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雉没有去管摇头叹气的女子,只是眼神定定的望着里面,良久后,把所有的情绪收敛好,才往内侧进。
“崔郎郎,劳烦您帮忙顾着湘儿。”
“诺!”
崔合轻轻福身,然后接过已经陷入睡眠的小太女,眼中亦是焦灼。
“你”
易萌萌睁着眼,看到来人,轻轻动了动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安慰他自己无碍。
可现实状态却不允许。
听着脑海中的几声催促,眼中闪过哀伤。
艰难的从枕下拿出一个信件,颤颤巍巍的递过去,可手到了半空便无力,只能任由它垂下来。
然而在即将落到胸膛处的前一刻,一双白哲的手快速的捉住,把那只无力的大手放在掌心。
“陛下”
“这这是关于湘儿所有的信息,你看完后且不要惊惧。朕、当时实在为无力之举。”
“别别哭,哭了就不、不好看了。”
“呜”低低的哀鸣声从嗓子间发出,带着无力。
“我、我今生最大的幸、幸运就、就是遇、遇到了你。一生咳咳不悔的!”
“陛下,会有救的,你先歇着,等睡一觉就能活蹦乱跳,和以往一样了,和以往一样了呜”
慌乱的拿着锦帕擦拭女子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液,可是越擦越多,好像根本就擦不完。
整个锦帕不过一瞬间就被鲜血沾染,湿透。
满手的猩红,满室的血气,交缠连绵,一个劲儿的往人的视野中去钻,往鼻翼间晃动。
无法忽视!
“不用了,我知道、咳咳,这病是治不好的。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大仇得、得不到报了。”
说着,易萌萌眼中出现一抹濒死前的放松和遗憾,眼睛却愈发的光亮。
“陛下,求您,求您别说了,别说了!大宝儿大宝儿没有锦帕了。没有了呜”像小兽般的呜鸣,绝望而哀嚎。
易萌萌听到那声大宝儿眼中的光亮更甚,嘴角那抹笑意最终还是绽放开来。
“可惜咳咳不能有一、一辈子的时间咳、让你报仇了!咳咳咳咳”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再也没有力气苦苦压制住血气的上涌,那连绵不绝的腥红一瞬间全都从口腔中溢出,不仅仅是口腔,鼻腔,眼角,耳蜗,七窍流血,再不过如此。
“宝宝儿,我好、好痛,可不、不可以抱、抱我一咳咳咳咳”
奋力往上抬起的手还未触碰到那柔软的面颊便狠狠的砸下,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瞳孔在那瞬骤然散漫。
无神,无力!
“陛下”哀鸣,苦涩,绝望,啼血!
悲鸣声一瞬间突破重重空气,传到了无际的远方。
使人听闻泪崩。
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的君青雉眼里的绝望更甚,只剩下黯淡无神,好似彻底失去了希望。
“陛下,我抱着你了,醒醒好不好?嗯?别睡了?”
“君上陛下已经”
“滚,都给本宫滚,陛下无事,滚啊”
嘶吼,困兽般的挣扎,仿佛只要他坚持着,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而床上的人也会因为热闹而醒来。
可是我等啊等,为什么等了好多年,都没有见到你醒来呢?
鬓角花白的男子坐在凤栖宫中,双眼无神而散漫的望着天边飞过的候鸟,嘴角轻轻上扬,似乎想要扯出一抹笑意,可眼眶中却有泪珠无声滑落。
说过的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让我报仇呢?
为什么,为什么半路就逃离?
说好的一辈子呢?
一辈子,差一分,一刻,一个时辰,一天,一夜,一月,一年,都算不得一辈子的啊!
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何?
为何要让我一人留下?
我又凭什么独自抚养湘儿?
凭什么?
泪珠越来越多,已经在不自觉的时刻连成了串,不断的往下滴。
兀的把面庞埋在怀中的男子发出小兽般的呜鸣声,悲哀,绝望,死寂沉沉。
有微风吹过,轻轻摇摆了发丝,像是在安慰男子,可也只是一瞬,又落了下去,像是无力。
虚淡的魂体立在一侧,看着不断哀鸣的男子,眼中闪过茫然,可心脏所在处却酸痛的让她无法忽视。
好似有声音在耳畔响起,机械,毫无感情。
灵魂状态的你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望却前尘往事,所以,你真的决定
她是这么回答的呢?
茫然无神的魂体望着埋在怀中的男子,孤零零的,手指点了一下心脏所在处。
嘴角有些坚硬的上扬,可最终还是扯出一抹笑意。
慢慢的飘到男子身旁,俯身虚虚的环着,手掌带有节奏的拍打着。
这一次的安慰,可天长地久!
有风再次吹过,卷起了桌面上的一张纸。
皱褶颇深,纸边微微泛黄,可上面清晰的字迹昭示着这张纸被人是如何被人小心翼翼的保存才会有如此状态。
随风摆动的纸张因为动作不断,只能看得清些许字迹。
入了眼帘。
最终被一个站在湖畔的人捏住,看着上面的字迹,轻轻读了起来。
“大宝儿亲启:
当年之事实属无奈而为,然作为帝王,这是朕应当做的厌恨也罢!我儿湘儿身世实属离奇,往周保。
说来你可能也不信,当年我获得了一个种种限制,无法言说,只能在最后关头字面书写,望能理会。
泽国已灭,洛先势弱,赤沂惨白,而南华此刻应当是内圣旨,斗不止。我鹿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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