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压根没有多问什么,看的出来他明明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还出言安慰她。
“钧庭哥,我真的挺抱歉的,是我太小题大做了,我还是会把你当做一个好朋友的!”陶馨深深呼吸了一下,鼓起勇气来再次抬眸仰望于他,澄澈而水润的眸子里,涌动着真挚而决绝的光泽,摇曳起伏。
盛钧庭当听到“好朋友”那三个字,沉湛的黑眸蓦地一紧缩,眸光瞬间一滞。手指紧紧扣住了掌心,掩饰着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爱她,爱了她那么多年,找寻了她那么多年。
即便是俩人之间都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甚至昨晚他又按捺不住亲了她。
可是他又有不得不暂时只能缄默着,不能告诉她真相的苦衷。
这种感觉真是如同有无数只虫蚁,在一点点啃食他的五脏六腑。但他内里再怎么撕心裂肺的疼,表面却要佯装淡然,还要强颜欢笑。
他提起步伐来,缓慢处了过去,拉开座椅再次入座下来。
对着饱含着恳切目光,如此真心实意她的要求,他眉宇间舒展开来,冲着她微微一笑。
“傻丫头,早饭要凉了,先吃早饭吧!”
如此亲昵的口吻,看似他的表情恢复如常,还愿意继续过来坐下吃早餐。
陶馨紧绷的心弦也跟着微微松弛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手里拿捏着调羹维持着一个动作,抿了抿唇慢吞吞地开口:“钧庭哥,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盛钧庭深深敛了下眼波,转而冲她浅浅地一笑,语气也变得温温水水的:“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是不是早餐不符合你的胃口?”
“不是,很好吃!”陶馨忙急急纠正了,埋头只顾在吃东西。
可是心里还是莫名地觉得:也许是他故意转移话题,缓和刚刚紧张的气氛。
过后俩人都未再开口提及昨晚的事情,默默地吃着早餐,气氛貌似又恢复如初了。
一碗浓稠的白粥见底,对面的盛钧庭很细心地留意到了,施施然开口:“还需要再来一碗吗?”
传来了男人温润而悦耳的嗓音,陶馨擦着嘴角的手顿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所指。
忙摇了摇头,婉言推却着:“不,钧庭哥,我已经很饱了。你需要再来一碗吗?”
她略显紧张的样子,目光下意识掠到他的碗里。
“不用,我也够了,那么我来收碗!”盛钧庭瞧见她恢复如常的脸色,那红润有光泽的小脸,相视一笑。
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吃三明治,搭配着牛奶的早餐,许久不曾吃白粥配小菜这样子的。边说着已经动手准备在收拾桌上的碗筷。
陶馨见状立马也想帮忙,毕竟像这种事,一般不像是一个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该做的善后工作。
“钧庭哥,我来就好!”为了彰显出诚意,她试图让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用,你是客人我来就好!”盛钧庭想当然地回绝着。
结果就是他的大手很长,而她的小手也很快,两人不相上下,同时抓住了同一个碗。
姿势却是无比微妙的,盛钧庭的大手勾着碗的一边,而陶馨的芊芊玉指亦搭了过去,她的指腹触及到了他骨节分明处。
瞬间烫如火烤般,她倏地缩了回来,而盛钧庭也愣了一下,稍微一用力,碰到了昨天的烫伤处。
他英气的眉心一蹙而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碗放好了。
本是觉得挺尴尬的陶馨,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遗漏掉了,见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在收拾碗筷,却已是换了另一双手。
突然间清晰可见的跳了出来,陶馨忙出声喊住了已经收拾好了碗,准备端走的他的下一步动作。
“钧庭哥,你的手怎么样了,有上过药了吗?”她问的比较小心翼翼,水灵灵的眸子带着歉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
暗嗔自己真是忘恩负义,连这种事都可以忘了,而他却装作如常,还要去洗碗。
盛钧庭突见小女人瞬间反常的神色,漆黑的双眸里浮现了一抹亮光,化作风轻云淡的口吻:“不碍事!”
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小题大做,借以让她心疼一下自己,但还是选择放弃了。
由于昨晚上刚刚俩个人的气氛有些僵,再加上此刻他明明手指受伤了,却莫不吭声。
愧疚的心理感占据了上风,令陶馨觉得她要查看一下才能罢休。
“别收拾了,让我看一下你的手可以吗?”陶馨重新站了起来,目光专注地投在他的手上,语气非常认真。
盛钧庭微微一愣,她如此慎重其事的样子,很可爱,奈何的是他自己于情于理也不想拒绝她。
索性丢下了手中的碗,再次挨着椅子坐了下来,慵懒地点了点头。
陶馨忙绕了过去,见他正儿八经地坐在那里,不过整个身子却是朝着她这个方位。
一手搭在桌沿,一手自然地垂下,搭在双腿之上。而两条大长腿落落大方地分开。
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他颀长而匀称的身型,肩宽,窄腰,腿长,加上坐姿优雅,怎是一个撩.人的画面。
陶馨一看到他摆出了煞有其事的姿态,本是兴匆匆的样子,反而变得束手束脚了。
她有些拘谨地绞着手指头,立定在了他的面前,轻吁出一口气来,一副为难的样子:“钧庭哥,能不能麻烦你把手伸出来?”
他如此高雅的姿态,她还真是做不到把他的手给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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