事?什么事?”
月坨国离西域较远,从来不跟其他国家往来,它的存在大家都不知道,巫竹法师想不明白她不远千里来楼兰是有什么原因。
虽然他们认识较早,但是她的私事巫竹毫不所知,她不想把巫竹牵连进来,便撒谎道:“我………我听说楼兰丝绸很出名,想来看看能否用在我们月坨国身上,你知道我们月坨国一直用轻纱制衣,样式单一,白天还好,晚上却不保暖。”
上百年来,月坨国封闭关口独立存活,坚决不与其他国家往来,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那片狭小安宁的领土上,与世隔绝,千里迢迢来楼兰买丝绸这种谎言,巫竹法师当然是不信的,不过他没有当面戳穿她的话。
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得不撒谎隐瞒,比起她来楼兰的目的,他反而担心的是她离开生活几十年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国家,一路上她有遇到危险吗?有人欺负她吗?她回去的路途独自一人又该怎么办?
巫竹法师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题,担心她遇到危险,关心说道:“你何时回去?月坨国那边的路途我比较了解,不如到时候我送你回去吧?”
即便她会武功,在他眼里仍是手无缚鸡的柔弱女子,而且她生的貌美,万一遇到心怀不轨之徒那就不好了!
“谢谢你的好意,此行前来我并非一个人,有侍从保护我,我想办的事已经办妥当,马上就要走。”
分别几年,他们在异国偶然相遇,巧合的缘分上天注定,巫竹还沉浸在他们重逢的喜悦当中,听她说马上就要走,诧异说:“为何走的如此匆忙?不如再呆几天我带你再多看看楼兰的风土人情?”
沃尔娜也想多留几天,没准有机会能再见依纱一面,可是他们行踪暴露,御林军的人到底搜捕他们,再待下去,恐怕节外生枝,发生意外。
“我离开前,把月坨国交给亲信的手下打理,但是你知道,朝中的那帮年老长老有多狡猾,我不能离开太久,必须赶紧回去。”
巫竹法师在月坨国呆过几月,对她口中谈及的一帮长老十分反感。
月坨国虽然民风淳朴和谐百年,但朝中并不安宁,那帮长老共有六人,把持朝政,控制整个国家,表面她是圣女,实则受长老们掌控,他们要她做什么,她必须照做不能反抗,刚开始巫竹法师不知情,后来机缘巧合,发现她傀儡般的生活,他感到怒不可遏,不愿见她身陷泥潭,提出带她远走高飞的想法。
对沃尔娜来说,巫竹仅仅是个来自遥远国家的普通朋友,要她抛弃一切离开从小到大生活几十年的地方,她不愿意,更不能丢下她在乎的人让她们承担她偷跑犯下的错。
为了使他彻底死心免被自己殃及,她撒谎欺骗他说有了心上人,并在不久的将来奉旨成婚。
巫竹法师信以为真,最终心灰意冷离开了月坨国,他离开以后,从此再也没有踏足过那片领土,他俩之间也没有任何往来。
明知她嫁作他人,成了别人的妻子,这些年仍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很想再去月坨国看一看她过的好不好,那个男人是否有好好保护她照顾她,但是他担心自己看见他们恩爱的画面接受不了。
“他呢?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难道他不担心你路上有危险吗?”
巫竹法师去过很多地方,深知路途中要遇到多少未知的危险,恶劣环境倒是其次,心怀不轨的坏人才是致命关键,月坨国离楼兰千里迢迢,她身边却只带着一名随从,可见她的夫君有多漠不关心!
他想只要那个男人爱她,绝不放心只派一个人保护她,除非………除非那个心大的男人压根不喜欢她,更不在乎她的生命安危!
难道………她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
巫竹法师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本该愤怒,气愤那个男人对她不好,可怒火滔天的同时,他的内心又有股难以控制的喜悦感蔓延。
巫竹啊巫竹,你不是应该期盼她和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吗?为什么在听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和谐时起了小人心思?难道你也和普通人一样,面对感情变自私了吗?
巫竹法师的情义沃尔娜很清楚,所以当初才撒谎把他骗走,骗了他,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但是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她依然要选择这么做。
当初骗他是不希望他被自己牵连,如今骗他是不想给他希望,他们年纪不小了,按照他们年龄孩子都该长大成人,他却孤家寡人一个,她要早知今日,当初救了他之后不该和他多次往来,那样他便不会深陷爱情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悠悠叹口气,她故意说:“我要离开月坨国数月,不放心把朝政交给其他人,他是我最信任的人,说服他留下来帮助我治国。”
一句最信任的人,打破巫竹心里的幻想,眼底的曙光一瞬间暗淡下去,他垂下头,掩饰内心的苦涩。
“是吗?那祝你…………永远幸福。”沉默半响,他艰难说出这句真心话。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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