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戈进门那刻,我们都跟在导师的身后,知道了龙凤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向龙凤介绍完自己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脸真热。
浑身哪里都是燥热点,手不自觉的从脖领处开始摸,延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给自己打气,衬衫上的纽扣整齐。
“我叫秦城,我老师的关门弟子。”又一次把自己推销出去,感觉到屋内光芒柔软了。
龙凤端着一盘徐谦刚炒好的菜,被我突然拦截下的殷切弄得瞪出了大小眼。
导师还没有做好内应的准备,一下也被自己得意弟子的唐突吓了一跳。
不过,她太了解我了,我被她引诱上那座高山时,我的执着就已经被她看中。
她一脸的笑意里又透出天下有贼的光芒,眼睛在我脸上飘到龙凤的脸上。
我和龙凤四目相对,又移开,我们都在各自的窘迫里寻找落脚点。
“哎,你们干嘛呢?我都说半天菜好了,怎没人应声啊。”徐谦两手满满的从厨房里出来。
他见导师直冲他使眼色,努嘴示意我和龙凤这个方向。
老屋里再一次进入了阳光,把原来就有一股子陈年的味道,放大,那种味道和导师身上近似,醇厚里让人陶醉。
老屋墙上有副木刻画,画上是一只小鹿,鹿角上刻出星点的没有绽放梅花,一缕黄色阳光从黝黑深林深处射进来,照在小鹿脚下。
小鹿站在阳光里,脚下焦黄,更显得那几朵梅花鲜艳。
两缕光泛出和谐,老屋里的味道更浓。
如今这味道缠着我发窘的味道,更是显得时间里的秒针都慢下了。
徐谦就知道,我是真的发春了。
我见徐谦满脸看戏的神色,那种狡黠真有点导师的真髓,我心里也跟着笑,这个家伙是在和导师一样要看我笑话的。
要不就是,他和小凤早就认识,总之,我发现这个屋里,只有我才是一个傻子,傻得只想到自己发春,而忘了,导师还提醒我,龙凤已经有一个追求者。
“呀!还有一个汤,秦城,你快过来,接我这个。”
“啊,好,那个啥,我去看看汤吧。”我知道,我的脸此时一定是蒸熟的蟹子。
我想躲进厨房里,想要自己借着厨房的热气,降降温。
“哈哈哈……”导师终于憋不住自己的笑声。
“徐谦,你这个小师弟可不行啊,什么时候能学会你的那些赖皮一半就好了。”
徐谦被导师说的真脸红了,我走过去时,在我的脚背上就踩了一脚。
对于我这个最小的师弟,徐谦满脑子都是嫉妒和爱护。
“那我还是回厨房吧,真有一个汤要看着的。”徐谦的狡猾最真实。
导师也和他一起过去,两人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如同一辙回头。
阳光和屋子里的家具相惜相爱,摩擦出的温暖散发出海洋的味道,深远绵绵。
好多突然出现在光芒里的尘埃,好像被赋予了生命,无风自舞。
我和龙凤都没有话了,就各自的看墙上的书画,然后等。
“你的工作很隐秘吗?”龙凤问我,我点点头,不敢说话。
“那年你爬山回来,怎么会问婶婶,小凤是谁呀?”
我是问过的,可是导师说过那个叫小凤的女孩不好寻找,天天就跟风火轮似的,跑到哪里,那里就着火。
我还很好奇,那么小的人怎么就是预备党员了呢?
导师很神秘地告诉我,有些东西在心里,心里自己是什么样的,就会努力的向那个方向成长。
“我,我想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结结巴巴的我表达完了自己,才发现牙尖嘴利不适合谈情说爱。
“哦,我有一个挚友,和我家哥儿一样,是名军人。”龙凤说给我听,并不是告诉我。
“我们都觉得国家需要我们的地方太多,自己有想做的事也太多,我们都想做好自己的事,好多东西就放下了。”
龙凤平平淡淡的说,我听得出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人。
我的导师温润如水时,会发出磁光,那种母性的光辉给予身边人一种温暖,一种依赖,一种榜样。
我感觉龙凤身上也有,我被她吸引,想要和她一起去担当。
龙凤走过来,指着一幅木刻画,那上面是一座高山,一条河流围绕高山,半轮饱满的日光在山背后冉冉升起。
高山上一棵苍松劲拔,松叶的纹路更是清晰。
“这是我弟弟上学前给爸爸刻的,他很爱雕刻,写得一手的好字。”一会儿又说:“他今天回来,还要马上走的,我不想要他知道家里的事。”
“谁要回来呀?你们是再说龙戈呀,家里本来也没什么事的,自然也没什么隐瞒的喽。”导师的身影突然出现。
我的导师和徐谦就这样赶巧的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激动,脸色有点潮红,身姿有些晃动,但很快的稳住。
她和徐谦一定是想偷听我们谈话的,看来她的童心里还有只猫。
导师心里有一座桃花源,那里有阳光,有溪流,还有我们。
就像她说的心里想着什么,自己也就成长成什么样的。
导师站在我们眼前就像这幅画,像这山下的河流,围绕大山里,流淌出澎湃的声音。
龙戈进屋的那一刻,我看到导师眼里有了一束光,她身轻如燕地快走几步,站下,看龙戈。
在他们拥抱时,我转过头,不让我喜爱的女孩看到我发红的眼睛,我不想在她面前逊色。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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