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满满一盆黑狗血,兜头浇了一身。林夫人就见那男子,翻手拿出几个符,直接贴在自己身上,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自己的身份露了。她猛力挣扎,嘴里呜呜有声,林侯早背过身,不肯再看她一眼。
“看好了她,明早叫那几个丫头来伺候,不许这院子里的人,踏出正院一步,也不许别人进入正院。”林侯冷声道。
林侯最后回头看了林夫人一眼,见她木呆呆的,满头满身的血污,其状可怖。他冷冷的说:“似你这等夺舍的恶鬼,原该烧死才对。只是我不忍心我妻尸骨无存,格外往开一面。”
林夫人听了这话,又挣扎起来,眼中流下泪水,满是乞求。林侯转身便走,回到书房时,只觉汗透衣襟,身子沉得不似自己的。他在床上躺下,明明累极了,却毫无睡意,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天刚微微亮,看管林夫人的,悄悄的来报,“太太发了高烧,已经晕迷不醒了。”
林侯冷静道:“收拾好了,去请太医。”
“是。”
林如海和贾敏早晨起来,就听说林夫人病了,林侯已经去请了太医。林如海连忙起身着衣,还嘱咐贾敏:“我过去看看,你慢慢来,不用急。”
林如海到了正院时,林侯早已在坐,神色很是憔悴,很像是一个为了妻子生病而焦急的丈夫。但是林如海还是发现了些不同,比如正院里的丫头们,人人面上都带着惊慌之色,个个手足无措。还有那几个婆子,也都面生得很。不对,应该说,正个院里里,除了林夫人的贴身丫头,其余的人都面生得很,而且人数也少了许多。
“老爷,太太怎么样?”林如海过去轻声问。
林侯道:“病得很重。”
咦,怎么会病得很重?昨天他早上还来过了,那老妖婆精神得很啊。林如海仔细观察林侯的表情,发现他眼底居然有丝轻松解脱之意。细细闻闻,屋内的空气中隐有一丝血腥味。
正好,太医出来了,林侯上前,急切的问:“内子如何?”
“寒邪入体,又受了惊吓,十分不好。”两个太医面色沉重,皆摇了摇头。林侯夫人的病,十分危险,而且不大好治。
“这样吧,很开个方子吃上几剂看看。”
“有劳两位了。”林侯给太医封的银子很厚,可是转身就打发儿子,“你去上课吧。”
林如海试探道:“太太病了,儿子该在床前侍疾才对。”又转身吩咐:“去请大奶奶过来。”
林侯伸手一拦,“不过是些小病罢了,用不着你们。你该上学就上学去,叫你媳妇也不用过来,她有了身子,看过了病气。”
林如海带了一肚皮的疑问走了,林侯连屋都没进,只吩咐人守好正院,也起身上班去了。
贾敏收拾好了,带着丫头、婆子往正院而来,却在门口被人拦住了,一个眼生的婆子笑呵呵的道:“大奶奶,老爷吩咐了,太太身子不适,要休养,不令人多打扰。”
“太太病了,我这做儿媳的该在床前伺候。”贾敏笑了笑,“望妈妈跟太太说一声。”
“呵呵,大奶奶不要为难奴婢了,这是老爷的吩咐。”
“那我先回去了,太太若有什么事,妈妈只管打发人来叫我。”贾敏心思转了几转,含笑点头,带着人又回了松风院。
余嬷嬷悄声道:“那几个婆子,是老爷从庄子上调来了,前两日才入的府,并没有拨到内宅来。”言下之意很明确,应该是林侯的人。只是不知林夫人犯了什么错,被林侯给软禁起来,“早上咱们大爷去了,都没见到太太的面儿。”
能是什么事!不过是林夫人见她怀孕,以为是个机会,想给儿子纳妾。看来看去的,丫环容易被收拾,外面弄个人进来,又怕不跟她一条心,更怕林侯不同意,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尚家姐妹身上。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谁想尚家姐妹没听她摆布不说,反而到林侯哪里告了她一状。
至于林侯,他的想法应该能想到。上次,为了个从妓院里出来的丫头,林夫人就已经设计了一把亲生儿子。这次林侯怕她再出昏招儿,到时候弄得不好收场,还得搭上林家的名声并林如海的前途。就连林侯,也难逃一个挟恩威逼的名声。是以,他当即立断,直接把林夫人给软禁了,谁也不见,也不许她出来。
晚间林如海回来时,林侯把他叫去了书房,“你尚家表妹岁纪也不小了,回去跟你媳妇说,该给她们准备嫁妆了。我已经看好了两个人,谈好了,就来下聘。”
林如海下识意的问了一句:“是什么人家?”就被林侯一顿臭骂,骂出了书房。
回了松风院,林如海先是眉开眼笑的贴到老婆的肚皮上,跟孩子报告,你爹回来了。接着搂着老婆大大的亲了一口,双手抚上肚子,开始刷孩子的好感度。直到贾敏烦了,推他起身,才依依不舍的坐在对面去,转了话题:“老爷子让你给尚家姐妹准备嫁妆呢。”林如海很不满,他老婆怀着娃呢,怎么可以累着!
贾敏闻言点了点头,“我一早就预备下了,木头都是尽有的,等订了人家,派人去量了尺寸,再打了家俱就差不多了。”女孩子的嫁妆是一辈子的事,贾敏在这方面很大方,半点都不曾亏待尚家姐妹。
林如海委屈的诉苦,“老爷说已经给表妹们找好人家,我就随口问问都是谁家,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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