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部主自缢
祭奠了亲母,拜望了亲父。
多吉来到自己暂住的府邸内,奴才们热情的伺候完他洗脸、烫脚后就默默地退下去了;一时间牛油灯灯火摇曳,门外有人言道:“我可以进来么?”
多吉本想睡下,这几日的接待都让他应接不暇;睡梦中他还是会常常梦到那个小山坡、那个温暖的地方。听到这声问候他先是一惊,堂堂安泰阁怎么没有兵士保护?但听声音又有些熟悉;定了定神道:“到客堂再说。”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想必是到客厅等候去了;多吉才极不情愿的披上貂裘来到正门客厅,打眼望去,一个身穿绿袍,头戴面具的教士正在笔直端坐;不是苦颜又是谁,只听他开门见山道:“小殿下,我是来履行我们当初的约定的。”
多吉揉揉眉眼神有些闪烁。
苦颜看到这,心中遗憾;道:“难道殿下当初所说都是戏言?”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他辩解道:“我只听我阿妈说这教典真实存在,具体在哪;只有我阿爸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苦颜安了安心道:“有线索总比没有好,虽然不准确但比我心里预期的要好的多了。”
听到这多吉好奇道:“现如今树神已经苏醒大师还要那教典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两人尬聊了片刻,一个真想睡;一个另有他意。
最终还是苦颜打破了沉默道;“小殿下手里缺人吗?”
乌云遮月
沃达部现任已经躺在这座华贵的床榻前已经六年了,他自知时日无多便颤颤微微的招来了一个亲信,想在临死前要让他的继承人知道这世间的真相。
老仆以泪洗面匆匆而来,望着自己的主子心想当年他是多么的威风啊;怎么落得个瘫痪离别的下场?虽是难过但多年的功底依旧还在。
两人一说一写,正说道后面几个字时自己的主子挽住心口又改了口风;虽然不解但还是依命照做,写完告退只留主子一人静养。
四下无人,他缓缓站起身;如果有人看到真会吓了一跳!一具瘦的只剩骨套皮的人型骨架极力的翻滚想要站起,真如枯节虫一般有些让人恶心。
他钻出柔毯,华顺的睡袍离体而出只剩一条内衣苦苦支撑着;他全身瘦骨嶙峋只剩一颗心脏像颗肿瘤一样挂在胸前。他无视囧态、无视威仪用着这副瘦弱的身躯,滚下地面,再缓慢地爬起;倚着墙来到佩刀旁,取下佩刀褪去刀鞘;用锋利的刀尖指着自己的心脏,似嘲讽、似得意的望着树神的方向说了句
:“就这?”
然后一刀刺了下去!
:“部主归天了~”
沃达主城内这句消息很快传到了北亥全境,一时间人间的染色炉像炸了锅一样分的明显又复杂;有哭有笑、有悲有闹、形形色色色色行行、一帮老臣留恋惋惜,一朝新人不明所以。
北亥部的葬礼形形色色,最后依嘱咐用天葬形式别离。
彩幡飘摇,在他们看来;死并不是终点,能用上天葬的一定是对天空向往;死后灵魂能在天上生活,自在无忧。
秃鹰啄食着这具干瘦的尸体,祭司在呼啸的山下宣读着前任部主的遗训;撇开繁杂不谈,只有一条内容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内容言:“五殿下为新任部主,而在主座下的羊皮图就交给小殿下。”
各个贵族们争相道喜,言语间说不上的恭敬;
多吉站在一旁,望向秃鹰;两者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部队就这样齐整的回去...
半路上落松雪又痴痴傻傻的跑来拦住贡木,她一定又是偷跑出来的;身边没有一个奴婢,只见她不知从哪捡的牛粪一把甩在了贡木身上;那湿湿的牛粪到怀里至今还有温度,一旁的多吉也被熏得呕吐。
贡木正要发火,可是那满身污秽的落松雪还是那样两句一顿地说道:“奶妈说.....牛粪...能取暖。”然后就痴痴的笑了起来,笑中尽是关怀。
刚才还在奉承的贵族们见到这两个‘大臭货’纷纷避恐不急哪还敢再靠近,只有一旁的多吉连忙招来一群卫士围成一个圈,把自己和哥哥围在里面。他一边劝说贡木不要生气,一边脱下自己的绒貂帮哥哥换上。
一阵慌乱过后侍从才忙跑过来,接过沾有污秽的外衣;然后匆忙离去。
落松雪也被自己的家族子弟‘请’了回去,扒下奴仆的外衣给这小祖宗裹上;脸上难掩尴尬的表情。
贡木抽身出来望着这个已经定亲的未来妻子,见她还回头冲他傻笑;虽说长得皎面清盈奈何天生的痴呆,让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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