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明肯定不是爹的孩子,我思虑者,为什么有会这种传言出现?明明就是毁爹、娘的名声啊。”林睿眼中闪过一抹寒气,敢对他的家人动手,决对是活够了。
贾敏呵呵轻笑,“你爹首倡票盐法,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如今不过是借着个逃奴,来污一下咱们家的名声,已算是比较温和的手段了。不过,凭这也看得出来,他们也是没法子可想了,只好出这么个烂招儿。”
林睿微微点头,国朝盐政向来行引,实行纲法,由窝商凭根窝世代垄断某一地区的行盐专利权,坐收重利。他爹五年前首倡票盐法,凭票运盐,主要是运往出行不便的地区,至于两淮的纲商依然存在。可这些世袭的盐商们,却由此查觉到危机,五年来,大小动作不断,皆被永平帝和林如海两人联手给打压了下去。有那聪明的,发现盐政改革不可阻挡,立时改变策略,向永平帝和林如海靠齐,虽然产业受了一定的损失,却也还在承受的范围内。
像赵守敬这样的不死心,一直在大小动作频频的,被林如海收拾惨了,就没算没破产,手里的产业也没剩多少。
经此事,不算朝中,单就江南这一片,恨着要林如海的人不知有多少。不过,这些仇人,林如海不说知道个百分之百,知道个百分之九十还是有的。其中,就包括江南甄家。那甄家有个女儿在宫中为妃,虽不得宠,却也不妨碍他们在江南作威作福。永平帝真是神烦他们,几次在跟林如海的信中提到,要他收集甄家的罪证,到时候好一举收拾掉他们。
而甄家呢,林如海推选票盐法,让两淮八大总商,去了其四,特别是赵守敬的败退,让他们少了一条聚财之路。几次派人来寻林如海说情不允,恨死林如海了,甚至还往都中的荣国府写信,让贾母或贾赦、贾政好好说说林家夫妻。在不得其法之后,气得跟贾家都断了往来。
贾母到是深悔,贾家与甄家也是老亲了,被女儿、女婿得罪得两家闹掰了,这可怎么是好?再说,甄家在宫里还有位娘娘在呢,这要是在圣人面前,说上两句坏话,女婿远在江南,连申辩都来不及。
可是事情发展出乎贾母预料,以甄家的势力,不但没撬动林如海,反到弄得宫中的贤妃甄氏被降了位份,直接由妃子降到了美人,这打击不可谓不厉害。甄家见势不好,直接就偃旗息鼓了,降位之后的甄氏,不久于宫中病逝。
经此一事,不只贾母意识到林如海与圣人之间的关系,连王夫人也从女儿偶尔传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林如海的圣眷之隆,才有了后面的打算。
票盐法运行了五年,基本已经完全替代了纲盐法,这里已经理顺了。萧谨才打算将林如海招回朝中。不过,仇人么,是没那么容易灭干净的。他们在别的地方打击不了你,就死命抹黑你,看你回朝之后,还有什么脸进都察院做左都御史,有什么脸去弹劾别人。而且,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没有政敌,有了黑名声。在关键时刻提出来,你就算不玩完,也得具折请罪。到时候,就算是圣人,也不一定会保你。
林睿早在贾敏说完之后,脑子里不知转了多少阴谋鬼计,又想了多少种回击的法子,正打算跟他娘研究一下,该怎么收拾人的时候。就听他娘道:“不必管他们说什么,咱们只做不知道。我看,那林思明,敢光明正大的说。他是你爹的私生子不。要知道,他娘的身契可还在我手里攥着,本来就属逃奴,身为逃奴之子。还敢科考!”这种阴私之事,是最解释不清的,越说越辩。越会让人当回事,不如冷着,再收拾几个人,看看谁还传瞎话。
黛玉十分不高兴,“就由着他们这么抹黑爹爹不成?”
贾敏摸摸女儿的小脸,“乖乖,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黛玉小手扯住贾敏的袖子,不满的叫:“娘……”爹爹都被人抹黑了,你怎么还有心思逗我呢。
气嘟嘟的萌萝莉,真是太可爱了。贾敏瞬间怪阿姨附身,捧着女儿的小脸,一连亲了好几口,亲得黛玉小脸蛋都红透了不说,还印了一脸的淡红色唇印。小姑娘害羞了,一捂脸,在她哥哥的笑声里,跺脚跑了。
等到女儿出去,贾敏收敛了笑意,神色淡然的说:“等林思明来了,你该怎么接待就怎么接待,只当个普通的族兄罢了。”
林睿会意的点头,“我省得的,娘。”
“到是那个林妙茵,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一个小姑娘家,跟着林思明到扬州来,是要做什么?”反正不管她是要来做什么的,都是晚辈,她既长了一辈,就是天然的身份压制。不过,这丫头过来,到是不能让她跟玉儿太过接近了,只当个陌生人接待下就算了,想要结下多深的友谊,就不必了。
林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妹妹哪里,还得娘去嘱咐一下,别跟林妙茵太接近了。”
贾敏点了头,“嗯。”
林家这里做好了准备,那边林思明带着妹妹,也已到扬州的城门外。越接近扬州,林思明的心思便越复杂,对于林如海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生父,他本能的憎恨着。可是对于备受林如海宠爱的林睿与林黛玉,恨意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羡慕。
他看着高大的城门,再一次在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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