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这京畿城的寒食节为人间一绝,不知道,摄政王可敢带本公子出去一游,以饱眼福?”
欧阳琛,直接把主意打到了寒食节上。
姬冥野写满了狡诈的眸子诧异地转了转,他眼底的怀疑和不解,一瞬间倒映在欧阳琛眼中。
欧阳琛耸了耸肩,脸上寻瑨的面皮竟是半点都不带让人看出破绽的。
咳了咳,欧阳琛有些吃力,亦有些虚弱地自嘲冷笑,“算了,我这副壳子,怕是门都没出呢,就已经魂归故里了,还是莫要让摄政王担上杀害我寻瑨的罪名。”
“你说什么?”
姬冥野眼底的怀疑打消了几分,不过,他依旧觉得,今天的寻瑨,似乎有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就好像,似那即将出窍的利剑一般……
平日里的寻瑨,虽然也是刺头一个不假,可是,他可没有这么句句带刺,一针见血的感觉。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若是皇帝怪罪,摄政王,你担待不起。”
欧阳琛看似是在好心地为摄政王姬冥野着想,可实际上……
姬冥野自诩心思深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自觉地被欧阳琛牵着鼻子走了。
“来人,准备车马,本王倒是不信,你能翻出什么浪子。”
姬冥野不是看不出欧阳琛的蓄意挑衅和激将法,他就是太自信于自己的实力了,所以,压根就不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寻瑨”能做出什么逃走的举动。
一刻钟后,车内。
姬冥野手里端着茶杯,呈递到嘴边时,目光却是落在坐在茶几后面的寻瑨身上。
虽然隔着一个茶几,寻瑨的表情、衣着、行为都无半点的不对,可以姬冥野的实力来探查,他就是觉得额,这个寻瑨,给他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整日里一言不发地待在塔楼里的寻公子,是如何会突然提出要出来寒食节看看的?
姬冥野,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的车驾之后,还跟着近千的御林军,明哨暗哨数不胜数。
这些人,无一不是为了防止寻瑨逃跑的。
是皇帝的亲兵,御林的禁军……
而此时的塔楼,云暮就这么带着皇甫寻,大摇大摆地从塔楼里走了出来。
皇甫寻看着连塔楼外的空地,半个人也没有的萧条壮阔景象,嘴角抽了抽。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云暮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这么绝。
竟然将所有人都引走,然后……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一点了?”
云暮耸了耸肩,没说话。
把染了血尚未干的手藏到身后,嗯……皇甫寻大约是在塔楼里与世隔绝太久了,根本没注意到她刚刚杀了多少人。
虽然欧阳琛假扮寻瑨和摄政王同游,引走了不少人。
可这朝乾皇帝派来看守监视皇甫寻的,到底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个人也不留呢?
不过,云暮没有点破。
她怕她一旦说出来她杀人的事实,皇甫寻又开始像犯了话痨症一样开始啰嗦她的胎象。
虽然知道,挺着个肚子杀人,极其危险,而且容易教坏孩子。
不过,云暮没办法,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跟我走,别废话!”
云暮扶住皇甫寻,手里的藏货,上好的参片像是不要钱一样地拿给他吊住精神。
距离云暮他们在朝乾帝国的据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果不这么叼住精神,以皇甫寻此时的状态,根本撑不到回去。
晚间。
欧阳琛带着满眼狐疑的姬冥野在寒食节的街头漫无目的地逛了整整半日。
准确地说,是这位摄政王被假寻瑨逼的,硬是放下手里一大堆的政务,颠颠地陪着一个……男人,逛街?
好吧,欧阳琛觉得,溜狗一般地溜了摄政王一路,他非常地爽。
嗯……
等他提着一壶寒食节专属的春酒,回到塔楼的时候。
云暮早已等在了塔楼.
“怎么样?让一个男人陪着逛街的感觉?”
云暮忍着笑打趣,欧阳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看着她的眼神唯有宠溺。
“……不怎么样。”
尤其是,那个人还无时无刻不一副虎视眈眈地模样盯着他,搞得欧阳教主都有些发毛了。
其实也难怪,以他在江湖上浸淫的时间之久,他对外界的一切,他人的目光太过于敏感。
以至于……姬冥野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目光,落在欧阳琛眼里,就仿佛无所遁形般。
没办法,实力和脑子的压制,这是姬冥野比不了的。
“那个寻瑨,怎么样了?”
欧阳琛问了句,他已经让陌影先去把影卫队里最擅长医术的陌岚叫来应急了。
山高水长,白蔻赶过来到底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先找个人替他看诊,恐怕这皇甫寻根本撑不到白蔻赶过来。
云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晏初大哥的死,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外伤内伤不说,他现在,求生的yù_wàng很弱。”
“晏初……”大哥?
欧阳琛默默地在心底念了一句,皇甫寻和晏初……
他鹰眸闪过一丝光芒,难怪,云暮会对皇甫寻如此亲切,哪怕她对冷寒远,都十分地知晓分寸礼数,而对皇甫寻,却亲切到让欧阳琛这个最信任云暮的人,都难以抑制地吃醋嫉妒。
“他是……断袖?”
欧阳琛把心底的猜想说了出来。
“是啊。”
云暮理所应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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