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停在了莫府门口,皇帝还没出轿子,就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树儿正骑在摇摇马上开心摇着马,而大卫推着如意公主在荡秋千。
仰阿莎正和两个老头打着纸牌,两个老头输了后五年的收入。
一派欢声笑语之中,莫小棋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一本讲鸿国人文风貌的书籍。
皇帝站在大门口,愣了半天,这种和谐的场面,在皇宫中很难遇到。
他不由心生羡慕,神色也缓和下来。不知何时,赵鸿意站在了他身后,低声说:“父皇,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皇帝原本僵着脸,就树儿一看见他就下了小木马,跑过去拉着他的手:“爷爷爷爷,快过来,我把我的小木马借你玩。”
树儿一脸天真,但他的话让大家注意到了皇帝的到来。
众人想行礼,但被皇帝制止,他忽然觉得,他也可以是个正常的老头子。
于是他加入了仰阿莎和老白头以及楚伯的纸牌战团。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个玩法?不如,教教朕,不对,教教我。”皇帝笑呵呵的,老白头脾气也怪,见他不自称朕,大咧咧拍了拍他肩膀。
“来来,叫我一声白老大,我教你玩纸牌。”老白头大言不惭,等着皇帝叫他白老大。
这皇帝也有心气儿,胡子一翘一翘的,把头一扭:“不学了。”
那楚伯见状,连忙说:“没事没事,来,我教你。”
那纸牌还是莫小棋仿着现代扑克牌做出来的,平日里也就是个消遣。
此刻竟然成了三个老头和仰阿莎的对战。
仰阿莎也不知道手气好还是真的聪明,竟然十局就能赢上八局。
皇帝被赢去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却哈哈大笑了半天。
突然,仰阿莎说了一声:“皇帝老头,你中毒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赵鸿意急忙问道:“仰阿莎,你刚刚说什么?”
仰阿莎不咸不淡地说:“我看皇帝老头啊,刚刚笑起来的时候,舌头发乌,再观面色,眼底发蓝。好像是中了某种慢性毒药。”
“仰阿莎,你细细诊查。”皇帝伸出了自己的手腕,“不要怕,知道什么就说。”
仰阿莎抿嘴一笑,摆摆手说:“不用查脉搏,我又不是大夫,再说,我已经确认了。”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一只小巧的镂空瓷罐子。
“你们听见了没,它在叫,说明他闻到了喜欢的毒虫或者是毒药。”仰阿莎解释着。
但大概出了她,没人能够听到蛊虫的叫声。
皇帝双眼一眯,心中猜到一些端倪,但现在不可明说。
“姑娘,你既然知道我中毒,那能否为我解毒?”皇帝诚恳问道。
仰阿莎见他还挺和蔼,也不端皇帝的架子,也就笑呵呵地说:“小事儿一桩,包在我身上,不过,可能需要一点点时间。所以皇帝老头你得每天都过来。”
“小棋,家中可还有房间?”赵鸿意低声问道。
莫小棋立马站出来说:“我看,皇上,您还是暂住在我这里吧。宫中下毒的人,恐怕……”
这其实正合皇帝心意,他当即答应下来,并对外称病,闭宫修养。
难怪他一直觉得做事情有心无力,总感觉身子发虚,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妄为到给他下慢性毒药。
他恼怒非常,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在仰阿莎的帮助下渐渐开始祛除身体里的毒素。
但仰阿莎觉得奇怪,这皇帝中的,分明是苗疆的毒。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莫小棋中毒,不也是来自苗疆么?
“皇帝老头,你家有没有来自苗疆的妃子啊,太监啊……御医啊……之类的。”仰阿莎直接就问了皇帝。
皇帝思索了半天,摇头说:“这个,朕不知。”
“哦,那你家一定混进苗疆人了,而且还是个用毒高手。”仰阿莎随口说道。
“何出此言?”皇帝皱眉。
“小棋姐中毒啊,也是来自苗疆的蛊毒。”仰阿莎说着,笑呵呵将吸饱了毒血的蛊虫收回瓷罐子里。
皇帝仍然在沉思,赵鸿意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声说:“当今皇后的生母,乃是苗疆某部落的圣女。”
这些事情乃是辛秘,就连皇帝都不曾知晓,赵鸿意还是无意得来这个消息。
“皇后的母亲,不是家中的正房么?”皇帝皱眉,但心中已经相信了赵鸿意。
这个儿子,没理由会欺骗他的。
“所以,你疑心是皇后下毒?”他冷声相问。
赵鸿意摇头说:“不像,皇后虽然暴戾,可现在失势,并不可能仍然长期在您的生活中下毒。”
“所以,下毒之人是朕的身边人?”皇帝震惊,他本以为自己培养的人都是忠心耿耿,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人下毒。
“父皇,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赵鸿意认真道。
他其实心中已有猜想,那安公公,虽然与赵子慕面无私交,但实际上私底下一直在联系。
更重要的是,逍遥王赵子慕素来喜欢外出游玩,而十次有八次,他去的都是苗疆一带。
若说不是他,赵鸿意还真不相信。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见一见他这位一向低调的皇叔。
但这件事还需要推后一段时日,毕竟那赵子慕此时不在京中。
皇帝在莫府住的时间越久,就越喜欢这里的氛围。
这里没人把他当皇帝,喜欢吃的菜要靠抢,玩纸牌也没人让着他。
但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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