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端悫贵太妃挑起眉头,等待着诚叔的下文。
谨容嬷嬷也是个老人精,这会自是明白诚叔所要表达的意思,神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其实大家都明白,最想让赫连晟死的人,便是皇帝。
不过这么多年来,赫连晟与皇帝的博弈中,证据已经不重要,就看谁更狠。
皇帝倒是有必杀赫连晟的决心,只可惜没有那份能力。
而赫连晟有能力,却又没有杀皇帝的心思,这才是皇帝一而再有机会对赫连晟下手的主因。
“属下曾亲自去王爷失忆的地方查探过,恰巧当地人看到过一个陌生女子的出现。属下根据那些人的描述,让人画了一幅画像,请太妃娘娘过目。”诚叔说着,将画像递给上前来的丫头。
谨容嬷嬷将画像打开,不由得有些惊讶。
“主子,这不是……”谨容嬷嬷面色一喜,不由得抬起头看向诚叔。
端悫贵太妃的神色则是复杂许多,一挥手让谨容嬷嬷将画像收起来,看向诚叔问道:“你方才所言,到底想对哀家说什么?”
“属下便是因为画中人的幼子,才再次去查证王爷当年失踪的事。不过属下得到的线索不多,只知道王爷和画中人同一时间在那附近出现过,且相同的是,不少人可以证明,那个女子也是失忆的。”
诚叔面色平板,好似任何事都不足以让他有情绪,纯属叙述。
“属下沿途查证过,那名女子失忆之后还曾遭遇过追杀,却屡次死里逃生,又未婚生下一子,四处流浪为生。而此子,取名为——宋元宝。”
诚叔的话,犹如巨石投入到潭水之中,激起阵阵涟漪。
端悫贵太妃的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一双犀利的眸子紧锁着诚叔,似是想要看清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倒是谨容嬷嬷难以保持沉静,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急忙问道:“城子,你说的宋元宝,可是阁老府千金宋玉瑶的儿子?”
“正是。”诚叔重重的点头。
“可有证据?”谨容嬷嬷再问。
毕竟关乎到自家少主子的血脉,谨容嬷嬷激动的同时,也还保留一丝理智。
“属下第一次见到此子之际,便觉得甚为眼熟,因此便格外留意。直到有一次看到王爷抱着此子,有路人小声议论,这父子俩长的真像的话,属下才想通为何会觉得此子眼熟又亲切,竟是与王爷幼时生的一般模样。”
虽然是谨容嬷嬷问话,可诚叔却是看向端悫贵太妃回答的。
毕竟宋元宝的身份,与端悫贵太妃有直接的关系。
“太妃娘娘若不相信属下的话,大可以见此子一面,相信太妃娘娘自会有定论。”
谨容嬷嬷闻言,便已经信了几分,便转而望向端悫贵太妃。
若说赫连晟儿时的模样,谁人记得最清楚,估计除了端悫贵太妃之外,便是谨容嬷嬷。
“城子,你伺候先帝多年,对先帝忠心耿耿,应该知道先帝最重视瑞王。事关瑞王府世子,仅是容貌,并不能证明一切。”端悫贵太妃心中亦是有些激动,却不敢凭借一言之词便确定。
当年赫连晟回京之后,失去了一小部分的记忆。
端悫贵太妃曾让信得过的大夫给赫连晟诊治,自是知道赫连晟曾与女人交合过,且还因纵欲差点伤了根本。
端悫贵太妃也曾派人去寻找,但目的是要除掉那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女人,奈何没有找到。
其实端悫贵太妃也曾想过,若是那个女子还活着,会不会有了身孕,会不会主动寻到瑞王府来。
在端悫贵太妃看来,不管那个为自己儿子解了妖娆醉的女子是什么身份,若真的生下了赫连晟的血脉,至少要把孩子留下。
至于孩子的母亲,清白者便给予安身之地,否则必须秘密处决了。
可端悫贵太妃却从未怀疑过这个女人就是宋瑶,哪怕宋瑶回到阁老府,端悫贵太妃也曾调查过她的过去,却没有联想到一处。
“属下不敢妄言。”诚叔起身,单膝跪地,指天盟誓道:“属下已性命起誓,绝无期满太妃娘娘之意,否则定不得善终,永不超生。”
“你起来吧。”端悫贵太妃沉默了片刻后,询问道:“你可有办法,让哀家不露面的见那孩子一面?”
端悫贵太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就这般承认。
“属下是此子的武师,这几日奉命护送此子去学院,每日都是走固定的路线。”诚叔想了下,又道:“此子有意学习骑术,属下已经承诺,从明日开始便改为骑马而行。”
“这件事,王爷可知晓?”端悫贵太妃问道。
“属下暂不敢确定,故而不曾告知王爷。”诚叔摇头道。
“即使如此,便暂且不提也罢。”端悫贵太妃松了一口气道。
“主子可是怕……”谨容嬷嬷瞬间没了欣喜的笑意,不禁有些担忧的开口。
“皇帝一心要除掉瑞儿,这么多年来瑞儿不愿意娶妻,固然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又何尝不是怕有了妻儿之后,会让皇帝下毒手。”端悫贵太妃神色渐冷,带着几分杀气的道:“哀家敢保证,皇帝若有了猜疑,定会想方设法的要除掉这个孩子。”
端悫贵太妃的意思很明显,她至少有七八分相信宋元宝就是赫连晟的孩子,自是要为他的安危做考量。
谨容嬷嬷脸色一白,不敢想象皇帝若像是对赫连晟那般下毒手,宋元宝一个孩子如何能躲得过。
赫连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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