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被阻,脚下轻点,刘承顺势向后飘去。
刘权哪会让他轻易遁走,“承哥,你尝尝我这个”,说着,高高跃起,双手合拳,砸向刘承。
感觉到气机已被他锁定,头顶上方的劲风来势凶猛,不宜硬抗,刘承一咬牙,后退的双脚生生止住,同时向后倒去,在要碰到地面的一刹之间,忽得扭转身子,单手猛击地面,整个人向侧边滑了一尺,堪堪躲过刘权的双拳。
轰!
泥土四溅,碎石飞舞,江鱼甚至感觉地面都颤了一下,高台上被刘权生生砸出一个浅坑!
厉害!暗赞一声,忍不住站起身,伸长脖子,紧盯着台上。
砰!砰!砰!
刘权和刘承,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由于皆是师承刘军,又是要好的兄弟,知根知底,境界也相当,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渐渐觉得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出拳都变得软绵绵。
台下观战的人,何时见过武者斗法,个个看得津津有味,大呼精彩。
刘军看差不多了,才上前止住两人,令他们打坐调息。
“看到了吗,他们只是入脉境的武者,攻势就可以有如此的威力,后面的境界,可想而知。你们一定要好好…”
今日的讲学,在刘军的谆谆教诲中,在入脉境武者对战的余温中,落下帷幕。
下午,在封村与黑龙山之间,一个身影赤着上身,在荒野中疾驰,两边的荆棘杂草,甩在身上,割出条条伤口,竟仿佛浑然不觉,仍飞快地跑着。
正是江鱼。
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直到一条宽阔的水面横在身前,才停下脚步。
一停下来,身上的伤口处有鲜血流出,心脏突突跳的剧烈,浑身上下的肌肉酸疼无比,汗更是像下雨一样落下。
这正是江鱼要的结果,他也不休息,一屁股坐在地上,运起心法,贪婪地吮吸空气中的灵气。
一丝丝灵气,顺着毛孔,钻入江鱼体内,往他的灵脉汇去,刚刚汇成一条灵气溪流,还未来得及运转,就又从灵脉内散开,落在血肉骨骼之上。
那些细小的伤口,在灵气的滋润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酸痛感也缓缓消失…
一柱香之后,江鱼站起身,捏捏胸前的肌肉,满意得点点头,似乎比之前又结实了几分。
闭脉者的灵脉无法凝聚灵气,江鱼只能另辟蹊径,利用这些四散的灵气来强化ròu_tǐ,这么做,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应该确实有用,自己一身强壮的肌肉就是最好的证明。
又想起上午高台上的对战,江鱼忍不住叹息一声,只可惜,与刘承他们比我还差的远,他们在交战时,运起灵脉内的灵力,肌肉就比我坚硬的多!我根本不是一合之将!
自怨自艾片刻,江鱼便摆摆手将这忧郁驱散进周身的寒气中,他生性乐观又执拗,坚信即使自己是闭脉者,只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等身体完全恢复,江鱼将目光投向前方,只见水流涛涛,烟波荡漾,自然是沅江,盛传自己就是在这里被老家伙捡到的。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与那黑龙山咫尺之遥,寒气已经十分浓郁,附近的灌木杂草都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渣。可沅江湍急的水流,没有丝毫放缓。
江鱼凝视水面片刻,自言自语道“现在的我,水性不差,下这沅江洗澡捉鱼还要谨慎小心,在襁褓里的我,是怎么漂在水面上的?而且我从哪漂过来?这里再往上游就是黑龙山,难不成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掉在江面上的?”
“老家伙啊,老家伙,你未免编的也太扯了,莫非真如有些村民暗地里传的,我是你的私生子?”
想到这,江鱼不禁打了个冷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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