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像颗颗珍珠,一把把洒在河面上,平静的水面上泛起涟漪。
雨哗哗地下个不停,像千针万线,把天空密密实实缝合起来。
沈知安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大街上,下了雨的繁华大道此刻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落寞的身影在大雨中前行,朦朦胧胧的好孤寂。
依旧是那棵熟悉的芙蓉树,多多繁花似锦,给整栋小洋房加以点缀,看上去很有格调,下过雨后的草坪湿哒哒的,小路上还有些泥泞。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白色发带,两年前的她和现在真的无法相比,宋诗辞现在对他而言不是恩赐而是劫。
白色发带被雨水冲刷,湿漉漉的发带好似轻轻一拧就能沥干水分。
他的眼眶泛红,脸色有些阴沉,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眼里布满血丝,看上去十分凄冷。
他把发带揣进兜里,伸手去敲了敲大门,敲门时手的动作还在颤抖,他是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此刻却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这一切,都拜她所赐。
大门被轻轻推开,宋诗辞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蕾丝睡裙,她的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好像两颗水灵发亮的黑宝石。
“知安。”她有些愣住,都这么晚了,他找她是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沈知安便一把掐住她白皙纤细的脖子,这目光如冰水浇在她脊梁上,寒彻肌骨。好像是要置她于死地一般,眼里没有一丝丝同情。
是,他没办法阻止她这些,但是楚芸呢?楚芸就不无辜吗?杀了她又怎么样,杀了她楚芸就能活过来吗?
冰火交加,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冲击着自己的心脏,只觉得一阵剧痛,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借刀杀人,他的楚芸以后不会再这样活力满满地出现在他面前了。
“知安,你这是做什么啊?”女人眉头紧蹙,面色通红,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眼眸里夹杂着阵阵泪花。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和我说啊,先放手好不好?”她白皙的双手紧紧握住他那苍劲有力的大手,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从不打算留情一般。
男人猛的缩回手去,力的冲击将她弹到墙壁下,自由的一瞬间,女人拼尽全力呼吸着空气,只觉得嗓子眼一紧,忍不住一直咳嗽,看上去楚楚可怜。但现在的他却不觉得她可怜。
他冷笑,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宋诗辞,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这样做?楚芸她做错了什么?”沈知安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怜惜,却有些舍不得,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心痛如绞。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宋诗辞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眉头微微皱起,秀美的嘴唇微微张着,嘴角略向下出,流露出优虑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
不知道?事到如今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要不要我给你看看那两个混混的照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买xiong杀人?楚芸她现在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嗯?”
男人像是杀红了眼似的,情绪有些失控,语气冷得令人生畏。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
大雨中他有些凌乱,对这所有的一切都不理解。“宋诗辞,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我亲眼看着他们从大门出来,看到你们的互动,也眼睁睁看着那个该死的混蛋一刀刺进楚芸的心脏。”他冷笑着,声音有些沙哑,要是可以的话,他宁愿一开始就不认识她,这样姜楚芸就不会死了。
“姜楚芸死了?”宋诗辞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虽然自己平日里总是看不惯她,欺负她,但是也不至于弄死她啊。
沈知安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别墅里点亮了昏黄的蜡烛,欧式烛台明晃晃地站在桌面上,伴随着阵阵微风有些恍惚不定,气氛有些诡异,张扬眼神呆滞地看着身前这个冷冰冰的玻璃棺材,里面依旧是一身酒红色的她。
男人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看着眼前这具冰冷的尸体,心痛如绞,“楚芸,你不是说要我给你送生日礼物吗?你还说要每年冬天给我画爱心啊,真是不信守承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眼里闪烁着泪光。
“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让他生不如死。”张扬冷冷的说道,这双眼睛如鹰眼一样明亮。
公路旁、人行道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只有背阳的屋顶上还留有残雪,就像戴着顶白色的小帽子。
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
辛子念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会想着前天险些遇害的事情,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你还在想那件事吗?”川鹤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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