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一个人会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会注意自身形象,会注意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自己,会为他而担忧!
她好像变了,变得不再像她,而是另外的一个她。
“同志,你怎么在……遥遥?”
“单辉!”
“你怎么蹲在这,是受伤了吗?”
“没有,就是腿麻了,我蹲一会儿就好!”
“脚麻不能继续蹲,来,我扶着你慢慢站起来,走两步就好了。”
“单医生,你是不是有事要忙?”
“刚才闫老师给我打电话,说部队遭受攻击,受伤人员比较多,让我赶回来帮忙。”
“我……”
她是要留在这等谭泽回来还是去治疗伤患?
“遥遥,一起过去吧!”
“嗯!”
思前想后,怎么也迈不过心里的坎,只要想到卫生所躺满病人,心底就十分着急。
想必谭泽能够理解她,毕竟伤患比较重要,等他回来见不到她,应该会去卫生所找她。
“遥遥,你是不是在等人?”
走了好几步,还不见月笙遥跟上,单辉好奇地询问。
她好像有心事,眼睛总是不自觉往其他地方看,难道是在等人?
“没有,就是恍惚看见一个人影,觉得好奇。”
“眼下操场乱糟糟成一团,也不知道有没有对方的人藏在其中,我们赶紧离开吧!”
“好!”
环顾着四周,不见谭泽的身影,月笙遥情绪低落地跟在单辉身后。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谭泽应该能理解她,一定能!
夜色下,嘈杂地声音在耳畔徘徊,嗡嗡地响声让人心烦至极。
沉默不语的跟在单辉身后,低垂地头颅透露着人物的心情。
同一片天空,同一处地域,不同的地点,忙于不同工作的两人互相惦记着彼此,却不知矛盾已经衍生。
如今像一棵幼苗,吸收着负面情绪,慢慢成长为参天大树。
“好多伤员,遥遥,你快去换衣服!”
“好嘞。”
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落寞在见到满是鲜血的地面,立刻被担忧占据。
月笙遥小跑着到更衣室,穿上白大褂,火急火燎的走到伤患旁边。
“怎么样,疼不疼?身上还有其他受伤部位没有,现在感觉怎么样?”
“您忍一下,我把夹在肉里的子弹片给取出来,记住千万不能动。”
“单医生,还有纱布吗?”
“遥遥,快过来止血!”
“遥遥,去药房拿夹板,多拿几个。”
“遥遥……”
像一只无助的鱼,在混乱不堪的水里游泳,月笙遥头脑清醒的跟在单辉身后,又是递东西,又是照顾患者,一个人宛若被分成三个人。
骨头架似乎都要散了,肌肉地酸疼牵拉着神经,痛到呲牙咧嘴,月笙遥却依然在坚持。
“遥遥,怎么样,还能吃得消吗?”
单辉疲累地清洗着手背上的鲜血,眼神担忧地看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身为女医生,能坚持那么久已是非常不错的举动。
看她面色苍白,额头汗水淋漓,想必累的不行!
“还能坚持,大厅还有几位伤情比较轻的伤患没有处理,我去处理一下。”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一起吧!早点处理,早些放心。”
“好!”
拿过洗手池旁的卫生纸擦擦手,单辉恢复到刚才的精神抖擞,大步走向伤患。
经过长时间的斗争,夜色慢慢消退,太阳地光芒自地平线冉冉升起。
浓烈地血腥味在操场蔓延,完全清醒的战士们经过组织清扫着血痕。
谭泽慢慢直起腰,脖颈后仰,嘎嘣嘎嘣地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扭扭酸疼的腰部,谭泽忍不住呲牙咧嘴,实在是太疼了!
弯了一夜的腰,终于能够直起,他得好好扭一扭,身上哪个部位都能坏,唯独腰不能坏。
哎,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皱着眉头,伸出中指敲打着脑袋,谭泽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对了,遥遥!
他跟遥遥说处理好事情就去接她,但谁知道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也不知道遥遥有没有在等着他!
不行,他得赶紧去看看。
“遥遥,遥遥……人呢?难道回了宿舍!”
瞅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谭泽心焦地扭头向宿舍跑去。
微风拂过脸颊,浓浓地血腥味在鼻前环绕,内心慌乱不已。
遥遥,千万不能有事!
“谭少校,您这是?”
余欣怡郁闷地走在小道上,眼神犀利瞥见急匆匆的谭泽,好奇地询问。
他这是干嘛?
再往前可是女生宿舍,他要进去?
“你是……”
“。。。”
合着他不认识她啊?
憋闷在心底蔓延,余欣怡嫌弃地翻着白眼。
难道月笙遥就没和他说过她?
好气!
“哦,你是卫生所的护士,和月笙遥一个寝室,那她在寝室吗?”
“没有,昨天夜里她从寝室出去后就不曾回去,我正打算去找她呢?”
不在寝室,会在哪里?
难道是卫生所!
有可能,他去卫生所看看,说不定遥遥正在治疗伤患。
“哎,你去哪啊?”
见谭泽面色发黑地离开,余欣怡好奇的询问。
他要去找遥遥,现在是去哪?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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