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对众人说道:“你们先睡了吧”我来给你们守着。卫扬倚剑守在山洞口,屏息凝神,不敢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雪山派这一行人中,有一半是初出江湖的雏儿,所见之人不过本派数百人,以为天下的高手不过师父师娘和几个师叔而已,此次下山才知天下之大,高手之多,以前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然而初入江湖,便经如此的风浪。这么一来,连觉也睡不踏实,胆小的心惊肉跳,神情恍惚,甚至不敢入睡。卫扬在洞口,已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不少师弟翻来覆去的声音。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听得脚步声响起,卫扬知道这是林雨诗。于是说道:“师妹,怎么不休息会?”林雨诗道:“我睡不着。”卫扬道:“别怕!有我在这呢!”
林雨诗站在洞口,俏脸生忧,过了一会才道:“以前我听爹爹和你讲江湖上的各种故事,还不觉得怎样,以为他们离我很远,老是想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可是今日……”卫扬笑道::“怎么了,害怕了,这可不是我们林女侠的风范啊!”林雨诗道:“不是,怕倒是没有,只是……只是……”卫扬道:“只是如何?你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爽快。”林雨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赵师兄虽然嘴巴啰嗦一些,有时候像个老乌鸦一样叫人心烦,可是他本性却不坏,身上还有一股狭义心肠,可今日却无缘无故的给人割了舌头,这样残忍血腥的事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边,总是觉得难以接受。人和人之间好好的相处不好吗?”
卫扬虽然年轻,但是自幼父母双亡,在江湖上流浪了几年,后来被林中天带到了雪山派。武功小有成就之后,江湖上的历练也比师弟们多得多,因此在师兄弟中也算得上老江湖了。心想:师妹心地善良,又从小极得父母疼爱,从来没有见过人世的丑恶。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笑着说道:“若是都想你这般想的,就好了。”林雨诗道:“一直呆在山中,终不知人间险恶,既然是江湖儿女,迟早便要经历的。”卫扬赞道:“这样想便好了”林雨诗转过话题:“你说这次,这恶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卫扬道:;“我也想不出,赵师弟只是舌尖口利,并无恶迹,不会得罪什么人的,多半是师父行走江湖时惩恶扬善,得罪的坏人吧。”林雨诗道:“早知如此,真该让父亲把这些恶人除光才好,害得赵师兄说不上话来,恐怕以后我们雪山派要寂寞许多了。”卫扬道:“恶人哪里除的净呢?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微微一笑,说道:“你去休息会吧,有我在呢!”林雨诗看着他剑眉下一双星目,蕴含着关切的目光,只觉得天踏下来也不怕了。点了点头,走回山洞。
终于熬到拂晓,好在一夜无事。有人拿出携带的干粮胡乱咬了几口,喝了几口水,就算是吃过早饭。卫扬吩咐几名师弟轮流照顾赵通,自己则负责警戒,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雪山派赶回。这些人之中除了赵通大多不爱多说话,再加上经此变故,更是一路无话。
到了正午时分,大雪已经停止,众人在路边的一株松树下休息。赵通这个时候,愤恨过度,加上疲惫躺在一名师兄的怀中休息。其他人,包括卫扬在内,也都有了倦意。约么过了两刻钟的功夫,忽然,听到几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吼声,听起来甚是恐怖。
卫扬一听,腾地坐起来,向那吼声的方向追去。雪地之上留下了间隔丈许长的浅浅脚印。众人心想:大师兄不仅是剑法高明,远在我们是兄弟之上,连轻功也是我们远远不及的。就算敌不过那人,保住性命,发现些许线索应该不是问题。
卫扬寻声追去,追了两里多远,发现前边岩石之上一只巨大的白色公狼正在自己前面。雪山派本在西北苦寒之地的密林间,对狼并不陌生,但是这样大的一只狼,却是卫扬从来没有见过的,足足比寻常的狼大了有一倍,通体银白,没有一根杂毛。巨口张开,獠牙外露,一双碧油油的眼镜射出一道寒光。卫扬与它的目光相对也不禁心中一惊,想道:好家伙!我若不是手拿长剑,倒是有点露怯,徒手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见它并无攻击自己的意思,放下心来。
突然心中想到:我怎么如此的糊涂?就算是敌人,我孤身追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并非敌人,或者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师弟们可危险了,到时候如何向师父师娘交代?想到这,马上向回奔去。
回到师弟们身边,尚未说话,林雨诗抢着问道:“怎么样?大师兄。”卫扬见她对自己如此的关心,稍感欣慰。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一只扁毛畜生而已。”又问:“你们这怎么样?遇到啥情况没有?林雨诗道:“没什么啊。我们就在这等你回来。”
卫扬道:“那就好。我们抓紧时间赶回去吧,找到师父就好了。”众人正要跨马而行,那个年龄最小的师弟说道:“杨师兄还没有回来,他刚才说他内急,如今过来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卫扬暗道不妙,心想:这也怪我考虑不周。说道:“大家快去找他,两三人一组,切不可落单。”师弟们一向对卫扬十分钦佩,如今师父不在自然而然的将他当做了主心骨,对他的话自然是应声而做。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师弟们陆陆续续的回来都说没有找到杨谦。卫扬向那最小的师弟莫傲问道:“杨师兄走之前还说了些什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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