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得令,数人围上,三两下就制住了凌云遮的手脚,抬着就往荷花池去。
忽然花园的半空中传来几声尖锐的叫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响动,随之内侍们惊慌失措的言语回荡开,“怪物、怪物......”
凌云遮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抽搐着手地想要用衣袖盖住裸露在外爬满状似鱼鳞一般凸起的皮肤,却因手无法自控反而更是将衣裳扯开了一大片,大片大片的青灰色鳞片覆盖上惨白的皮肤,显得诡异又可怕。
内侍们神色惊恐,连滚带爬地纷纷远离躺在地上的凌云遮。
五皇子自诩天不怕地不怕,脚步不退反进,想去探个究竟。
他眼不错开的盯着徒劳蠕动着身体想要遮挡身上丑态的凌云遮,心中快意不已。
望着带着一脸恶意接近的五皇子,凌云遮黝黑的眼底压抑着浓烈的暴躁和绝望。
作为质子身处他国的日子本就艰难,刁难、欺辱和针对已是常事,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可唯独对这一身耻辱般的癔毒不愿为人所知。
异于常人,是为怪物。
凌云遮咬紧牙根,借着袖口的遮掩摸向羊皮靴内的短刃。
倏地,树叶簌簌作响,响声越来越大,没等在场人反应过来之际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鹅黄色的衣裙翻飞,墨发扬起。
凌云遮只觉眼前一晃,身上一沉,鼻尖钻入阵阵草木清香,脖间有沁凉柔腻的触感,微痒。
五皇子瞧那突然掉下来的小娘子腰身翩然,宛如一道裹挟着绿意的轻风抚人心弦,撩拨春池,一时竟愣在原地。
待五皇子想上前时一瞧时,却见被压倒在地的凌云遮面色忽变,避之唯恐不及般将小娘子一把推开。
脖颈处被人触感的感觉让凌云遮的背后窜起一阵战栗,他厌恶地看着程蕙心冷冷道:“蕙兰郡主你又想做什么?”
多年来被五皇子和程蕙心的双重针对、欺辱,让凌云遮见到他们之后无不防备警惕。
程蕙心忍住想去揉一揉屁屁的想法,“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摸一......”
“无耻!”凌云遮装作恼怒的模样,侧身弓背,偷偷地把微微冒头的短刃塞回靴内,收回手时在察觉到手背上的皮肤平整光滑,他表情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会这般快速的恢复?
而且手臂间的抽搐也不知在何时停止,这到底是......
发觉到凌云遮厌恶的抗拒,程蕙心默默地站起身,视线左右飘忽,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会碰见凌云遮,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
怪只怪当时她在树上见到凌云遮那一身奇异的皮肤太过于震惊,导致摔下树,还正巧不巧的摔到人家怀里。
凌云遮自娘胎里就被人下了一种奇毒,这种毒不会致命但会让中毒者承受血肉寸寸被撕裂的痛苦,发作时皮肤凸起像鱼鳞排列,动作癫狂无法克制,怪异无比。
“程蕙心,你在这里做什么!”见到程蕙心那张熟悉脸,五皇子眼神中的惊艳瞬间转化成厌恶。
“我?”程蕙心淡淡地说道:“我在爬树啊!”
那语气仿佛就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五皇子昂着头,教训道:“父皇令你在抚痕殿内自省悔过,你居然私自偷跑出来,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程蕙心看了五皇子一眼,小脸皱巴巴的,义正言辞地反问道:“叔父让我在殿内自省,可从没说过禁我足啊!”
五皇子面皮涨红,似是不知道如何反驳程蕙心。
宫中哪个兄弟姐妹若是受了父皇的雷霆震怒,无一不是唯诺、小心,在殿中做出虔诚忏悔的样子,自是闭殿不出,待到事件平息方敢再出来。
哪个像程蕙心这般,还兴致盎然的跑出来爬树。
只要一想到五公主因为程蕙心病倒,而罪魁祸首却还在这里活蹦乱跳,五皇子心中烧起一团火焰,“五妹妹因你强要东珠而坠湖,至今高烧不退,汤药不断,至今还下不了病榻,你不前去请求她的原谅、悔悟,居然还有闲空在这爬树,你、你......”
见五皇子手指抖着不停,话也也变得吞吐起来,程蕙心上下打量了下,疑惑地问道:“你不会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吧?”
她自言自语道:“奇怪,书上不是说这种病一般只有老人才容易得。”
“帕、帕金......”五皇子愤怒的情绪一滞,“那是什么......不对,”他甩了甩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虽然五皇子听不懂程蕙心的话,但他莫名有种被讽刺的感觉,憋屈的很。
“郡主、郡主......”
在两人对峙时,荷花池上方的五亭桥出现了晴光等人的身影。
遥遥的看到那一抹鹅黄色的背影,晴光忙慌慌的提着裙摆奔过去,也顾不得宫规扬声呼唤道:“郡主,奴婢可算找到你了。”
五皇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想再搭理程蕙心这个疯娘子,记起凌云遮的事,转头一看,发现那主仆二人不知何时已然跑了,顿时气得面色涨红,狠狠地责骂了内侍一番,怒气冲冲而去。
那架势程蕙心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郡主你身体未全愈,怎能偷偷从角门处跑出来,这身衣裳......”晴光一眼就看到程蕙心一身草屑枝叶,腰侧的外衫也黏上了些碎土,这副狼狈的模样根本就不能见人。
时间紧急,晴光也顾不上再多问,忙道:“郡主,快随我回抚痕殿换一身衣裳,方才皇后娘娘派人来请,已然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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