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开始未曾注意到的那对凶神恶煞的男女。
如此看来刚才的打斗声便是来自他们,不过那几位瘟神好像正处于下风,困在了阵中原地打转,而且脸色有些难看。
但这……与琥珀完全没有关系啊,干笑了两声,若无其事的对两婢女说道:“其实根本就没人,只是我闲着无聊同你们闹着玩呢!走,咱回吧!”
“姑娘,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啊!”凶神恶煞的男子走出幻阵,一个瞬移,挡住了琥珀回去之路。
“什么人?”涟溪似明白了什么,挡在琥珀身前厉声道。
男子在涟溪身上扫视了一眼,又望向琥珀,“来头不小啊!”
“夫君,我瞧着她虽是个凡人,可完全不被幻阵迷惑,不止有些来头,还很是不一般,我们何不将她带回去好好试炼一番,兴许能有大收获呢!”那个妇人也走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男子嘴角浮出阴笑,“是啊,既然来了,你们也就别走了吧!”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涟溪突然释放出自己隐藏的修为。
夫妇俩惊道:“妖丹后期。”
“夫君,这……”,显然,夫妇俩未料到一个凡人带的灵兽竟有如此高的修为。
琥珀见那夫妇有所顾忌,正寻思着再讲些狠话出来唬唬他们,好让自己全身而退。
可未料到那男子与妇人对望了一眼之后,一把大斧果断出手,打斗就此展开。
涟溪还算反应灵敏,以一根绸带应对,顺势缠绕住大斧,而此时一旁的妇人也开始出手,形成了二对一的局势。
琥珀紧贴着站在雨燕身后,以防他们突然暗中偷袭,毕竟此种事琥珀还是第一次碰到,紧张、害怕的心理自然少不了;且雨燕的修为较低,就是入战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个结丹中期与一个结丹初期的人,同时对付一个妖丹后期的妖,一般来说涟溪应该是有胜算的,但涟溪一直处于佘山修炼,未有对敌经验,如今还是一对二,腹面受敌,所以在琥珀看来,涟溪并未占到上风,这把琥珀的小心脏吓得够呛。
大抵涟溪自己也发觉自己处于弱势,故一直边挡边退,退到小溪边时,涟溪才一念咒,绸带在水中画一条弧线,一时,缓流的溪水开始翻腾,形成无数根细小水线向夫妇二人缠绕而去。
男子一大斧砍下,水线断开,一瞬间又自行连上,水线越变越细,如水蛇般缠绕越来越紧,夫妇二人不论怎样击碎或者斩断,水线还是会重新形成,局势在斧光蛇影中转瞬扭转。
琥珀放下心来,回头瞅了瞅仍在阵中转圈圈的几个瘟神,其他三个还算好,不过那个刁蛮的小师妹就有些严重了,脸色苍白得无半点血色,没人扶着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可以直接将他们拉出来吗?”琥珀向雨燕问道。
“当然不可,虽然主人能看到他们,但他们仍然是在阵法中,也就等于是在另一层虚幻的空间,主人你无修为,若是强行将他们带出来,阵法的反噬便会伤及主人。”
“那要如何做才可以?”琥珀蹙了蹙眉问道。
“这……若是能破阵或者找到阵眼,他们便能出来了。”
“破阵?”琥珀瞧了瞧雨燕,叹气道:“阵眼在何处?”
“奴婢不知,但主人既能看透阵法,可曾有注意到方才那对夫妇出来时是在何位置?”
琥珀边想边瞧着阵法处,在阵中各个方向,都有几颗不易察觉但同样矮小的树,而那个男子与妇人出来时都在同一个地方,碰了同一颗树,琥珀走过去,也试着伸手摸了摸第三颗树。
没反应……
又试着东敲敲西打打。
仍是没反应……
琥珀这小暴脾气顿时噌的一下上来了,牙关一咬,袖子一撸,准备拨树。
树虽不大,但好歹也是颗树,琥珀本以为会是件蛮吃力之事,谁知未使多大劲便连根拔起了。
转瞬,四瘟神齐刷刷的朝琥珀看过来,然又望了望不远处正在打斗的三人。
“原来是姑娘救了我们,陆衡在此谢过。”那师兄双手一抱拳,言谢道。
那位林师妹却是一脸的不屑,“师兄,何必谢她,出现得这么巧,谁知道她们是不是一伙的。”
雨燕怒道:“不知好歹。”
这话琥珀很是认同,但此刻见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模样,便也懒得计较,小树一扔,又观察涟溪去了。
涟溪那边此时看来已是胜券在握了,这边的人也顺带救了一把,琥珀觉得是时候带着婢女们撤了,可正在此时,一个黄褐色的葫芦突然冒了出来,只片刻,便将涟溪施法召出的水线全部吸了进去。
被解开束缚的夫妇顿时凌厉的朝涟溪正面攻击,涟溪一边接招一边闪躲,想找机会再施水术,却一直被阻断。
快靠近水源时,正面的男子一斧砍去,又被涟溪以绸带缠住,谁知背后却迅速出现一老者,无比阴狠的一掌朝涟溪后背击去。
涟溪后背中招,前方又受到男子一道凶狠的斧力重创,这突然的变化来得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时,涟溪已被击落在地,大囗鲜血吐出。
一个未经对敌的妖丹后期,怎可能敌过三个结丹期的人同时围攻。
雨燕与陆衡三师兄妹见状,知道形式不妙,便立马迎上去对敌,琥珀扶着那个虚弱的小师妹到更为虚弱的涟溪面前,眼里有着心疼,心中有着怒火,可偏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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