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饭的时候,柳展是第一个发现了易子轩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未落座,便惊讶道:“子轩,你已经可以修炼了!”
“是的,柳叔。”
易子轩的心情早已平复,此时言简意赅地回答,脸上带着微笑,显得很是平淡,却不料这句话落入另外一个人的耳中,无异于天大的霹雳。
哗啦——
“柳展,你说的是真的?”
谷云跨过厨房,闻言一惊,手中的几个碗便掉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不得去拾起碗来,急忙几步走来,抓过易子轩的手腕,颤抖着道:“我,我来看看!”
片刻之后,谷云松开易子轩的手,整颗心都被巨大的惊喜充满。
她眼中闪现着泪花,抚摸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无比慈爱:“子轩,你的经脉终于恢复了,从此之后你可以修炼,可以变强,再也不会被别人看不起。”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记得看到你的第一眼,那时你还是一个婴儿,眼睛纯净得像冰雪,粉雕玉琢,令人怜惜。”
“我曾经猜想你是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之家,所以我和你柳叔只有尽力把最好的给你,只是可惜云姨医术不精,未曾治好你的暗疾,这让我总是觉得对不住你······”
说到这,谷云已经泣不成声。
柳展扶住妻子,拍打着她的背,任凭她宣泄压抑已久的情绪。
“云姨!柳叔!”
易子轩看着两人,认认真真地道:“这十二年来,我从来没有对你们说过一句谢谢,谢谢你们当初收养了我,也谢谢你们从来没有抛弃过我,我知道,村子里的确有过一些不好听的话······”
“或许他们不过是说了实话,”说到这,易子轩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又苦笑着道:“我也相信他们的确没有恶意,只是让你们无端承受了这些,子轩心中有愧,却又无能为力。”
柳展默默无言,谷云暗自垂泪。
“但是!”
易子轩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点,信誓旦旦道:“从今日起,从此刻起,我一定会让所有人明白,我易子轩绝对不是一个废物!”
此话掷地有声,谷云眼中满是欣慰,而沉默许久的柳展却突然一反常态,面带微笑,赞赏不已:“好!这番话才算有些男儿气概!”
几人都未曾去深究易子轩的经脉到底是怎么恢复的,柳士夫妇甚至连问都没问,易子轩出于某些考虑,也没有提出来。
此时柳乘风刚刚醒来,迷蒙着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
······
“子轩,我真为你高兴。”柳乘风发自内心地祝贺。
易子轩脸上却有些不自然,吭吭哧哧道:“我也高兴,只是昨天······”他看着柳乘风,有些不好意思,面色赫然。
“不用这样,子轩,”柳乘风摆了摆手,语气浑不在意:“昨天的事都过去了,你还提那些干什么。再说了,别人不懂你,难道我也不懂吗?”
柳乘风拍了拍易子轩的肩膀,满是鼓励:“只要你努力修炼,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一定可以很快追赶上来,到时候看某人还敢不敢小瞧你。”
他的话语很真诚,包含有一种兄长对弟弟的语气,易子轩内心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多东西都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只是极其简单的说了一个字。
“好!”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演武场。
这里也是一处树台,不过要大得多,长有三里,宽愈千米,此时已经有许多人正在修炼。
几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盘坐在树下,吞吐着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一呼一吸之间的间隔极长,不时就有一道浓浓的白雾从他们的口鼻间弥漫出来。
旁边,一些肌体强健如同虎豹的中年男子也在持着兵器演练,他们个个高大魁梧,力大无穷。
有人双手紧握硕大的青石巨斧,环绕身周挥舞,虎虎生风,颇有声势;有人张弓搭箭,身如古松,瞬息后一箭撕裂空气,去如流星;也有人提着山林大蟒脊骨铸成的骨枪,横于胸前,犹如铁锁横江,一枪刺出,风雨汇聚,声如雷响。
但是最多的还是几十个十多岁的少年互相结伴,分成五六堆人群,围着一个中年汉子或者老人,正在请教如何修炼功法,学习战斗法门。
“那子轩,我就去练弓了。”柳乘风说了一声,挥了挥手,就赶紧跑向一堆同样背着弓箭的少年,哪怕隔着很远都可以听到弓弦震动的嗡鸣声。
“嗯,我也该去了。”易子轩口中喃喃自语。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下四周,在发现自己的目标之后,眼中一亮,大步走向那里。
“阿远,你看易子轩在干嘛?”陆千双手握着长矛,险之又险地挡住梁远的猛烈一击,脚下却忍不住后退,不经意间一瞥之后,好奇问道。
“这个病秧子每次跟乘风到这来,那一次不是闲逛,你理他作甚?”梁远往易子轩那边看了一眼,隐隐有些不屑。
“对了,刚才你出手的速度慢了一线,还要多加练习,再来!”
易子轩走近人群,站在角落里,只见十多个少年盘膝而坐,年纪都比他大上几岁,静静地听着一位中年男子传道授业。
那汉子虽然样貌普通,但是虎目如电,一身气势磅礴,气血滚滚,如同一座炽烈燃烧的火炉,没有丝毫掩饰,令人感受到一种来自心神的压迫。
正是有巢村狩猎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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