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站在人群中,不住叹息,她知道高台上的人,是晴晴。
她也曾问她,值得吗?晴晴说:“值得。”
事情从来只看结果,只要她能够成为斐哥哥的新娘,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只要拜过天地,她就是斐哥哥的新娘了。
喜庆的乐声越来越远,莫小棋已经带着树儿钻出了地洞。
“树儿,累吗?累就休息休息。”莫小棋轻轻拍着树儿身上的泥。
树儿摇摇头,伸手抱着莫小棋的脖子。
“娘亲,我舍不得大哥哥,其实他对我们很好。”
“树儿,我们必须要走,你忘了我们要去京城。你干爹爹在那儿呢。”莫小棋低声安慰树儿。
随后,她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匹拴在树上的马。
抱着树儿骑上马,可现在还不能安心,只有走出虎头山,莫小棋才能稍微安心。
“树儿,抱紧娘亲。我们要走了。”莫小棋望着前方的树林,重重出了一口气。
幸好她曾经在仁寿县学了几天骑马,否则今天还真是拿这匹马儿没辙。
马儿驮着母子二人在山林间缓慢穿梭。
“娘,好像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树儿支着耳朵仔细听着,似乎有人在呼救。
“无非是些动物,我们继续走吧,不要多管闲事了。”莫小棋拽着缰绳,轻声说道。
她并不想多管闲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走到虎头山那条大道上去。
“可是娘,真的是人!”树儿笃定道。
另一边,婚礼正在进行,鲁子高呼一声:“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身后的远山遥遥一拜,晴晴激动不已,终于走到了这一刻,终于能够嫁给屠自斐。
“二拜高堂……”这一拜,拜的是山寨中威望最高的扈三娘。
鲁子喜气洋洋,又喊了一声:“夫妻对拜!”
晴晴弯腰低头,屠自斐却忽然一把将她的红盖头拽下来,她惊慌失措,却听到众人的惊呼。
“啊!怎么是晴晴!”
扈三娘闭目,不忍再看,女儿的执着,何其令人动容,可偏偏不能打动屠自斐的心。
“斐哥哥。”晴晴抬头,身子有些发抖,眼睛对上屠自斐怨毒的目光。
“说,她在哪儿?”屠自斐站起身来,目光凛冽。
晴晴急忙拉着屠自斐说:“斐哥哥,我们就差一拜了,再一拜,我们就是夫妻了。斐哥哥,莫小棋她走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永远不会再回来?哈哈哈哈……肖晴晴,你干的好事!”屠自斐瞪了晴晴一眼,扒掉了自己身上的新郎吉服。
晴晴不住摇头,她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她被拆穿了。
“斐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的,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晴晴情绪激动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要走了屠自斐。
但屠自斐冷声说:“肖晴晴,我原以为你想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我说了,我们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你,你也不讨厌我,为什么不合适。”晴晴用力抱紧了屠自斐。
屠自斐淡漠地掰开她的手指,转身对她说:“我只拿你当妹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说完,他转身要走。
“斐哥哥,你要去哪儿?”晴晴崩溃大喊。
屠自斐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他要去追莫小棋!他无法想象,为什么,为什么他那样爱她纵容她,还是得不到她的心?
“屠自斐!你站住!你有资格可以丢下我的女儿!”扈三娘站起来大喊了一声。
屠自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说:“扈三娘,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讲话!”扈三娘气极,却被女儿晴晴一把拉住。
“娘,放她去吧……”晴晴不住流泪,可她想,再强求也没有意思了。她已经是霸王寨的笑话。
鲁子张嘴欲言,但被胖子拽了拽,回眼看见胖子直摇头。
屠自斐从走变为跑,他推开莫小棋的房门,果然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莫小棋不会写繁体字,所以纸条上是一幅画。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挥手告别的画,屠自斐知道,这是再见的意思。
屠自斐仰头一笑,然后对随后赶来的胖子瘦子说:“拿着上次抢来的木箱上的标记,去找,是属于哪家药铺。另外,立刻派人去山上搜索。”
可刚吩咐完,他又后悔了,眼睛一闭,缓缓说:“也罢,随她去了,人能回来,心却回不来了。”
“可是大当家,她的心从来不在这里。”胖子补了一刀,“要不你就娶了晴晴,我看合适得很。”
“你再多嘴,我就把晴晴许给你。”屠自斐瞪了胖子一眼,就算没有莫小棋,他也并不会娶晴晴的。
胖子小声嘟囔:“把我许给我倒好了,我还挺喜欢晴晴。”
屠自斐环顾这间莫小棋住的屋子,又吩咐道:“一会儿,你们去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我就住这儿了。”
就算再也见不到,他也想要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和味道。
他将自己扔在那张莫小棋睡过的床上,把头闷在被子里,不住流泪。
山林中,马儿驮着莫小棋母子停在了一个深坑面前。
树儿指着坑里流血不止的黑衣人说:“娘亲,你看,我说吧,真的有人呼救。”
“嗯,树儿没听错。”莫小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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